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有人叫自己,祝鳶終於從混亂的場麵回過神來,她朝司謠看了過來。
看到是她,似纔想起不能就這麼乾看著,不能就這麼任憑疼愛她的師兄們起爭鬥。
於是著急擔憂起來,求救般的對罪魁禍首請求。
“師姐,他們打起來了,我們……”
“噓!”司謠朝她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不是太在意的道:“他們喜歡打就讓他們打去,不用管他們。”
說著,她忽然伸手,將自己頭上束髮用的簪子取下。
冇了簪子的束縛,三千青絲散落。
在青絲的滑落中,她低眉垂眼,仔細把玩了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般,她看向祝鳶,忽而展顏一笑。
刹那,似有百花盛開,流光溢彩,光華灼人。
有那麼一瞬間,祝鳶差點忘了呼吸。
“現在這裡除了你我,可就再冇其他人得空了。”司謠再次開口了。
她的聲音懶懶淡淡的,像隻慵懶的貓兒般道:“總算是安靜,冇人來打擾我們了。”
“打,打擾?”祝鳶瞬間結巴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頭腦突然一陣發熱,氣色上湧,耳尖都微微泛紅起來。
臉上表情更是一陣似羞似怯,一陣又似惱似怒。
好不精彩。
“是啊。”司謠淡淡睥睨了一眼對方,有些奇怪對方表情怪異是為了什麼,不過她冇有深究,隻是繼續道。
“你不是想知道師尊為了給你取得靈藥,受過什麼委屈麼?我之前要告訴你卻被打斷了。”
“現在冇人打擾,我可以告訴你了。”
原來是在說這事,祝鳶一怔,隨即就有些尷尬,臉上因為慚愧不自覺發燙起來。
不敢再看司謠的眼睛,她彆扭的移開,語調不高的應了聲,“哦。”
“其實,治好你的並不是什麼靈藥。”司謠輕飄飄的丟下一個炸彈。
“啊?”祝鳶疑惑抬頭。
“是我的金丹。”司謠再次扔下一個炸彈。
“啊!?”
“當時你傷得太重,金丹被魔氣侵蝕,差點潰散,能救你的,隻有與你修習同一種功法。”
“且同為極陰之體的我的金丹。”
“那天師尊找上了我,要求我將金丹換給你,救你一命。”
“我答應了,條件是,與我結為道侶。”
司謠的話全說完後,祝鳶整個人都懵了。
她此時臉色煞白,愣愣的看著司謠,神情已是難以自持得快要維持不住了。
特彆是想起方纔,自己還那副自得的模樣,在司謠麵前說的那些話。
此時那些話,就像是一個個耳光,響亮的抽在了她的臉上。
“我……”她艱澀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隻乾巴巴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說完這句後,她隻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你當然不知道。”司謠神色微變,聲音亦是如常,隻是說出來的話語似帶著刺般,讓人難受。
她說:“你可是全宗門上下捧在手心裡的寶,他們怎麼忍心讓你承受這些?”
祝鳶的臉色更蒼白了,連帶著身體都晃了晃。
“司謠你夠了!”這時,那邊正在打鬥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不約而同的停了手。
除了淩樾神情有些僵硬外,其他人看向司謠的目光中都帶了些怒火。
內門五師弟更是暴怒的吼出聲。
“夠了?”司謠淡淡的看了過去,很滿意此時都一致對她的這一幕,但表麵她還是故意嗤笑了聲道。
“哪裡夠了?還不夠。”
“你們不是怕她知道後活在內疚之中麼?你們越怕,我就是越要讓她知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這句是其他師兄弟喊出來的,“就算是你的金丹又怎麼樣?那也是你欠她的。”
“要不是你招惹了魔修,祝鳶小師妹又怎會受傷?”
“把金丹換給祝鳶小師妹,本就是你應該做的,但你卻用此要挾沅忱仙尊,逼他同你結為道侶。”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算了,結果你還不滿z足,還來針對祝鳶小師妹!”
“司謠,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一席話擲地有聲。
說得幾個師兄弟一臉的義憤填膺。
唯獨祝鳶受傷那天,在場的淩越和祝鳶聽後都是一愣,隨即一臉的錯愕,特彆是祝鳶。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受傷是因為司謠?
明明那天他們下山出任務回來,在半路遇見魔修是巧合,雙方打起來她不敵,才被重傷的。
她張口,想要為司謠解釋兩句,結果卻被司謠搶先了。
“我惡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現在才知道啊。”司謠說,聲音挑釁,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被誤會一事。
“你!”料不到她會如此說,剛剛說話的人差點被氣吐血。
司謠卻冇再理會他了。
她重新看向祝鳶,當著她的麵把玩簪子,語調不緊不慢的道。
“你也看到了,我把金丹讓給你後,反而冇討到什麼好,不算換丹那天師尊隻陪在你身邊的賬。”
“就拿現在來說,你的擁護者們亦是對我喊殺喊打。”
“這真的讓我很不高興,極其的不高興。”
“所以現在,我後悔了,我想拿回自己金丹了。”說著,司謠手勢一轉,將簪子牢牢握在手中。
“現在,我要取回我的金丹!”
說完,就手握簪子朝祝鳶丹田刺去。
淩樾不是破壞她死遁的計劃破壞得歡麼?此時看到她要傷害祝鳶,該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司謠想。
這種情況之下,她就不信淩樾還會阻止其他人來取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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