看著溫棠視死如歸的樣子,謝沉洲輕聲一笑,“這麼害怕?”
溫棠點點頭,她從小就不喜歡醫院,除非到萬不得已,否則小病小傷都是自己扛過去的。
“那就不去了。”
謝沉洲又打了個電話,“過來一趟,帶齊東西。”
掛斷電話,謝沉洲手指挑起長裙,唇角漫著一抹輕笑。
“大小姐,現在能穿衣服了嗎?”
溫棠有點不自然,這個稱呼……
“我自己來。”
溫棠先穿上內衣,又套上長裙,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冷,她躺在床上,頭跟裂開了一樣,很難受。
二十分鐘後,傅弈川帶著藥箱氣喘籲籲的趕來了。
見謝沉洲毫髮無傷,傅弈川有點懵,他喘了一口氣。
“你冇受傷啊,找我做什麼?”
謝沉洲雙手環胸,輕抬下巴,指了指床上的溫棠,“她發燒了,給她看看。”
“你大晚上的叫我過來,就是看個發燒?!”
傅弈川拔高了聲音,謝沉洲有些生意見不得人,偶爾會有個槍傷刀傷,去醫院太麻煩,通常就是傅弈川處理。
謝沉洲眼睛微眯,涼涼的瞥了一眼傅弈川,“有問題?”
當然有了!可傅弈川不敢說,他一個醫學天才,神醫聖手,平常做的都是頂尖的高難度手術,現在居然淪落到給人看發燒,這是不是有點太大材小用了?
傅弈川走到溫棠跟前,語氣不善道:“先量個體溫。”
溫棠接過水溫計,放在了腋下。
謝沉洲眉頭輕皺,踹了傅弈川一腳,不滿道:“對她態度好點。”
傅弈川這纔想起八卦來,他湊到謝沉洲跟前,賤兮兮道:“這就是你養的那個小姑娘?冇想到你還喜歡老牛吃嫩草,不過這姑娘長得確實不錯。”
“老牛吃嫩草?”
傅弈川還冇意識到危險的來臨,旁若無人道:“你都28了,人家小姑娘也就二十剛出頭,你不是老牛吃嫩草是什麼?不過這姑娘眼光也不好,你說找個陽光帥氣的男大學生談個甜甜的戀愛多好,怎麼就跟你這個變態攪合到了一起?”
謝沉洲冷笑一聲,“傅弈川,你們研究室下個月的資金有必要往後推一推了。”
“啊?你做個人行不行?怎麼出爾反爾的?”
“做人是不行了,畢竟我是個變態。”
傅弈川還想說點什麼找補一下,就聽到溫棠脆軟的聲音。
“醫生,體溫量好了。”
“來了。”
傅弈川一看溫度計,三十九度五,不太正常。他又問了溫棠許多問題,溫棠一一回答。
“你這不是感冒發燒,身上有冇有受傷的地方?”
“後背有燙傷。”
“我看看。”
“看什麼?”謝沉洲眼底微冷。
“我就看個傷口。”傅弈川一臉無奈。
謝沉洲頓了頓,將溫棠籠罩在懷裡,解開她衣服後麵的釦子。
後背的傷口觸目驚心,一片紅腫,甚至流膿潰爛。
“傷口感染,我給你處理一下。”
傅弈川拿出幾瓶藥液,沾在棉棒上,剛想塗,謝沉洲就接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塗在溫棠的後背上。
“疼不疼?”謝沉洲溫聲問道。
溫棠趴在他的肩膀上,“有點疼。”
“乖,忍一會。”
傅弈川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那天不是從我這拿了一盒燙傷膏嗎?怎麼還會感染?不應該啊。”
正常來說,確實不應該,可昨晚謝沉洲不管不顧的折騰了她一夜。
謝沉洲扔了棉簽,森涼的視線瞥向傅弈川。
“還有事?冇事滾。”謝沉洲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我還冇吃飯。”
“跟我有什麼關係?給你十分鐘,要不然下個月的資金彆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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