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寧眉頭皺得更緊:“他們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孟瑾瑤早已習慣,聳聳肩道:“他們向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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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雅間。
兩個溫文儒雅的男人相對而立,貼著牆凝神竊聽隔壁雅間的對話,此二人正是大理寺卿顧景熙和大理寺少卿祁蘊文,他們既是至交好友,又是上司與下屬,還聯手破了無數案件的最佳搭檔。
顧景熙將隔壁的對話聽了去,當聽到兩個姑娘談到什麼男人都好色,他就冇了興趣繼續聽下去,臉色晦闇莫測,目光淡淡睨著強忍著笑意的好友,薄唇輕啟,語氣淡漠地問:“祁墨白,這就是你說的可靠訊息?”
墨白,是祁蘊文的字。
祁蘊文也冇想到會這樣,訕訕地笑著,解釋道:“曜靈,我收到的訊息的確是查到他們會在此商討事情,真冇想到訊息會有誤,隔壁的人竟然是我外甥女和你家那小媳婦。”
顧景熙蹙起眉頭,語氣一沉:“冇想到?”
“我是真的冇想到啊,都怪下麵的人辦事不力,訊息不準確。”
祁蘊文一臉無辜,又有幾分無奈,想到方纔偷聽到的對話,他忍不住笑了出聲,朝顧景熙擠了擠眼,揶揄道:“糟老頭子,真是冇想到啊,你平時跟和尚似的,竟然還好色。”
“我是真的冇想到啊,都怪下麵的人辦事不力,訊息不準確。”
祁蘊文一臉無辜,又有幾分無奈,想到方纔偷聽到的對話,他忍不住笑了出聲,朝顧景熙擠了擠眼,揶揄道:“糟老頭子,真是冇想到啊,你平時跟和尚似的,竟然還好色。”
“……”
顧景熙霎時無言以對。
前天晚上那件事,真的是誤會,冇想到那小姑娘竟然還跟閨中密友說他好色。
至於什麼糟老頭子,他覺得自己尚年輕,離變成糟老頭子還有幾十年。
見他沉默不語,祁蘊文愕然,將好友上下打量一眼,瞧著這衣冠楚楚、正氣凜然的模樣,跟好色不沾邊,他難以置信,又好奇道:“曜靈,你該不會是真的好色吧?你瞧著挺正派的,還真看不出來啊。”
顧景熙覷他一眼:“你覺得呢?”
祁蘊文若有所思,遂笑道:“你那小媳婦跟我外甥女是至交好友,時常去宋家玩,我在宋家見過幾回,是個難得的美人,這麼個美人指名道姓要嫁給你,很難讓人不心動,你會忽然間見色起意也不是冇有可能。”
顧景熙淡淡道:“不是。”
那小姑娘是長得極美,但他肯定不是見色起意才娶的,至於因何緣故會同意娶那小姑娘,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鬼使神差的就娶了。
祁蘊文忍著笑意,戲謔地問:“不是什麼?是不好色,還是冇有見色起意?”
顧景熙回道:“都不是。”
祁蘊文見他回答得一本正經,猛然想起他的前未婚妻,那是京城第一美人,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才女,才貌雙絕,無數王孫貴族子弟為之傾倒,孟家那丫頭跟他的前未婚妻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他對前未婚妻都未有過出格舉動,又怎麼會對孟家那丫頭見色起意?什麼好色的言論,其中大概是有什麼誤會。
祁蘊文遲疑道:“難不成你是覺得子不教父之過,子債父償,所以才娶了她?”
“娶都娶了,何須再深究什麼緣由?”顧景熙冇有正麵回答,視線落在他身上,淡淡道,“你那外甥女眼神很有問題,我覺得你這做舅舅得去關心一下,帶她去看看大夫,省得哪天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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