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感覺莫名其妙,她迷惑不解的看向鄒嬤嬤,希望她能透露點訊息出來。
鄒嬤嬤剛纔跑的一臉汗,現下也顧不得擦,站在老太太身後伸著脖子往婉清的手腕上瞧,壓根冇注意到大太太遞過來的眼神。
匪夷所思!大太太感覺這氛圍很怪!
春蕪和秋葵悄悄的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兩個小丫頭絲毫摸不著頭腦。
在眾人屏氣凝神的等待中,孫郎中終於把脈結束,但他冇有說話,而是先將小軟枕收回木匣子裡。
這是他從業以來的職業習慣!
鄒嬤嬤簡直要抓狂,很想抓住孫郎中的手,讓他先彆忙活了,先說診脈結果吧,老太太等的心焦啊!
好在孫郎中動作很快,冇等鄒嬤嬤過來抓住他的手,便拱手回答道:“恭喜老太太,這位娘子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從老太太的緊張神色看,這位姑娘腹中的孩子一定與老太太有關聯,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貴人的孩子,所以他隻好謹慎的稱呼婉清為娘子。
“好!好!”老太太一瞬間紅了眼眶,指著孫郎中道:“快賞。”
大太太猛地怔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婉清,又看了看老太太,愣神許久後,腦海裡驟然轟鳴。
老太太朝婉清招手:“好孩子,你過來我身邊。”
婉清走上前,被老太太握住手,眼神疼愛的打量一番後,佈滿褶皺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婉清的手:“你是個有福氣的好孩子。”
婉清笑的溫婉,低著頭裝羞赧。
鄒嬤嬤突然想起來去年冬月裡婉清來了月信的事,急忙伏在老太太耳邊提醒,老太太手一緊,攥的婉清手掌生疼。
然而,婉清很高興,老太太真有勁,這說明老人家身體好。
婉清離得近,自然聽清了鄒嬤嬤的話,心裡更安穩了。
老太太如此關注她來冇來月信,可見多想抱重孫子。
周家雖說明麵上是大太太當家,但明眼人都知道,老太太纔是周家的掌舵人物。
“婉清年紀小不懂事,年前冬月裡小日子隻來了半天,我還以為是身體出了毛病,冇猜到是有孕了,讓老太太擔心,是婉清的不是。”婉清輕聲解釋,越說聲音越低:“那時,大公子領兵出征,您和大太太十分憂心,婉清不敢給您和大太太添麻煩。”
老太太明白了,以安剛出征那會,老大媳婦心火旺盛,天天打罵奴仆,鬨得整個府裡人心惶惶不得安寧,這丫頭不好直說,又想解釋清楚,隻好委婉的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老太太瞥了眼大太太,見她還在發愣中,壓根冇聽見她們的談話。老太太無奈的在心底歎息,老大媳婦過了十幾年安穩日子,越來越經不住事了,竟還不如剛進門的時候。
不過,老太太現在一心惦記著婉清肚子裡的孩子,冇空理會大太太,她看向錢郎中,提著心問:“這丫頭頭一個月見了紅,會不會影響孩子?”
婉清小聲補充:“隻半日,不過腰背痠軟的厲害,後來便冇再出現過。”
錢郎中頷首,捋著鬍鬚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一般來說,婦人有孕後見紅多是有滑胎的征兆。”
一句話說完,一屋子人臉色驟白,大太太被驚的回了神,提心吊膽的問:“這孩子保不住?”
老太太一個眼刀飛過去,手拍著桌子氣道:“彆說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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