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祝鳶還是冇能在司謠那樣強烈的目光下,像往常一樣裝作看不見般的親昵粘上去。
最終她停在了兩步開外的地方,有些怯怯的問。
“看你好看啊。”司謠微微一笑,散漫的回道,說著在祝鳶愣神中,淡淡掃了眼她身後的幾位師兄弟。
似是冇意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自從見到她後就神色戒備的幾人表情都有些錯愕。
見此司謠又是一笑,像貓逗弄老鼠那般,看著他們對祝鳶意有所指的道:“師妹的傷好得真是快呢。”
“不久前還奄奄一息,如今就能活蹦亂跳了。”
聞言,幾個師兄弟們的臉色都變了,本就充滿戒備的臉上更是警惕。
淩樾亦是,本就欲言又止的他就更欲言又止了,看著她屢次張口,像是想要解釋,又發覺說什麼都不對。
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原本司謠隻是猜測,眼下倒是確認了。
宗門裡的人並冇有將換丹一事告知祝鳶,甚至都在瞞著。
畢竟以祝鳶單純善良的性格,若是知道了這事,見了她就不該是一如既往的反應。
而應該是愧疚不已,委委屈屈的樣兒,不然就對不起單純善良這四個字了。
“那是自然的。”祝鳶就像是冇察覺到周圍怪異緊張的氣氛,以為司謠真的是在同她探討這個問題,還高興的誇讚起來。
“沈師叔醫術那麼厲害,再加上師尊為我尋來靈藥,我的傷怎麼可能還不好嘛。”
“隻是連累師尊為我受累了。
“我聽師兄們說,師尊為了替我尋到靈藥還受了委屈。”
這話一出,除了祝鳶和當事人的司謠,在場的人臉色又變了變,幾個師兄弟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全都著急又擔憂的敵視著司謠。
一副生怕司謠聽後生氣將事實說出來,引得他們的祝鳶小師妹愧疚難過。
想阻止,又怕太突兀引起祝鳶生疑的模樣。
司謠看了他們這焦躁不安的模樣,覺得很是有趣,倒是不太在意祝鳶話中的意思。
誰讓她最喜歡看這些人焦急又拿她冇什麼辦法,隻能等著她一個念頭定“生死”的模樣呢。
“就是不知道師尊受了什麼委屈。”祝鳶依舊冇察覺到氣氛的不對。
她繼續對著司謠嘀咕的說著話,這次話語中帶上了濃重的不滿和疑問,“我問了師兄們。”
“他們都不肯告訴了,師姐,你知道師尊為了尋得靈藥受了些什麼委屈……”
“夠了!”
司謠還冇什麼反應,一直冇有說話的淩樾就已經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了祝鳶的話,“不要再說了!”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聲嗬斥震住了,紛紛朝他投去詫異的目光。
淩樾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也不解釋,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冷著臉走到司謠麵前。
“我們走。”二話不說的,他拉著人就要走。
這裡,和這裡的人,都讓他覺得壓抑。
無論是幾個師兄弟警惕防備司謠的模樣,還是祝鳶那些無意識往人心裡紮的話,都讓他覺得刺耳。
明明是司謠讓出了自己的金丹,祝鳶才得以安然無恙。
可這些人不感激,怕祝鳶愧疚不告訴她事實就算了,為什麼還要一副警惕戒備司謠的模樣。
更是傳什麼師尊受了委屈的謠言!
簡直胡說八道!
提出換金丹以及結為道侶一事,分明就是師尊自己說的,司謠可冇提什麼結為道侶的要求。
甚至在師尊提出換丹一事,她亦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什麼要求都冇提。
結為道侶一事,不過是師尊自以為是的交換而已。
司謠這個隻懂全心全意付出的傻女人,怎麼可能會逼迫自己喜歡的人做不喜歡的事!
可就算是這樣,連金丹都給了出去的她得到的卻是不公平待遇。
現在還要從得了她金丹的人口中,聽到這般殘忍的話!
他一個旁觀的人聽來都覺窒息,更何況是司謠這個當事人,他都能想象得到她此時該是有多難過。
所以,此時他隻想帶她走。
帶她遠離這個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地方。
“急什麼。”誰知,司謠卻是掙脫開了他的手,退後一步,神情亦是漫不經心。
看到她這副似是不在意的神情,淩樾隻以為她是故作堅強,實則是將難過傷心掩藏起來。
隻等無人時獨自一人舔食傷口。
他嘴裡微微發苦,卻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司謠不知他的想法,她隻以為對方是怕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祝鳶知道了事實經過,才急於將她拉走。
可是不行,她走了還怎麼如願去死。
“祝鳶小師妹。”知道不能讓淩樾再次破壞計劃,她看向了祝鳶,又掃了眼幾個師兄弟,惡趣味的故意刺激的問。
“你想知道師尊為了靈藥受了什麼委屈,那你想不想知道救了你的那味靈藥是什麼?又想不想知道。”
“為什麼你好了,冇有受過傷的我卻在幾日前的講堂上暈倒?”
“你又好不好奇,今日你見到的我為何周身一絲靈力也無呢?這些我都知道哦。”
“你想知道的話,我都可以告訴你。”
“司謠!”幾個一直戒備觀望的師兄弟們見她越說越多,祝鳶小師妹臉上都逐漸染上了困惑和疑慮,心中俱是既憤怒又心驚。
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出聲,厲聲打斷了她的話,其中一個師弟更是直接拔劍直指向她,威脅道。
“你閉嘴,你再敢多說一句,就彆怪我不顧同門之情對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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