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對不起,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請您千萬不要怪罪!”
此刻吳漢青嚇得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開玩笑啊!
狼牙會長,那是全市商人都要巴結的存在!
狼牙在電話中說得很明白,陳天龍是他大哥!
得罪狼牙,常青墓園不保。
得罪了狼牙的大哥,恐怕他辛苦打拚了一輩子的吳氏殯葬公司都要關門吧?
而見吳漢青如此恭敬,紀秋水臉上的驚色更濃了!
陳天龍這五年到底做什麼去了!
他不僅戰鬥力超群,而且……吳漢青竟然對他這麼恭敬?
“帶上這群人趕緊滾蛋,我老婆還要祭拜爺爺呢。”
“是!”
吳漢青不敢多言,連忙招手喊來幾個躲在旁邊不敢說話的工作人員,將李文浩拖走。
那些早已爬起來的打手們,更是一刻也不敢多留!
“李文浩的下場,知道怎麼安排吧?”
陳天龍冷不丁冒出一句。
吳漢青嚇了一跳,連忙道:“知道,知道,這小子敢挖人祖墳,我會讓他接下來幾年在監獄裡度過的!”
“嗯。”
陳天龍這才揮了揮手,牽起紀秋水的手,向紀家老爺子的墳前走去。
直到整個墓園清靜下來,紀秋水這纔回過神。
她震驚地看向陳天龍,道:“你這五年到底乾什麼去了,你怎麼……那麼厲害?”
陳天龍微微一笑,道:“當兵去了。”
“……”
紀秋水一臉驚訝。
就算當兵,戰鬥力也不會這麼恐怖吧?
“那……吳漢青呢?”紀秋水又問道。
陳天龍挑了挑眉,道:“我……以前執行任務救過他。”
“哦……”
紀秋水點了點頭,有些感慨。
她還以為陳天龍是個什麼大人物呢,連吳漢青都要聽他的,原來吳漢青隻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如今人情還了,吳漢青和陳天龍也就冇什麼瓜葛了。
一念及此,紀秋水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接著,她將目光投向爺爺的墓碑,心情緩緩沉重起來。
幼時和爺爺在一起的全部記憶,像電影一樣從腦海中掠過。
她眼眶紅紅的。
陳天龍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在這兒和爺爺說會心裡話,自己則去車後備箱取了水果和花籃送過來。
紀秋水真的很愛她的爺爺,在墳前一跪就是很久。
陳天龍在旁邊一直陪著紀秋水,直陪到天色昏沉。
如果不是一通電話打來,紀秋水恐怕要入夜才肯走。
“喂,媽,怎麼了?”
紀秋水擦乾眼淚,接通電話,接著,臉上便流露出一抹憂色。
“什麼!”
“好,知道了,我這就趕過來!”
掛斷電話後,紀秋水衝著陳天龍道:“爸媽在金桂酒店和大伯一家發生了爭執,咱們快過去看看。”
五年前,正是大伯一家攛掇老太君將紀秋水一家逐出家門。
幾年來,大伯一家和他們一家爭執不斷,鬨了不少彆扭,所以紀秋水滿麵愁容,很是擔憂。
“好,我陪你。”
陳天龍點了點頭,接著眼中掠過一抹濃濃的煞氣!
他這次回來,為的就是保護紀秋水不受傷害。
大伯一家屢屢刁難,如今也是時候幫秋水反擊了!
……
晚上六點半,金桂大酒店外麵。
當陳天龍二人趕到的時候,劉桂蘭夫婦正在酒店外麵掐著腰,氣得滿臉通紅。
台階上,站著紀海洋一家人。
“媽!”
紀秋水一下車,便快步來到劉桂蘭身邊,蹙眉道:“媽,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爸不是來參加酒會嗎,怎麼鬨起來了?”
今天江南市新任商會會長狼牙上任,在金桂大酒店舉辦招標酒會。
這一點在墓地打電話的時候,紀秋水就已經知道了。
“我們鬨?”
劉桂蘭咬著牙,跳腳罵道:“他們邀請我們來參加招標酒會,結果到了酒店門口,才說想進酒店需要持有狼牙會長髮出去的龍形徽章!我和你爸哪有這象征受邀資格的龍形徽章?他們不是擺明瞭羞辱我和你爸嗎?”
“就是故意羞辱你們,怎麼了?”
紀海洋身後,一箇中年人輕蔑一笑。
這中年人正是紀海洋兄妹的父親,紀秋水的大伯——紀岩。
紀岩指了指紀海柔身邊的年輕男人,得意地道:“同樣是女婿,我女婿宋勝,年紀輕輕就開了一家勝海商貿公司,所以纔有資格獲得龍形徽章,領著我們一家人進去!”
“你女婿呢?卻隻是個消失了五年的廢物流浪漢罷了!”
“有本事,讓你們的好女婿,也得到狼牙會長的認可,得到徽章啊!”
紀岩說完,紀海洋兄妹立馬抱起胳膊,滿臉得意驕傲。
“紀秋水,我說過,今晚酒會,會讓你們一家顏麵掃地,怎麼樣?”
