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那靈力的威壓簡直如同山呼海嘯一般。
卓施然眉頭一皺,右手大拇指已經輕輕摁在了食指的玄炎戒上,隨時就要做出應對。
哪知還不等卓施然做出動作,大長老陡然有了動作,他一拂袖,一個沉穩厚重的靈壓力道,直接與五長老的靈壓碰撞在了一起。
兩人的力量對撞,一個狂暴,一個沉穩,互相消解,歸於平寂。
卓施然鬆開了摁住玄炎戒的手指。
卓施然看向五長老,“五長老,晚輩就算是真的犯了錯,也自然有家法懲處我。您對晚輩直接出手,是不是不太合適?”
五長老冷笑,“老夫看你就是父親死得太早了,無人教你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纔會如此狂妄放肆!今日老夫就是替你早死的父親教訓教訓你!”
說雖然是這麼說,但剛纔那一下既然已經被大長老化解,五長老迫於麵子,也不可能再對卓施然出手,不然傳出去可就太掉價了。
大長老轉眸看向了卓施然,沉聲問道,“卓九,你可知錯?”
卓施然一五一十道,“大長老,小九不知何罪之有。”
五長老怒氣未消,“死不悔改!”
“如果你們說的是與言家比試一事……”卓施然來之前原本打算給他們留些麵子,可是先前在外頭聽到五長老的那些話。
以及剛纔五長老直接想對她動手的事兒,讓卓施然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卓施然彎了彎嘴角,看著五長老,笑著問了一句,“哦,你們現在不打算裝不知道了?”
五長老的臉色一僵,“你說什麼!”
“我是說,昨天我被言家誣告偷習醫術,被監察司帶走拷打逼問,意欲屈打成招的時候,你們不是裝作不知道麼?”
卓施然問了一句,然後才繼續道,“我提出與言家比試,以自證清白,你們現在不打算裝作不知道了?”
五長老梗著脖子,麵色有些漲紅,依舊嘴硬道,“怎麼?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事情!難不成還要家族來幫你擔著嗎?!家族已經幫你擔過多少事情了!”
“晚輩現在也依舊冇有想讓家族擔著的意思,我是以個人名義與言家比試。所以五長老可以不用擔心。”
卓施然淡淡笑了笑,看著五長老,“還是說,因為之前晚輩冇有乖乖將去皇家書院的名額讓給其他兄弟姐妹,讓五長老不滿了,所以您纔要在這件事情上,對晚輩緊咬不放?”
“你——!”五長老手重重一拍,麵前的桌子登時四分五裂,“牙尖嘴利!”
“行了,夠了!”大長老眉頭一皺,喝止道。他眸光深沉地看著卓施然,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姑娘,好像距離越來越遠了。
“卓九,此次的事情,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大長老嚴肅問道。
卓施然隻忖了片刻,淡淡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打算從宗族出去。”
“什麼?”五長老表情有些震驚,因為性格如此,他素來比較沉不住氣一些。
而大長老就明顯沉穩多了,他靜靜看著卓施然,說道,“說下去。”
卓施然繼續道,“秦端陽一事,家族不介意我的過錯我很感激,但終究不是以前了。但隻要我從宗族獨立出去,如果此次比試我敗北,卓家大可以對外說我早已不是宗族的子孫。”
門閥世家的各房子弟,修煉天賦卓絕的,將來就有機會留在京城的宗族,而其他的,則是可能會被安排到地方城池的家族產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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