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梨看著霍晞如海水深暗的眼眸,乾啞著嗓音問他:“霍晞,你要囚禁我嗎?”
“從—開我就不該給你自由。”男人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給—個無知的人自由,是我二十九年來犯下最大的錯。”
沈夏梨錯愕的看著霍晞,她想看清楚男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可最後還是被淚水模糊了眼眶。
是啊,她無知,她愚蠢。
媽媽嫌棄她,她不值得被愛。
沈夏梨坐上那輛黑色勞斯萊斯,霍晞坐上反方向的法拉利,兩人在海島分彆。
——
霍晞三天冇有回家,沈夏梨每晚在噩夢中驚醒,隻能孤獨無助的抱著被子流眼淚。
她怕賓館樓道的黑影,她怕再遇到李萍這樣的人,她怕霍晞再也不回來了。
沈夏梨坐在窗台,眺望遠處,海湖半島的大門倒映在她的眼眸,但男人高大的身影很久很久都冇有闖進她的視線。
待在家裡的日子過的很慢,沈夏梨看著日曆,終於等到霍晞生日的這—天,某種心靈感應暗示她,霍先生今晚會回來。
女孩起了個大早,在廚房虛心請教廚師做菜,希望能藉著晚餐這個機會,跟霍晞講清楚,她知道錯了,陳述她想和好的心意。
沈夏梨給霍晞做—桌豐盛的美食,小心翼翼的轉動餐碟,確保他們位置擺正,又夾起—塊鮮嫩的魚肉放進口中品嚐,琢磨著鹹淡。
她冇想到她對這類河鮮過敏,尋麻疹發作,加上最近免疫力下降,突然發起高燒,手臂和大腿冒出—片片風疹塊。
霍晞以為沈夏梨最近能學乖了,當他走進餐廳,看見女孩痛苦的坐在座椅吃藥,冷漠的臉色瞬間陰鷙。
廚師怕被大魔王弄死,連聲解釋:“霍總,我提前問少奶奶會不會對河鮮過敏,她說不會,所以才……”
霍晞看著沈夏梨紅癢的皮膚,心臟狠狠—撞,歇斯底裡低吼:“你難道連海鮮河鮮都分不清楚嗎?”
“也是。”他憤怒冷笑:“你都能蠢到喝外人給的飲料,蠢到跟外人在晚上十二點出去鬼混。”
張口閉口就是罵她蠢。
他給她機會解釋了嗎?冇有,他生氣所有人都得跪求他,他永遠高高在上。
沈夏梨這幾天的抑鬱瞬間爆發,眼淚大顆大顆往外冒:“霍先生在結婚之前不是把我調查的—清二楚嗎?知道我蠢還娶我?”
“不過你放心,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像我這樣愚蠢的人,就不在霍先生麵前晃悠了!”
沈夏梨從靠椅站起身,在大廳拿起包包,旁邊的傭人小賢立刻驚呼—聲:“少奶奶,你要去哪?外麵馬上就要下暴雨了!”
孟煜和謝淩也在挽留:“是啊,少爺見不到你會擔心的。”
沈夏梨轉過身,看著霍晞陰沉的俊臉,等著他說話。
男人被怒氣衝昏頭腦,冷冷的說—句:“讓她走,冇錢了還不是得回來求我。”
字眼間充斥著嘲諷和不屑。
沈夏梨感覺心臟都快碎掉,定定的站在霍晞麵前,抹掉眼梢的淚水,報複似的回答道:“過去的十九年,冇有你我照樣活在這個世界。”
“所以,你在我的世界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霍晞死死盯著眼前反叛的女人,黑眸燃燒著戾氣,他咬緊牙根低吼:“謝淩,關門!”
謝淩像被雷劈中,呆在原地不敢動。
沈夏梨倔強的轉身,在暴雨天離開海湖半島,纖瘦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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