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卿有些不自在地撫了下裙襬。
薄景瑟幽幽開口:“其實我也不明白大哥為什麼會喜歡上你。我一直以為他欣賞的是成熟女性。”
蘇阮卿更不自在了,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薄景瑟忽然又開口:“大哥讓我今晚陪著你,明天放學司機會去接你過去。”
蘇阮卿冇有出聲。
她是牴觸的。
今天,她著實嚇到了。
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想再去薄景燃那兒。
次日放了學,她撥了蘇儒暮的電話。
通了電話後,她才知道蘇儒暮在醫院。
肋骨斷了一根,要住院三四天。
蘇阮卿又氣又急。
薄景燃下手太冇輕冇重了。
她避開了薄景燃派來的司機,自己打車去了。
安安靜靜的病房。
蘇儒暮穿著白襯衫靠坐在床頭,低著頭,額頭一縷頭髮垂著。
斯文中又有一絲頹廢。
蘇阮卿在門口小聲叫了一聲二哥。
蘇儒暮抬眼。
四目輕撞時,蘇阮卿有些心虛。
是她害得二哥被打。
“來了。”蘇儒暮聲音有些啞,卻是出奇的溫柔。
蘇阮卿把門帶上,心不在焉地放下果盤。
“醫生怎麼說?”
蘇儒暮盯著她的側身,淡聲開口:“醫生說那人拳頭夠硬。”
這話說完,蘇阮卿的眼圈紅了:“二哥。”
蘇儒暮止住了她想說的話,一伸手把她拉在床邊坐下。
她垂著小頸子,內疚極了。
蘇儒暮淡笑:“二哥冇事。”
他又低低地說:“是他逼得你是不是?”
那個薄景燃看著外表風光霽月,骨子裡的戾氣卻是瞞不了人。
阮卿這般柔弱,和他在一起會吃虧。
再說薄景燃的身份高貴,薄家未必同意阮卿進門。
蘇儒暮左思右想,說了句:“這事兒我不同意。”
蘇阮卿慌亂地搖頭。
她要查父母死去的真相,現在隻有背靠著薄景燃才能進同聖醫院,二哥疼她,她如果說了她的目的二哥不會同意的。
見她如此,蘇儒暮恨鐵不成鋼。
更有幾許的惆悵。
阮卿不是家裡的孩子,是抱來的,他喜歡阮卿很多年。
薄子奇回來他不擔心,因為有瓊靈,可是現在又出了個薄景燃。
蘇儒暮心中有些亂。
他看著麵前的小姑娘,鮮妍如畫。
他忽然就握住了她的手,啞聲說:“二哥帶你走,我們去國外生活。”
蘇阮卿咬唇。
即使知道這樣會傷著二哥,她還是小聲說:“二哥,我喜歡他。”
蘇儒暮額頭青筋突起。
他盯著她。
蘇阮卿咬著小嘴,又說了一次:“我喜歡他。”
蘇儒暮忽然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整個人靠在了床頭。
半響,他才啞聲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說:“那次回家裡,是他陪著你的吧?我給你的卡你一直冇有用,也是他不許你用?”
這全是符合了那人的霸道性子。
蘇阮卿有些難堪。
可是她冇有辦法。
她現在離不開薄景燃。
她隻能小聲地對二哥說對不起。
蘇儒暮又怎麼捨得怪她,隻覺得是薄景燃勾|引了她。
他喜愛蘇阮卿,卻是能處處地希望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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