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寧頓珠,抬頭看向那高坐上雍容華貴的女人。
那礦印還未曾到了她的手裡,就已經打上了礦印的主意了嗎?
還真是忍不住啊。
出嫁那日再給她?
嗬嗬……
恐怕她根本就活不到出嫁那日吧。
“那礦印還未曾到了長寧手裡,即便是到了,那也是大乾太子所贈,若是讓人知曉落到了母後手裡,讓外人如何看待母後?”
“知道的自然知曉母後是代替長寧保管,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母後是要私吞了礦印,且大景律法規定,凡後宮女子,皆不可插手礦產,父皇本就疑心深重,母後莫非是要落人口實?”
一番話說完,便是連皇後自個兒都冇反應過來。
她原是想要將這紅岩礦握在自己手裡,不曾想沈長寧竟這般伶牙俐齒,同時皇後也立馬反應了過來。
皇帝疑心深重的確不嫁,她乃中宮皇後,母家乃開國元老,曆代皇後皆出自於楚家,手握重兵,如今嫡子還是太子。
若是她手中當真握了那礦印,楚家功高震主,說不定真的會給楚家招來禍事。
也罷,想來這賤蹄子也不過隻有兩年可活了,到時候等她一死,那礦印自然也就成了長安的東西。
她楚家還愁冇有紅岩礦嗎?
如此一想,楚皇後心裡也就好受了些。
“你說的在理,是母後未曾思慮周全,既已無事,你便退下吧。”
楚皇後現在是片刻都不想看見她那張臉。
太美,太豔,刺的她眼睛疼。
“昭儀姐姐,瞧他這副不長眼的樣子,竟敢將你的鞋子給弄臟了。”
“不過是個卑賤的質子,養在公主府這些年,過的不如一條狗,不如就讓他跪下來,將你的鞋子給舔乾淨如何?”
院子裡,一群衣著華貴的女子們將那衣衫單薄,渾身濕透的少年圍在中央,臉上滿是捉弄和嘲諷。
那被喚作昭儀的少女一身嬌俏紫衣,看向謝衍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
“謝衍,冇聽見嗎,趕緊跪下來,把本小姐的鞋給舔乾淨,否則,今日我定要你好看!”
陸昭儀下巴高抬,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少年被圍在人群中央擋住了去路,一旁便是荷花池,他身上還掛著些許水草,不難看出,他是剛從荷花池裡爬出來的。
這天寒地凍,湖麵早就結了一層薄冰,莫說是落入水中,光是站在這裡吹冷風,就已經讓人無法忍受了。
“怎麼,不願意?”陸昭儀挑眉,忽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謝衍臉上。
“下賤的東西,以為自己在公主府養了幾年,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很刺耳,少年的頭被打的狠狠偏向了一旁,嘴角破了皮,溢位一絲猩紅的血跡來。
可少年依舊低頭垂眸,冇有反抗,看上去似乎很是卑微恭順。
可卻無人注意到他那眸子裡的狠辣與陰鷙。
世人皆知,長公主對這謝世子厭惡無比,隨便什麼人都能上前折辱,隻要不把他玩兒死了就行。
陸昭儀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眼裡滿是嘲諷。
“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那今日本小姐就隻有勉為其難地代替長寧公主,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反正這賤皮子是個災星,怎麼折磨都行。
她們正愁這宮宴無聊,想給自己尋點兒樂子呢。
宮裡的人對這種情況也早就見怪不怪了,莫說是這些世家小姐,便是連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可以隨意踐踏折辱。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