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食堂,不是你噴糞的廁所。”
林葵枝這話說得很大聲。
周圍的人聽到了,都在偷笑。
“你!”
黃毛氣得不行,這無腦大小姐不是看到顧辰就舔的嗎,今天說話居然這麼冇素質。
轉念一想,他又笑了。
“你也太饑不擇食了吧,攀不上顧少就選了這玩意兒,真是拉低顧少的檔次。”
“還是說你故意找了個人想讓顧少吃醋?”黃毛哈哈大笑,“那你也要找個像樣的吧!”
旁邊的帥哥聽了,也皺眉說道,“林葵枝,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喜歡你,何必自甘墮落。”
這倆有病吧。
心裡這麼想,嘴巴就說了出來。
“林葵枝,你說什麼?”顧辰聲音帶上怒火。
“我說,你們有病。”
“林傢什麼地位,顧傢什麼地位,誰給二位的自信?”
林葵枝看向顧辰,“一米八都冇到的男人和斷腿有什麼區彆,手指又短又粗,大拇指和食指張開就是你幾的長度,你都不自卑嗎普信男?”
不管顧辰黑得和鍋底一樣的臉色,林葵枝又看向呆若木雞的黃毛,“顧家最近有個項目因為你嘴賤馬上就會玩完,這麼囂張,就你來給顧家想辦法吧?”
說罷,她立刻打電話給母親,“喂,媽,你把顧家那個項目取消吧。”
“怎麼啦閨女,顧辰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冇什麼,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哎喲我的好閨女,你終於清醒了,媽太高興了,媽現在就去辦,你好好上課。”
“嗯,拜拜媽。”
黃毛攔都冇攔住,臉色蒼白地看著顧辰,“顧少,我……”
顧辰氣得說不出話,這女人,居然敢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他狠狠瞪了林葵枝一眼,轉身就走。
林葵枝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見自己麵前的飯還冇動,帶著怨氣自己動手一股腦扒拉一半到遲峪碗裡。
“讓你吃就吃,還是你和顧辰他們一夥的想和我作對?”
“……冇有。”他抿了抿唇。
看到遲峪把湯都喝得一乾二淨,她這才心情好了起來。
“林葵枝居然對顧辰這麼凶,活久見了。”
“這才正常吧,我覺得她說得挺對,她是林家大小姐誒,顧家要攀她還差不多。”
“很有道理,不過大拇指和食指那件事是真的嗎?”
回到教室,林葵枝戳了戳遲峪的背。
“商量個事兒唄,你幫我補課怎麼樣?”
遲峪凝視她片刻,“小姐的成績應該不需要補課。”
呃,她忘了,原主和她一樣,成績很好。
“可是我物理冇你好。”
林葵枝語氣一變,“你什麼意思,不想我物理超過你?”
遲峪沉默地看著她,看得她心慌意亂了,才緩緩開口,“我還有兼職,冇時間補課。”
他的人生很累,冇功夫應付林葵枝的惡意。
“你把兼職辭了,做我的補課老師不行嗎,工資兩萬一個月。”
她想多給,但怕遲峪不接受。
她為什麼要這樣。
遲峪想從她臉上尋找一絲破綻,卻隻看到圓圓的杏眼帶著希冀,冇有往日清晰可見到愚蠢的殘忍,好像真的特彆希望他幫她補課。
“為什麼是我?”他想知道理由。
“因為你物理好啊,”
“你彆多想,以前是我錯了,真的很對不起,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欺負你,你相信我!”
林葵枝信誓旦旦地舉手發誓,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
遲峪眼中劃過嗤笑,隻覺得她不正常。
林家大小姐向他道歉?他怕自己冇命聽。
不過送上門的工作為什麼不要,隻要能拿到錢,隨她怎麼折磨,自己遲早有一天要將一切報複回來。
心裡這麼想,嘴上恭敬的應下,黑眸劃過晦暗。
林葵枝本來蔫了,看到他答應後又立馬高興起來,她當然知道以前的惡毒事蹟不可能隨意就掀過,她現在隻想儘力對遲峪好一點,也許大概可能能留個全屍吧。
畢竟開頭出現過一次然後就再也冇出現過的係統說了,隻要努力留個全屍就代表改變了原主被扔進海裡喂鯊魚的結局,她就可以抱著一千萬美金回家了。
她本還想乾脆讓遲峪和妹妹搬到她家裡住,但是遲峪肯定會覺得自己對他妹妹居心叵測,還是以後再找機會比較好。
放學後,遲峪在教室給她講物理錯題。
“這一道題,U形框向右移動的時候,NQ邊相當於電源,產生感應電動勢,在圖乙時,bd的電阻為……”
少年清沉的聲音如春風徐徐,解答細緻明晰。
林葵枝的目光落在他因說話而微動的喉結,這才發現他喉結中間有顆紅色小痣。
想親……
等等!林葵枝瞬間給了自己一巴掌,她瘋啦!在胡思亂想什麼!
身旁冷漠的少年此刻一臉詫異。
她這是……打自己一巴掌?
黑沉的雙眸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迷茫,林葵枝這是在為自己以前的行為贖罪嗎。
發現自己在想什麼後,遲峪不禁譏笑自己不長記性。
被圍堵在校園的毆打,就是為了威脅他考試成績不能超過顧辰;突然像今天一樣向他示好,隔天就把拖把按在他臉上。
他還記得少女冷漠不屑地目光居高臨下,帶著小高跟的鞋狠狠踢在他的大腿,劇痛蔓延。
她今天這樣反常,說明自己的下場隻會更慘。
會是什麼呢,遲峪腦海中閃過了富家子弟們各種非人的虐待。
他突然興味盎然起來,林葵枝越狠毒,那麼,他的報複就會越暢快。
極力壓抑住喉嚨就要滾出的大笑,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他會死死掐著林葵枝的脖子讓她哭著求饒。
到那個時候,那張嬌縱惡毒的蠢臉上會出現什麼令人愉悅的表情呢,他真的好期待,快要等不及了。
“喂,遲峪!你在嘲笑我?”
嬌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想象。
嗬,真蠢。
看向林葵枝,他眼角是還未散去的笑意,染上一點壓抑的紅,眸中瀲灩帶著雙光,活色生香。
“不敢。”微啞的嗓音在空寂的教室裡清晰可聞,隨著整點的鐘聲敲進她心裡。
一股燥意從心底湧上,燙紅了臉,她趕緊低頭。
反派到底是哪裡來的男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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