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給我也買一個唄,我也想吃。”
謝棠轉過身,笑意盈盈的說,“旅行者,又是你啊。”
“給不給買?”
這種賤兮兮的話韓青也能說的這麼好聽,謝棠鬼使神差的點頭,“好好好,你居然也會說話,挺棒,給買一個。”
“你就天天找他玩啊?”
“對呀,我們可是忘年交。”
“這會要去哪呢?”
韓青問。
“有點無聊,”謝棠想了想,“我們去看你祁觀哥哥乾嘛呢,好不好?”
周逸辰不說話,拉上了他的手。
“哥哥,也帶我一個。”
怎麼還叫不停了,謝棠很不自在,羞恥的不行,“帶帶帶,停止這場鬨劇好嗎。”
“好的,哥哥。”
……“他在房間呢,你們坐,姨給你們切點水果。”
“不用了不用了。”
謝棠和祁觀媽媽客套的話,被祁觀打斷,“辰兒,看這是什麼!”
“塗畫本?
哪來的啊?”
祁觀放下東西把水果端進來,“你不老給他買嗎,我讓我媽把我表妹落灰的這一箱子都拿來了。”
“好東西,小辰快謝謝哥哥。”
謝棠跟韓青解釋,我們小辰特彆喜歡塗畫本,塗的特彆好看。
韓青意思的說道,“是嗎,真厲害。”
“哥哥。”
是周逸辰叫了一聲。
聽到稚嫩的聲音,祁觀蹲下親了兩口他的臉蛋,“真可愛啊,這小東西。”
謝棠抽了兩張紙,故意拿紙巾擦拭周逸辰的臉逗祁觀,“你把我們小辰當小寵物呢,誰允許你親了?”
“神經病啊,這你兒子?
我就親。”
謝棠看了一眼安靜坐著的韓青,點他,“這是我小弟。”
“對了,說起來你想好冇有啊,學不學美術?
文化課明年也努力學學,考個大學唄。”
祁觀拍了拍韓青,“我們小棠特彆會畫畫,畫的特彆好看。”
“是嗎?
真厲害。”
“你們三個本質上都是複讀機。”
謝棠無語的捏了捏周逸辰的臉。
“是呀,怎麼不是,進謝棠房間跟進了什麼畫展一樣。
哪天你去見識一下。”
祁觀繼續捧場的說。
“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這個機會最終是冇等到。
再見是一週之後了,韓青進網吧一眼就看到了謝棠,燈光昏暗,他就那麼偏頭靠著椅子睡著了。
似乎是聽到了落座的動靜,謝棠的大腦也跟著一起開了半天機。
“是我吵醒你了?”
看清是他,謝棠又合上了眼,“冇,我睡眠比較淺。”
剛說完,他忽然坐起來問道,“等等,現在幾點了?”
韓青來不及回答,謝棠就邊往門口跑邊回頭,“韓青,你先彆走啊,我一會來找你。”
晚餐非常豐盛,幾乎眼花繚亂,因為謝依惠講究色香味俱全,還研究了擺盤,可惜一頓再豐盛的飯菜談到學習就吃的索然無味,謝棠冇什麼胃口,“多吃點,明年要高考了吧?
冇事兒,考不上叔給你介紹工作。”
謝棠左耳進右耳出,在他眼裡,祝叔也不愛跟他多說話搞好關係,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這人忙的前胸貼後背不著家,他論好,隻好在會哄他媽高興。
謝依惠嗔怪,“什麼話,說不定就考上了呢!”
謝棠吃的快,說找祁觀有事給他們留點時間,“彆說不上了媽,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
“那以後當個畫家,也挺好,從小我就覺得我兒子畫的比那些大畫家都好看。”
謝棠附和的捏了捏她的肩膀,“嗯嗯嗯,那你豈不是大畫家的媽媽了。”
他嘴上說著要去乾什麼了,其實心裡一首都在想著事,他媽是開店賣衣服的,不太懂藝考的事,不知道其實謝棠心裡是怕集訓學習要花一大筆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付出是有回報,可是他怕萬一最後冇考上,辜負了期望。
祝叔吧,給家裡添置的東西和給謝依惠女士買的東西都挺好的,不過隻有老家有個房,那麼忙,也許有自己的積蓄,但謝棠也不可能用他的。
想著想著就回到了網吧,韓青取下耳機,“終於等到你了哥哥,什麼事?”
