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到床上的薑妍一瞬間驚醒過來,一雙眸子本能地睜大,驚魂不定地對上遲珩。
渾身的痠痛感,讓她回憶起車裡羞恥的一幕幕,薑妍忍不住挪動著身體,往後縮了縮。
“知道怕了?”
遲珩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似乎很滿意薑妍此刻的反應。
薑妍連連點點頭,想開口就覺得喉嚨火辣辣地疼,是先前在車裡太瘋狂纔會這樣,想到那些,她臉上又忍不住藴出紅暈,耳尖紅得好像要滴血,她羞愧得低下了頭,忍不住抓緊衣角。
“去洗乾淨。”
遲珩收起嘲諷她的心思,大發慈悲地暫時放過她,臉色恢複以往的冷漠。
薑妍如釋重負一般,快速跳下床,卻感覺到腿上一軟,在摔倒前遲珩下意識接住了她,把人攬在懷裡時不小心扯動了右手。
“嘶!”
遲珩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阿珩,你怎麼了?”
薑妍很意外,心裡下意識緊張起來,她聽說過監獄裡的黑暗,但冇見過,所以更擔心遲珩會不會落下隱疾。
他肯來扶她,是不是心裡還有自己?
“滾!”
疼痛讓遲珩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怒吼著把薑妍推開。
她憑什麼表現出憐憫他的樣子?她配嗎?她憑什麼來可憐他?她隻配被他踩在腳下羞辱,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薑妍想要關心的話哽在喉嚨,張了張嘴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應對遲珩突如其來的怒火。
“你給我記清楚,你就是個下賤的情婦,除了像狗一樣聽話,你彆無選擇,更彆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遲珩臉色冷到極致,咬牙切齒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摔門而去,薑妍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著,快要被捏碎了。
從房間出來,遲珩去地下室開了瓶酒,就坐在小吧檯前,給自己倒了一滿杯灌下肚。
看著酒瓶上印著的字母,遲珩突然笑了,笑得極其諷刺。
他一個貧民窟出來的原本是一輩子都冇有機會喝上這麼名貴的酒,全都是拜薑妍所賜。
遲珩冷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隻想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什麼都不想了,醉了他就不記得薑妍的壞了,奈何越喝越清醒,他越是想忘掉那些背叛就越是記得清楚。
“砰!”
空了的酒瓶子被遲珩砸在地上。
“薑妍!你憑什麼!”
……
樓上臥室裡,薑妍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整天冇吃飯,此時的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彆墅院子裡的燈都暗了下去,工作的傭人早已經休息了,走廊上也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夜燈。
薑妍警惕地看著外麵,仔仔細細聽了好一會,確定冇人以後才從房間出來。
這個時間,遲珩應該睡了吧。
她在心裡不斷自我安慰,祈禱不要碰到他,她真的餓極了,她得吃點東西,她得照顧好自己不能生病,小鳶還需要她。
想到女兒,薑妍心裡更堅定了一些,輕手輕腳朝著廚房走去。
彆墅裡靜悄悄的,靜得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害怕吵醒彆人,薑妍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燈也僅僅開了一盞。
她簡單給自己下了一袋泡麪,加了青菜和雞蛋的泡麪香氣撲鼻,饞得薑妍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等麵完全煮軟就關了火。
熱氣騰騰的泡麪端到島台上,一盞昏暗的射燈對著島台,薑妍坐在島台前,身上都藴出一層淡黃色的光,熱氣不斷冒出,被光照出了形狀,此刻似乎燈光也染上了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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