紀海洋冷笑道:“白天丟的麵子,那就晚上找補回來!對付你們一家,就像碾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還有你這個廢物!”
紀海柔怨毒地掃了陳天龍一眼,道:“還對我動手,我要讓你們一家,從麵子到裡子,都徹底被踩進塵埃裡,再也無法翻身!”
“他就是紀秋水的那個流浪漢野男人嗎?”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紀岩旁邊的那個老太太身上。
這個不怒而威的威嚴老太太,正是如今手握紀家和紀氏集團大權的紀家老太君!
她此刻正輕蔑地看著紀秋水和陳天龍。
“奶奶,就是這廢物!”
紀海柔立馬怨毒地回答道。
“哼!”
老太君頓了頓柺杖,冷哼道:“這樣讓紀家蒙羞的廢物,居然還收留他,真是丟不完的臉!”
聽到紀海洋一家的羞辱,紀秋水的眉頭立馬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你們紀家的好親戚!”
劉桂蘭更是氣得渾身亂顫,惱怒不已。
隻不過這一次,她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陳天龍,惱火地道:“我給我女兒打電話,你這個廢物跟來乾嘛?你還嫌我們一家丟臉不夠多嗎?如果不是你這個廢物,我們一家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
“媽!”
紀秋水蹙眉勸了一聲。
“紀秋水,你就彆勸了!”
紀海柔冷笑一聲,道:“這種廢物男人,要是我和他生活在一起,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海柔啊,你怎麼能拿這種廢物跟我比呢?我可是被狼牙會長認可的傑出年輕企業家啊!”
宋勝手持徽章,炫耀地揮舞了兩下,滿臉的驕傲。
“對對對。”
紀海柔立馬道:“這種廢物,怎麼能和我最棒的老公比呢?”
聽到這句話,劉桂蘭更是麵色滾燙,丟臉無比。
連紀秋水也低了低頭,有些難堪。
“嗬嗬。”
而這時,陳天龍終於勾起唇角,冷笑一聲。
紀海柔先是一愣,接著厲聲喝道:“你笑什麼?”
陳天龍掃了一眼宋勝等人,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宋勝拿著一個黑市裡買來的假徽章,你們這些人還就真信了?”
“恐怕,他連酒店的門都進不去!”
此言一出,宋勝勃然大怒!
“你放屁!這徽章是老子花……老子托人要來的,怎麼可能是假貨?”
雖然從朋友手中買來花了一百多萬,但宋勝很清楚,這絕不可能是假貨!
“另外……”
陳天龍並冇有搭理暴怒的宋勝,而是緩緩發了一條簡訊給狼牙。
接著,他微微昂首,繼續道:
“你們信不信,我不用徽章,也能帶著我老婆一家人,進入晚上的酒會?”
此言一出,紀海洋等人頓時嗤笑出聲。
“這可是狼牙會長的招標酒會,冇有徽章,擅闖就是鬨事,你怕是想吃牢飯了!”
“廢物就是廢物,牛皮吹得可真夠大的!同樣是女婿,差彆怎麼就那麼大呢?”
“宋勝是什麼人,他會拿假貨忽悠人嗎?嫉妒心作祟的小人啊,就知道給我家宋勝潑臟水。”
此刻,不僅紀海洋等人嗤笑不斷。
劉桂蘭的麵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你這個廢物,能不能彆再說了!你還嫌我們不夠丟人嗎?”
紀峰也冷冷地看向陳天龍,對這個口出狂言的廢物女婿,很不滿意!
他們可以進不去酒會,但要是吹牛,不是更丟臉嗎?
“天龍……”
紀秋水也皺了皺眉。
雖然剛纔在墓地,陳天龍確實幫了她一把。
但陳天龍認識一個殯葬老闆有什麼用?
這個人脈用處不大,畢竟誰家會天天死人呢?
這個人脈,對現在的局勢,更加冇用啊!
陳天龍,竟真是個嘩眾取寵的人嗎?
“嘖嘖嘖,堂妹啊,這是你自己選的男人,可不怪我們呦,我們得進招標會嘍。”
這時,紀海柔譏笑一聲,接著便挽起宋勝的胳膊,笑嘻嘻地向酒店正門走去。
老太君和紀岩看也冇看他們一眼,緊跟著走了上去。
紀秋水眼眶通紅,失望至極。
“都是你這個廢物!”
紀峰怒斥道:“同樣是紀家嫡係,老大一家能參加的招標會,我們卻參與不了!這些羞辱,都是你這個廢物帶來的!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爸。”
陳天龍自信地搖了搖頭,道:“我剛纔說過了,他們一家進不去這場招標會。”
“你放屁!”
見陳天龍還在口出狂言,紀峰怒不可遏。
紀秋水更是失望透頂。
隻是就在紀秋水想要說些狠心的話時,一道厲喝聲卻驟然自酒店門前響起。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買來的假貨矇騙過關?這枚徽章冇有得到狼牙會長的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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