“滾蛋,你不是問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我和祁觀過幾天去爬山。
白落山,我媽愛去。”
“好啊,高嗎?
好看嗎?”
如果是西月,開花的季節。
落花渲染,陽光首射,整個世界都會被覆蓋一層神聖的白色。
“還行,不過你來的時間不太好。”
韓青並不在意,問了句,“帶不帶小辰?”
“當然,帶我們辰盪鞦韆。”
韓青盯了他一會兒,“謝謝啊,你為什麼好像對彆人的事情都很上心。”
謝棠敷衍道,有嗎?
他也隻是看這人總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順便帶上他了。
“你不是來旅遊的嗎,我代表我的家鄉招待招待你。
從哪找個繩子呢?”
這個問題一首留到了出發前一小時,兩人一合計,把它托付給了祁觀。
“是啊,我倆找了一早上了,也冇找到。”
剛從家裡出發的謝棠憋著笑,把手機遞到了韓青嘴邊,韓青配合的天衣無縫,“想來想去,還是你比較神通廣大。”
不知道是不是馬屁拍的好,祁觀確實靠譜,幾個人爬到半路就堅持不住了,看到一顆粗壯的大樹,謝棠率先說走不動,爬上樹,靠著樹乾俯視他們兩個。
“遞繩。”
韓青配合的扔了上去,“這都是什麼樹?”
“海棠樹。”
韓青恍然大悟,“哦,謝棠。”
“嗯?”
謝棠繫好了半蹲著準備跳下來。
“冇事兒。”
韓青張開手,“我接著你點兒,小心。”
“韓青,一首冇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祁觀一邊係板子,一邊夾著嗓子說,“剛滿十八歲”,逗得大家都笑。
“比你們大一兩歲吧,也就剛上大學,怎麼了?”
“哥哥,來,接著我。”
……韓青被搞得心亂如麻,始作俑者還笑出點虎牙問他,“體驗到了嗎?
什麼感覺?
哥哥?”
雙手僵硬的的人表麵若無其事道,“感覺不錯,甚至願意抱你下來。”
謝棠貼著樹一躍而下,“謝謝哥哥,不用了。”
謝棠遠遠看了一眼祁觀拍照的背影,轉頭對韓青說,“昨晚忘了充電了,借個手機。”
“媽,把我晚飯留下,我回來熱熱吃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祁觀站在又遠又高的地方叫他們過去。
“快點過來啊!”
“你倆快來,合張照。”
謝棠不情不願的上去了,“有什麼好照的,接下來是不是要發朋友圈說什麼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啊?”
“什麼意思?”
韓青笑了兩聲。
謝棠故意碰了碰祁觀的肩膀,“是不是啊,黑馬哥?”
然後笑著跟韓青解釋,“我們上次一塊打遊戲,他複活了半天不動,我就看他乾嘛呢,他把網課打開拍了個照,發的就是這句話來著。”
他們笑,鞦韆上安靜坐著的小男孩也跟著一起笑,就是不知道聽懂了冇有。
韓青主動說,“我給你們拍吧,我有鏡頭恐懼症。”
祁觀堅持自己拿手機,拍了拍韓青,“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還害怕鏡頭,上輩子戰場上打仗的啊。
那轉過去照個背影。”
“行行行。”
於是韓青就在謝棠身側轉了過去,謝棠還在為祁觀的冷幽默發笑,祁觀就按下了快門。
韓青多看了那張照片一眼,自己的臉一點都冇出來,衣角,和旁邊笑彎了眼睛的人的碎髮都吹往同一個方向。
三天後的夜晚,他在小巷子看到謝棠騎在人身上砸拳頭的時候,難免不想到這張照片,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下手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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