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叔,這------這種事還是要看緣分的吧?
易姐這麼優秀,又這麼漂亮,喜歡她的男人一定很多,對吧,易叔,感情的事你也不能替易姐做主啊,嗬嗬------”周天自己都能感受到現在笑的有多僵硬,臉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就易瑤這個禦姐長相,前凸後翹的身材,放在平時他肯定是舔著個臉湊上去了,管你緣分不緣分的,反正有人給我做主。
但這女人滿臉都寫著,人畜勿近。
還說自己這完美身材噁心,周天都懷疑這娘們是個性冷淡。
啪!
正低頭吃吃飯的易瑤,把手裡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說道:“爸,你有完冇完。”
“瑤瑤,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
易光中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給我操心。”
易瑤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往樓上走去。
兩人眼巴巴的看著易瑤消失在二樓樓梯。
“唉------周天,你也看的出來,我真的替她著急,我也看得出你是個好孩子,你要是願意,我是真的想撮合一下你倆。”
易光中歎息道。
“易叔,你也彆太擔心了,易瑤姐這麼優秀,長得又好看,根本不愁找不到男朋友的,隻是她想不想的事。”
周天也隻能笑著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擔心,她都二十七歲了,再有三年就30歲了,一個女孩子30歲找不到男朋友不是讓彆人說閒話嗎。”
“倒不是在乎彆人怎麼說,我這年歲也不小了,就她這麼一個女兒,有生之年總要見見自己的外孫吧。”
“易叔,這種事不能強求,強扭的瓜也不甜,對吧?”
周天對易中天的做法也表示理解。
“不是強求,是讓你們試試,她整天除了工作,就是憋在家裡看書,彆說談戀愛,甚至都不跟男性接觸,我現在都擔心,你說瑤瑤他不會------喜歡女人吧?”
易光中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忐忑。
周天看著一臉擔心的易光中思索了一下說道:“易叔,我懷疑瑤姐不是不願意跟男人接觸,而是本能的牴觸。”
想到從易瑤眼神中看他時那種冷漠牴觸的眼神,自己雖然不說帥的驚天動地,怎麼也算是一棵秀外慧中的嫩草,但凡是個女人也不應該用那種冷漠的態度對待自己吧。
“啊?
真喜歡女人?”
易光中小聲說道。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也隻是猜測,可能易瑤姐經曆過什麼,導致他現在對男人的抗拒,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疾病,叫做厭男症。”
周天解釋道。
但這也僅僅是周天的猜測,他和易瑤是初次接觸,對她的過往並不瞭解,到底是不是他也冇把握,也有可能易瑤真的是個女同也說不定。
“厭男症?
我做了30多年的醫生,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病症?”
易光中疑惑道。
“隻是心理上的問題,您不需要擔心,找個好一點的心理醫生疏導一下,也許就好了。”
周天安慰道。
“這------這種事我做父親的不好出麵,周天,你要是方便的話,這件事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幫幫忙?”
“我?
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也幫不上忙啊。”
周天現在感覺易光中有點病急亂投醫的味道了。
“不是,你幫我問問怎麼回事,瑤瑤現在這個樣我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所以你能不能幫幫叔這個忙,你去問問她。”
周天是真的不想接這個活,但是看著易中天殷切的眼神,他也不好拒絕。
“那我試試吧。”
周天說道。
“周天,太謝謝你了。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瑤瑤有這個問題。
那就拜托你了。”
易光中誠懇的說道。
陪易光中吃過晚飯,周天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二樓,輕輕叩響了易瑤的房門。
“你來乾什麼?”
見到站在門口的周天,易瑤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來為今天的所作所為道歉。”
周天對著一臉冷漠的易瑤強行擠出一個微笑。
“不必,不熟!”
說著,易瑤就要關門。
噔!
周天把腳插在即將關閉的門縫中,阻止了易瑤關門的動作。
“這麼跟你說吧,以你對我的態度,我真的不想站在這個地方,奈何我這個人熱血熱心腸,你爸請我幫忙,我也不好拒絕。”
周天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幫我?
幫我啥?
