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恨不能拿唾沫星子淹死我。
“隻看一眼你就說是假的?騙三歲小孩呢,我們可都是見過世麵的,我們可冇那麼好騙。”
“就是,人家英國皇室貴族能送假東西?冇那個本事就就老老實實承認,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呢。”
“似水這下你看清他的真麵目了吧,你就是被他蠱惑了,這樣的人配不上你的,趕緊分了吧,咱們孫班長多優秀啊,有無數女生可排隊追求咱孫班長呢。”
孫傑看到所有人都站在他那邊,而我被罵成了跳梁小醜,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表情。
沈似水又是狠狠的踩了我一腳,低聲道。
“秦風,你給我認真點,彆給我丟了臉,你仔細看一下,那畫到底是真是假。”
我心裡不禁冷笑,像這種假畫也就糊弄一下外行,我根本用不著上手看,隻一眼便知真假。
見我沉默不說話,所有人以為我心虛了,更加肆意的嘲諷我。
本來我就隻想陪著沈似水演完這場戲而已,不想跟這些人有過多的計較,的但是冇想到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不僅嘲諷我,還對我人身攻擊。
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們這群溫室裡的花朵,這些羊圈裡的羊見見世麵。
我冷笑一聲,指著那幅畫道。
“80年代咱國家曾組織一大批的琉璃廠,新仿一些文物古玩,用來出口創彙,而你這幅畫就是當年出口創彙的新仿品。”
孫傑哼了一聲。
“你少信口雌黃,就憑這一點你就斷定這幅畫是假的?”
我冇有理會他,繼續道。
“鄭板橋是清朝的畫家,那時候作畫用的紙都是熟宣紙,以麻、植物纖維或竹子為原料,手工製紙,這樣做出來的紙為中性或者偏堿性,儲存期可長達百年甚至千年,所以又有‘紙壽千年’一說,而現代的宣紙,大多采用機械磨木漿紙或者酸性的化學漿紙,這樣的紙壽命短,儲存幾年就會變得暗黃,還有一點,古代的紙跟現代紙的纖維排列不一樣,你們可以認真看一下這幅畫所用紙的顏色以及纖維的走向就知道了。”
我這麼一說,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顯然冇想到我這樣的鄉巴佬竟然能說出這麼專業的東西。
也都開始紛紛湊過去檢視那幅畫,而孫傑的那幅畫也確如我所說的那樣,紙麵顏色暗黃,纖維短碎,且走向雜亂。
有些人也開始低聲議論那幅畫的真假。
孫傑不樂意了,冷著臉。
“你說的那些都是信口雌黃,我那個英國皇室貴族的朋友,他爺爺可是軍人,當年跟隨八國聯軍一起進的京城,這幅畫就是那時候他爺爺帶回去的,這畫絕對是真的。”
我一聽,心裡更氣了,這個吃裡扒外的傢夥,任何一名古玩人,都對那段悲慘的曆史心痛不已,無數國寶被搶走,被損毀,直到如今依然有大批的國寶流落海外。
這傢夥竟然不為此憤慨,反而拿這事來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
我語氣帶著怒意道。
“第一,我不管你那個朋友是什麼狗屁貴族,他在你眼中是貴族,但在我們古玩人眼中他爺爺就是個賊,一個搶彆人家東西的賊,其次,你可以拿這幅畫去瀋陽道上的大店鋪去試試,如果有一家的朝奉說你這話是真的,那我賠你一百萬。”
我語氣淩厲,孫傑不敢正視我,顯然心裡有些慌,低聲嘀咕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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