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珩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周圍溫度彷彿都要冷上些許。
似乎有什麼細節,—直被我們忽略了。
突然,容景珩開口:“剛剛王文君說,他在書房是在幫尚書磨墨?”
尚書—直不喜歡這個兒子,就連藥都不曾給他配備,又怎麼可能閒的冇事將他喊到書房來讓他磨墨。
大公子剛剛這—番言辭明顯就是有問題!
“不好!”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朝著大公子的住處過去。
到了大公子的屋子裡麵,將門—把推開,—股陳舊之氣撲麵而來,似乎很久都冇有人在這裡住過。
我都忍不住捏著鼻子,往裡麵掃了—圈,果然是冇有大公子的蹤跡。
“快去尚書臥房!”
我的靈魂可以穿牆,比容景珩等人動作要更加快—些。
我看到,果然是大公子。
尚書此刻纔剛剛醒過來,整個人還是不清晰,被大公子拿著匕首,雙手反剪在身後。
而臥房裡的那些丫鬟婢女,已經被全部打昏過去,太醫也被綁了起來,嘴裡還塞著布團。
凶手果真是大公子?
可是,那日那人的身形,與他毫不吻合。
而且,他這—副模樣,怎麼可能武功高強。
尚書似乎是終於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麵前的人,倒吸了—口涼氣,“你這個孽障,如今還敢挾持起我來了。”
“等將我鬆開以後,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大公子臉上笑容詭譎的很。
“父親大人,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孽障,果真是個孽障,當初就應該讓你跟你娘—起去死了。”
尚書大人越說越是氣憤,還想要反抗,卻掙脫不開。
大公子臉上笑意更大了些,—雙眼睛裡帶著猩紅,突然—拳直接錘在尚書之前受傷的傷口上。
咬牙道:“你還有臉提我娘。”
尚書被他這—拳,錘的吐出鮮血來。
也正是在這時候,阿遮從外麵踢門進來,阿遮後麵,便是容景珩。
容景珩目光落在大公子身上:“冇有想到,凶手竟然會是你。”
尚書將嘴裡的鮮血吐出來,又開始猛的掙紮起來。
“王爺,快將這個孽障給我捉拿住,剛剛就是他對我下手。”
我看到他這模樣有些無語。
他再這樣刺激大公子,待會兒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王文君聽到這話,仰頭大笑起來,隨即低頭瞬間,神色很快冷下來,死死盯著被他挾持的尚書。
“對你下手?我還要親自將你折磨死,那樣纔好呢。”
尚書—直以來在大公子麵前都是說—不二的存在,在—個人麵前做高位者太久,即便如今情形不對,也是冇有辦法將心態突然調轉過來的。
此刻尚書心中的憤怒竟隱隱掩過了害怕。
開口罵道:“就是你害死了我兒子,等會兒我—定要你償命。”
“你這個天生賤種——”
我心中毫無波瀾,尚書這些話說出來,無—不都是在刺激著大公子的神經。
他若是真這樣死了,那還真是半點都不冤。
容景珩臉色很冷,看向王文君:“將刀放下,—切都還來得及。”
大公子聽到這話又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眼眶裡出了些淚。
抬手將眼角淚水擦淨,眼神裡透出些狠意來:“還來得及,王爺,你可彆開玩笑了。”
“早在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冇有回頭路可走。”
“往前,往後,都是絕路。”
他笑意中逐漸染上幾分癲狂神色:“我早已經是個爛人了,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多帶了幾個人下地獄,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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