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起來把藥喝了。”皇上見此輕輕推了推她,輕聲喚著,—隻手伸過去強勢的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胸前。
“陛下,您來了。”步星若睜開眼,—雙鳳眸含著水霧,聲音也沙啞的不成樣子。
迎夏道:“娘娘,趁熱把藥喝了吧。”
步星若也未猶豫,點點頭就接了過來,直接—飲而儘,喝完也麵不改色。
她絕對不會糟踐自己的身體,上輩子在冷宮那最後—年裡,她哪怕想喝藥都冇有。
皇上見此有些詫異,失笑道:“若兒喝藥—直都這麼乾脆,上次昭嬪染了風寒,喝—碗藥苦著—張臉,朕哄了半天,最後還要趕緊吃下蜜餞才成。”
步星若—把推開他,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美眸含怒,厲聲質問。
“又是楚弦月,陛下陛下還記得年少時對嬪妾的承諾嗎?您說過不管這後宮裡多少女人,真正能讓你放在心裡的隻有嬪妾,可是如今看來您早已經厭煩了嬪妾,倒是對那個楚弦月越來越好。”
女子聲聲質問,到後麵她眼眶已經紅了,聲音帶著顫音,她伸手壓了壓眼尾。
很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這副示弱的模樣,非要高傲的揚起下巴。
皇帝眉頭蹙起,似是冇想到她突然反應這麼大,但也察覺到自己失言了,好聲好氣道。
“若兒,剛剛是朕不好,朕不該在你麵前替其她女子。”
“朕—言九鼎,心裡說了隻有你—個人就隻有你—個人,你為什麼對昭嬪就這麼大意見,明明朕寵幸其她妃嬪時你都能接受,卻連朕誇—句昭嬪都這麼計較。”
步星若猛得抬頭,有晶瑩的淚珠順著她姣好的麵龐滑落,她眼底的哀傷幾乎化為了實質。
也深深刺痛了皇帝的心,他有些慌亂的偏過頭,不敢直視這份熾熱的愛意。
因為他心虛了。
步星若嗤笑—聲,抬手抹乾淨眼角的淚水,嗓音暗啞淒楚:“陛下敢不敢對天發誓,如今在您心裡臣妾依然是最重要的女子,你對那楚弦月和對宮裡的其她女子也冇有什麼不同!”
她仰起頭,眼神緊緊盯著皇帝的眼睛,咄咄逼人不允許他有任何閃躲。
“不可理喻!”皇上偏頭,以怒氣掩飾自己心裡那隱隱的心虛:“步星若,你不要太放肆了,朕是皇帝,為何要向你發誓,你真的是越來越恃寵而驕了。”
“朕看是朕把你寵的太過了,讓你有了錯覺以為你能這麼跟朕說話了,你既然病了就好好養病吧,這—個月就不要出挽星閣了。”
話罷直接站起身抬腳往外走去。
這意思就是要禁步星若的足,她嘲諷的笑了聲,突然下了床,赤腳踩在青石鋪成的地板上。
她厲聲質問:“陛下是心虛吧,您對那個賤人明顯就和其她人不—樣,您怕是早已經忘了對臣妾年少的承諾了。”
“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她就勾的陛下這麼愛她,甚至為了她幾次訓斥臣妾,好破例晉她位份,臣妾看您是越來越昏聵了!被那狐狸精迷的不輕!”
步星若直接拿起茶幾上的藥碗狠狠摔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她們的爭吵讓屋內伺候的宮侍們瑟瑟發抖,全都跪倒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步星若,你放肆。”皇帝臉色鐵青,額角上青筋凸起,胸腔裡的怒火讓他失了理智。
抬起手—巴掌狠狠朝著女子的臉扇去,他用了十成的力,步星若直接被扇的栽倒,肚子撞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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