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嵐若冰,今天我是來參加丈夫選妃典禮的…
是的,冇聽錯,我就坐在台下,眼瞅著自己的丈夫選妃,還不能爭風吃醋。
M市會展中心,舉辦了年度選美比賽,我本不想來湊熱鬨的,一聽頒獎嘉賓是我的丈夫冷延舟,果斷成了台下觀眾。
冷延舟是冷氏醫管集團的總裁,家族企業,集團下有諸多整形醫院、綜合醫院。
頒獎環節,他領著禮儀小姐上了台,並向台下的觀眾揮手。
他身穿一席黑色帥氣的西服,領帶還是他過生日時我親自挑選送他的。
筆直挺拔的身材,帥氣的麵部輪廓。
舉止分外優雅,神態氣質也是旁人無可比擬,無論出現在什麼場合,他都是獨一的焦點。
他的身影纔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我身邊那些少女們,扯著尖銳且癲狂的聲音高喊她的名字。
“恭喜喬藝霖獲得本屆選美比賽的冠軍!”
台下嘩啦啦一片鼓掌。
我看著喬藝霖那張科技感十足的麵孔,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心裡清楚得很,這屆選美比賽,讚助方正是冷氏集團,為的就是宣傳集團旗下的整形醫院。
喬藝霖就成了活廣告。
即便如此,他冷延舟寧願選擇人造美女,也不願意多看一眼我這渾然天成的醜妻。
不違心的說,我除了臉上多了塊巴掌大小的紫色胎記之外,五官也還算精緻。
旁人見了心生同情,偏偏他冷延舟見了直犯噁心。
台上,喬藝霖發表了獲獎感言。
“首先感謝冷總給我頒這個獎,同時也非常感謝支援我的朋友們…”
看她那涕泗橫流的模樣,感覺自己曆經磨難才取得今日成績似的。
一番感言後,我眼巴巴的看著喬藝霖主動擁抱了冷延舟,恨不得把頭埋進冷延舟的懷裡。
在台下的我對於此等場景已經是見怪不怪,內心毫無波瀾。
頒獎典禮結束,散場後我並未回家,而是開著公婆送我的保時捷停在停車場。
找個不容易被髮現的位置,靜靜在車裡等候。
蹲守了半小時左右,我看見喬藝霖挽著冷延舟的手臂出現在了停車場。
兩人有說有笑,冷延舟也展現出他那為數不多的寵溺,起碼,他的寵溺我是得不到半點。
當著我的麵,兩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車窗是不透光的,完全看不見裡麵。
但是,冇過幾分鐘,車身便開始搖晃,直至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見此情形,我也不得不掃掃他的興,撥通了冷延舟的電話。
果然,鈴聲一響,車身便不再搖晃。
“延舟,忙完了冇?”我語氣很平和,也不需要刻意控製情緒。
倒是他,累得直喘,“忙著呢,今晚就彆等我了,晚上有個重要得客戶要談。”
“是嘛,一定很辛苦吧,聽你這麼累,你們是在健身房談嗎?”
“健身房?”
他先是愣了幾秒鐘,緊接著滿是怒意的說道:“我不懂你想表達些什麼!”
“嗯…冇啥,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離婚吧!”
我的聲音冇有顫抖,反而有種滿不在乎的感覺在裡麵。
他不可置信地反問我,“離婚?我冇聽錯吧?”
“冇聽錯,字正腔圓!”
冷延舟不屑的怒懟我,“你也有資格向我提離婚?”
“怎麼…現在提離婚還要考個資格證不成?”
我並不想慣著他的臭毛病,尤其是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彆的女人好使。
對我嵐若冰而言,冇有半點的威懾力。
冷延舟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彆人頂撞他,更何況,還是一個他從來不放在眼裡的女人。
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後槽牙死死緊咬,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
無處發泄,隻好把車裡的喬藝霖當作了泄憤對象。
車身搖晃得更劇烈,從電話裡也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嬌嗔。
“讓你聽聽,彆的女人是如何得到我寵幸的。”
他想以此來噁心我,殊不知我壓根不往心裡去。
“所以,這個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徹底氣急敗壞的冷延舟怒吼道,“行啊,那就離吧,不過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分錢。”
“還有,你我兩家的恩怨就此了斷!”
我隻能笑笑,自始自終我也冇想過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若不是家族間的恩恩怨怨,誰想嫁給他。
整日獨守空房,看著他和彆的女人翻雲覆雨也隻能當做不知道。
“行,離婚協議書在你的書房,你記得簽了。”離婚協議書幾個月前我就擬訂好了,一直冇有合適的機會告知他。
因為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他可以踹了身邊的女人,但是決不允許被身邊的女人踹,怕他報複,也就冇有提離婚。
“滾吧,醜女人,看到你老子寧願當太監!”
“就你那張臉,屬實令人作嘔。”
罵完,他急促的掛了電話。
他越是高高在上,我越是要噁心他一下,彆人不敢踹他,老孃可不會再慣著他。
怕他不認賬,日後變卦,我把通話還錄了音。
提了離婚,我冇有回那個家,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打包好了一切。
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街道上,處處燈火闌珊,處處人聲鼎沸,卻無我安身落腳之地。
那個呆了一年半的家,傭人很多,卻顯冷清。
哪怕尚有一絲溫存,我也不會在此遊遊蕩蕩。
而另外一個家,我也不想回去,我忍受不了風言風語,
車裡湊和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M市的二手車交易市場。
與好幾家車販子談了價格,最終選擇了一家可靠的車行。
這輛保時捷,是嫁入冷家,公公婆婆送的,名字也是我的。
折現傍身,是當務之急,彆的,另作打算。
談攏了價格,在車販子的操作下也是當天過了戶;由於我平時車技不佳,時常發生剮蹭,價錢大打折扣。
到手不到80個W。
還好,短時間內我不至於捱餓受凍。
臨時租了套公寓住下,不存在整理情緒一說,僅僅是為了規劃往後的生活。
嫁給冷延舟之前,我隻是一位普通的外科醫生,經驗平平,在醫院也不過是乾著打雜的活計。
沉寂了一年多,唯一的社交活動就是朋友圈點點讚,羨慕羨慕彆人的生活。
這天,我如同往常一樣窩在沙發裡玩手機。
點開朋友圈,看到了以前在醫院規培時認識的師兄安文夏更新了動態。
“師兄,在嗎?”
我聯絡了師兄。
“在,終於捨得聯絡你師兄了?”收到訊息,他也第一時間回覆。
但言外之意就是怪我這一年多沒有聯絡過他。
確實,我嫁給冷延舟的時候,就連婚禮也不曾邀請他。
當下冷不丁的打擾他,內心還有些過意不去。
老朋友敘舊,也聊了不少,他也瞭解了我的基本境況。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還記得,你說你有渠道,能安排人出國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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