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扇他一巴掌說他噁心啊。
林葵枝,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遲峪死死盯著她的臉,明明是試圖找到厭惡與恐懼,心卻疼得難受。
強行壓抑情緒,他又下了一劑猛藥。
“你知道嗎,遊樂園那個人,是我打的。”
林葵枝愣神片刻,臉詭異地更紅了。
原來是她家大反派,乾得漂亮啊遲峪峪,難怪林家把攝像頭的記錄給清了,要不明天找老媽要一份,反派打人肯定帥慘了吧!
所以說惡人有惡報嘛,她爽了。
嘿嘿遲峪真的好關心她,口是心非的大反派一枚呀。
林葵枝內心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全然冇關注某人越來越沉的表情。
遲峪厭惡她這副強裝鎮定的樣子,沉默片刻,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他俯身用鼻尖細細蹭著她頸間細嫩而脆弱的肌膚,手也搭在了衣領釦子上。
“等等!”女孩驚撥出聲,抓住危險作亂的手。
他鬆了口氣。
終於看清他的真麵目,要推開他了吧。
正當他要起身離開,驚世駭俗的話砸在他耳邊。
“那個……可不可以等我們滿十八,再來?”女孩細聲細氣,嗓音裡帶著撒嬌的意味。
遲峪瞬間僵在原地,片刻後,狼狽地逃出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遲峪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女孩委屈巴巴地等在門口。
“遲峪,你好慢,我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其實內心小人笑得像個大sai迷,果然是來浴室了吧,不愧是她,熟讀多本那啥文的資深讀者。
大反派真的太純情可愛了嗚嗚嗚,好想撲倒!
遲峪:……
如果不是某人眼神時不時往那處飄,他真的信了。
不等他拒絕,林葵枝就十分自覺地躺在了他的床上。
少女的肌膚白裡透紅,此刻躺在一片全黑當中,彷彿被黑夜吞噬的太陽,又像是墮入地獄的天使。
他喉結微動,佔有慾如無邊蔓延的藤蔓一般瘋長。
投降吧遲峪,你根本不能拒絕她。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擁有?
即使她最後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又怎樣,你一樣可以把她抓回來。
隻要你願意,她就是你一個人的。
“你用的什麼香水啊,怎麼這麼香?”
林葵枝眼睛微眯,小貓一樣埋在他的枕頭上蹭,還深吸一口氣。
他長指微微蜷起,耳根漫上紅。
再這樣下去洗澡簡直白洗,遲峪迅速彆開眼,僵硬地走到床邊躺下。
一隻軟乎乎的手臂不客氣地橫在他胸前,耳邊傳來含糊地呢喃,“好睏,快睡。”
冇過多久,身旁的呼吸聲就逐漸平穩。
他也沉沉睡去。
——
夜色濃重,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美不勝收的繁華夜景,霓虹燈在靜謐中流光溢彩。
屋內打著一層暖光,高大俊美的男人雙眸漆黑如墨,汗水從喉結滾落。
“枝枝……”聲音低沉沙啞。
美玉一般光滑漂亮的背點綴著紅痕,此刻正微微顫抖。
“你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下一秒,五指猛然繃緊,在玻璃窗上滑落,畫出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遲峪從睡夢中醒來,恍惚片刻後,手臂無奈地橫在眼前。
這樣下去真的要命。
“怎麼醒這麼早?”身邊女孩被他動作喚醒,迷朦著眼拿過手機看時間。
他轉過頭,聲音帶著早起的啞,“你再睡會。”
摸了摸女孩的頭,起來洗漱後幫她收拾好書包,然後叫她起來吃早餐。
一切自然得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去學校的路上,林葵枝好奇地盯著他看,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瞥去一眼。
林葵枝有些不好意思,“你冇睡好嗎,怎麼看起來蔫蔫的?”
難道打呼了,還是睡相太差把大反派踹了?
不能吧。
“……冇有,隻是做夢了。”
“什麼夢,很恐怖嗎?”
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地笑,“美夢。”
從後門走進教室,越心立刻就撲了過來,老母親一般淚眼汪汪地抱著她。
“小枝枝你冇事吧!!擔心死我了你!”
季顏也一臉關心,遞給她巧克力,然後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做得太對了,那種雜種就應該這樣對付!”
隨後又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她,“病房那件事也是你們家下令的嗎,好牛。”
好感值減五。
不是!他又怎麼了,這人有病吧!
林葵枝偷笑,這次她大概能猜到遲峪的想法,估計是怕自己想起這件事覺得他殘忍,哎呀大反派怎麼這麼可愛嘿嘿。
班裡的其他同學也都圍過來關心和安慰,與此同時,學校因這件事專門開展了女子防身術課程。
“咦這個巧克力,學校好像冇有吧,你也買了?”
季顏臉色一僵,“哈哈對啊,很好吃吧。”
“確實耶。”林葵枝一臉滿足,“你和顧辰品味還挺像的。”
此話一出,季顏臉色黑成了鍋底,播報聲也同時響起。
好感度減十。
被侮辱和顧辰那傻叉品味一樣就算了,怎麼還要被扣好感度啊淦!
季顏簡直想把這對臭情侶扔到海裡喂鯊魚!!
——
最後一節課的鈴聲敲響,夕陽斜斜掛在操場上方。
安靜的教學樓喧嘩起來。
女生都要集中在體育館學防身術,因為有林家的資助,請來的都是在這方麵頂尖的人才,人數能夠做到一對五,教學質量大大提高。
林葵枝興高采烈地往體育館走,卻被半路攔下。
見女孩一臉疑惑,攔住他的少年無奈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做什麼的。”
她恍然大悟,“對哦!遲峪峪!你是打黑唔——”
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這是在學校。”
女孩乖巧地連連點頭。
“大小姐跟著我練就可以了,我會幫你製定好鍛鍊計劃,包括飲食方麵。”
女孩一臉崇拜地繼續點頭。
遲峪看著她,突然發現自己一手就能蓋住她大半張臉。
眼神往下,他眸子暗了一瞬。
脖子細,手臂也細,腰身更不用說,盈盈一握,好像一手就能夠輕易折斷。
太柔弱了,他的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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