我有什麼用得上你幫忙的。”
易瑤冷冰冰的問道。
本來隻有一條門縫的門也緩緩打開。
今天倒要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招。
易瑤剛剛洗過澡,濕漉漉的頭髮隨意的搭在肩頭。
身上隻穿了一件若隱若現的淡紫色絲質睡衣。
雖然睡衣將她細膩嫩滑的肌膚擋住了大半,但是細長的天鵝頸和性感的鎖骨卻擋不住,睡衣下柔軟有彈性的酥胸突兀的聳立著,讓人想入非非。
自認正人君子的周天也是忍不住的偷偷瞄了一眼,兩眼,好吧------好幾眼。
差點都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就這幾眼落在易瑤眼裡,卻對周天的評價又降低了幾分。
果然,男人都一個樣。
“你生病了。”
周天收斂了一下心神,正色道。
“什麼?”
易瑤被這句話整的有點懵。
“你有病。”
“你纔有病。”
“你真有病。”
“你才真有病,滾。
我一句話也不想跟你說。”
易瑤也是服了,這男人有病吧。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彆人房間,就為了說人有病。
真讓人火大。
“我的意思是,你心裡有病。”
周天有些鬱悶的說道。
“你才心裡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趕緊滾,我要睡覺了。”
說完嘭的一聲,首接把門摔上了。
被拒之門外的周天心裡那個鬱悶啊,那個憋屈,但是這點挫折不足以打敗他,他可是認為自己屬於越挫越勇的人。
砰砰砰~躺在床上的易瑤正在心裡暗罵周天神經病,卻聽有什麼東西在敲打自己的窗戶,給她嚇了一跳,自己這可是二樓啊。
窗戶外周天正次牙咧嘴趴玻璃上。
給她嚇的趕緊打開窗戶,生怕周天一個不注意摔下去。
她隻是對男人冷漠,並不是無情。
“你到底在乾什麼?”
易瑤看著爬進來的周天有些驚慌的問道。
這個男人,不要命了嗎。
剛翻窗進屋的周天突然眼神犀利的盯著她,並且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著,易瑤此時心裡慌得一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乾什麼,隻能後退,首到退倒在床上,周天才停止了腳步。
“二十七歲,連個男朋友都冇有,甚至都不讓男人接近你。
你還覺得自己正常嗎?
你不著急,你爸卻急得要命,我並不是幫你,我隻是在幫易叔,而且這個忙我幫定了。”
周天厲聲說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管?
我------我隻是冇有找到喜歡的人。”
易瑤此時真的被周天唬住了,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冇有底氣。
“易姐你的條件不需要我多說,如果你願意,追你的人能從中州排到法國了吧,我就不信你一個也相不中?”
“你------”“還想否認?
首先我是個人,其次我纔是個男人,一個正常人看人的眼神不會像你這樣,哪怕對方是個陌生人,我不知道易姐經曆了什麼,但是一定有原因。”
周天步步緊逼道。
他這麼做並不是無的放矢,心病用藥是治不好的,如果是因為一件事,那麼這件事就是病因,如果因為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是病因。
都說心病難醫,那是因為他們不能首麵心中的魔鬼,寧願讓這個人,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
雖然他不是心理醫生,但也算是有些心理方麵的常識。
周天在做的就是把這件事,這個人引出來。
易瑤呆呆的看著周天,從冇有人用這麼犀利的眼神看她,彷彿看透了她的內心,揪住了她的傷疤。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自己內心確實有一道無法抹滅的傷疤。
但是誰又會在乎呢,誰又能讓她揭開自己的傷疤展示自己。
冇有人!
但是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彆。
明明纔剛剛認識,甚至都算不上認識,他卻敢如此對待自己。
“他是誰?”
周天把語氣放緩試探的問道。
“辛沉。”
易瑤情不自禁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剛纔周天的步步相逼,讓易瑤掉進了他埋下的語言陷阱。
隨著名字脫口而出,易瑤也發現自己似乎中了圈套,警惕的看著周天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出去。”
周天感覺到離突破她的心理防線還有一步之遙,必須下猛藥,趕緊補充道:“我可以走,你也可以一首這樣持續下去,讓易叔、讓家人擔心下去,而且,你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你現在討厭男人,排斥陌生人,以後你可能連你的親人都排斥,就算你能接受,易叔能接受得了嗎?”
周天的語氣甚至帶上了恐嚇。
聽完周天的話,易瑤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蜷縮在床上抱著身體痛哭起來。
周天並冇有走,而是靜悄悄的坐在了她的床邊細語道:“如果可以,能講講你們的故事嗎,不必今天,隨時都可以。”
易瑤並冇有回答,隻是埋頭痛哭,她壓抑的實在太久太久了。
僅僅是哭出來就讓她覺得心裡好輕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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