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進來吧。”秦月明微偏頭看著天空中的精靈,壓了一路的石頭被推開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總感覺非常神奇,好像——”白彥後半句話冇有說出來,因為他們是人,神仙是神仙,總是提自己能見到神仙,似乎是一種對上天的不尊敬,怕是會遭到報應吧。
“你是不是想說,這裡好像有神仙住著。”秦月明轉過身,後退著走路,看著白彥被猜中心事有幾分不好意思,還有幾分小生氣的鼓嘴點頭,捂住自己肚子笑得更加暢快。“這裡倒是真的冇有神仙,但是又很多聰明人,也有很多的書,很多的——寶貝。”他俏皮的動了動眉毛,彷彿就是在說這裡的稀世珍寶很值錢,想看看白彥是不是一個標準的財迷。
揚揚手中鏤空花紋的劍鞘,還有其中沾血永遠都不會被玷汙,血跡隻會順著劍身自己流下,不留任何痕跡的寶劍“這把劍叫清源劍,萬生之靈,源遠清流。傳說它能夠劈開世界上所有不潔之物,無論多麼堅硬,邪惡,它的存在就如同名字一樣,像泉水一般清澈無比。就是這裡的人送給我的。”
原來這把劍還有這樣的寓意在其中,白彥思考了一會,那這個地方,還真是一個好地方,有這樣的寶貝,想必一定非常富饒,人人生活幸福。“這裡叫什麼?”
“緣花寨”秦月明冇有停下腳步,一隻手拉著白彥,另一邊牽著馬匹,朝著山穀的深處走去。“緣花寨!”白彥重複了一遍這個名稱,難道這裡有很多的的花,那不知道有什麼花?如果說燕國上下最好看的花,最有名的肯定是桃花啊“聽說燕照湖畔每年三月,桃花盛開,香氣撲鼻,天空和湖水都是粉色的天堂,有空我真的想去那裡看一看。”
“你是說燕照湖啊,我去過啊。”秦月明聽到這裡興奮又難以隱藏表現在臉上,那裡可以說是自己最好的記憶了,那確實是粉色的天堂,還有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小女孩送給自己一個銀鐲子。
那個小女孩肉乎乎的小臉蛋現在還在自己的腦子裡,多少個夜晚總是冒出來。他想過一萬次,他們都長大了,那個桃花女孩會是長成什麼樣子。
“那裡真的很漂亮,不過這個緣花寨,是真的冇有桃花。至於它為什麼名字裡有一個花字”賣了一個官司,搖頭擺腦,引來白彥期待的目光,笑了“我也不知道。”
“你真的是,哎。”
白彥腳下輕鬆了,加快步伐,一蹦一跳的走到了前麵,還在不斷轉圈,享受難得的霧氣,霧氣拂過自己的指尖,清爽無比。看著秦月明能讓人沉淪的微笑,若是歲月能夠靜止於此,真過於美好。什麼蛇啊,中毒啊,那都好像隔了一輩子,完全可以拋之腦後。
一隻喉部硃紅色的小鳥從他們身邊掠過,掉頭飛回來還在他們身邊鳴叫,細細的叫聲從他嬌小的身軀中發出,好像是掛在天邊精巧的鈴鐺,翅膀更是可人,像是沾足了墨汁的狼毫,點在身體兩側,墨水漸漸暈開,順著翅膀邊緣變淡。
它輕輕落在一處枝丫上,和仰頭尋找的兩人對視,細小的腳撐著高昂的頭顱。看了一會好像覺得從他們這裡得不到食物,一下飛走了,兩隻翅膀果然就是要比人腿腳快,白彥舉著一隻手臂,在它後麵追了好一會,最後隻得來一聲啼鳴,就徹底看不到它的蹤影了。
秦月明在身後加快了步伐趕到白彥身邊,看著她微微發紅的麵頰“你可是慢點跑吧,我們現在可冇有水喝,等到了寨子裡纔有,要是一會你渴了怎麼辦。”
“有道理。”她停下腳步喘口氣。
“不過這個山穀為什麼這麼幽深啊,到現在還是看不到人煙,他們平時是不出來嗎。”已經墊著腳尖手搭在眉毛上看了好一會,這裡安靜的除了鳥鳴,就是她和秦月明的話語聲,哪裡有什麼寨子。
“嗯。”秦月明點點頭,白彥驚訝的看著她,有點不可思議的問“他們真的從來都不出來嗎?”
秦月明笑了,伸手揉揉白彥已經亂了的頭髮,看她不滿意的搖搖頭把自己的手甩下去。“真的不出來啊,要不然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安全。他們常年與世隔絕,自給自足,但是真的很富裕,要什麼有什麼。”
“還有多遠?”又走了一段時間依舊看不到人煙,這條路好像冇有儘頭一般的延伸,白彥彎腰垂著自己的手臂,兩個剛剛死裡逃生的人怎麼有這麼多的力氣。
“其實。”秦月明頓了頓,晃動手裡還牽著的韁繩“我發現一個重大的錯誤,我們旁邊有一匹馬,前麵走路是因為你冇有醒過來,我不能騎馬,但是現在——我們為什麼要走路?”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看著轉過去的馬腦袋,怕是連馬都覺得他們夠蠢,牽著自己走了這麼久,本來就是動動蹄子的事,浪費自己的進食時間。
“我——”一瞬間被噎住了,這個問題問的真到位,他們兩個大活人,兩個正常的腦子,就在這裡放著交通工具不坐,正在走路。
遇到喜歡的人,頭腦好像就被挖空。秦月明無奈一笑,衣袖飄揚,快速翻到了馬背上,一手抓著韁繩,馬蹄在地上穩穩站著不動,就在等另一個上來,連馬都懂年輕人的套路。
“來吧”秦月明伸出手,白彥立馬抓住,想著她第一次騎馬應該不會很熟悉,但是她一個翻身,熟練坐在自己身後。小手抓住了自己兩側的衣服,身體坐的筆直有些僵硬。也不言破“駕”一聲,讓景色快速跑過身側。
秦月明精於騎射,這樣冇有危險,不用趕路的情況,對他而言格外悠閒,不用集中注意力太久。可是身後的白彥以為他真的是在認真騎馬,定然是顧不上自己,小手一點點從身側的衣服到了腰,再慢慢的直接環抱住,原本僵直的身體,最後乾脆趴在他身上。
衣服布料微涼,但是兩顆快速跳動的心臟帶的麵頰和耳根,格外溫熱。
抱著抱著居然習慣了,兩山漸漸開闊也不自知,農田和紅色房頂的房屋漸漸顯現“馭——”馬前蹄離地,站定,身旁以為白髮蒼蒼的老者正一臉慈愛的看著秦月明還有正趴在他背上的白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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