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水鄉,鄰水鄉,就是因為鄰水而得名。
鄰水,是一條河的名字,貫穿整個鄰水鄉,這裡的人都是因為這條河而受益。
鄰水,一共有三座橋,都是木橋,分彆叫西橋、中橋和東橋。
西橋和中橋的位置都不錯,在稍微繁華的地方,隻有東橋最偏僻,少有人去。
林辰頓時睡意全無,微微皺了皺眉頭,暗想,齊柯兒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呢,林辰冇有立即相信,反問二賴子:“齊柯兒為何不給我打電話?”
二賴子立即搖了搖頭:“具體我不知道,好像她往你的辦公室和住處打電話了,冇人接,隻是冇打你的大哥大,估計是想著林鄉長在忙吧。”
“噢,對了,齊乾事讓我通知你的時候,剛從柳長河的辦公室出來,好像還帶著眼淚。”
什麼?
林辰本來還有所懷疑,但聽了二賴子這句話,酒意上頭,登時就怒了。
齊柯兒帶著眼淚從柳長河的辦公室出來,這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柳長河身為黨員乾部,竟然乾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林辰絕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好,我這就去找她。”林辰顧不上其他,立即就匆匆出了門,去鄰水東橋。
二賴子望著林辰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邪笑,哈哈,林辰上當了,這事就成了一半。
十幾分鐘後,林辰趕到了鄰水東橋。
果然,橋上站著一個俏麗的身影,不是齊柯兒還能是誰。
齊柯兒也在橋上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林辰,不由俏臉一紅,心情格外緊張起來。
剛纔,奎子去她家,說是林辰將柳長河痛打了一頓,然後約她去鄰水東橋見麵。
齊柯兒心中擔心林辰打柳長河的後果,絲毫冇有起疑,就直奔東橋而去。
再加上,齊柯兒是騎自行車前去的,比林辰早到了十幾分鐘。
不一會兒,林辰來到橋邊,飛快地上橋。
兩人越近,齊柯兒的心情就越發緊張,她一直在想,如果林辰趁機向她表白,她該怎麼辦?
答應?
還是拒絕?
若是答應吧,似乎太突然,又太快了,齊柯兒還冇有做好心理準備。
雖說齊柯兒對林辰是很欣賞,但這種欣賞並不是愛情啊,至少現在還冇有轉變為愛情呢。
而若是拒絕吧,齊柯兒又擔心會打擊了林辰,使得二人的關係會變得陌生,以後或許再也冇有機會能走在一起了。
就在林辰站到她跟前的時候,齊柯兒也想好了。
不答應,也不拒絕,先跟林辰相處一段時間,然後再下決斷。
林辰本來張嘴就想問“柯兒,柳長河欺負你了”,但他突然發現,齊柯兒的臉上並無絲毫的悲傷,反倒隻是羞澀,登時就酒醒三分,暗叫一聲不好,上當了。
林辰立即就向四周望過去,耳邊傳來齊柯兒的聲音:“林鄉長,你…你怎麼把柳長河打了?”
我打了柳長河?
林辰確定了,他和齊柯兒都上當了,這個幕後黑手,極有可能是柳長河。
果然,林辰發現,鄰水的蘆葦蕩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幾下。
相機?
林辰明白了,對方費儘心思地將他和齊柯兒約到這裡,就是想用相機鎖定他們兩個,然後再宣揚他和齊柯兒私下約會。
齊柯兒在辦公室,或者去他宿舍,請教寫作的事,倒也不能讓人說什麼,畢竟都開著門呢。
再因為齊柯兒是文秘,提高寫作水平,就是她的職責所在。
可是,二人偷偷在偏僻的東橋見麵,絕對就不是請教寫作,而是約會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林辰和齊柯兒一起宣佈他們的戀愛關係,則就可以消弭對齊柯兒名聲的影響。
但是,林辰剛剛走馬上任鄰水鄉的鄉長一職,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跟女下屬談戀愛,對他的名聲和仕途,絕對會有巨大的影響。
而若是林辰將責任推給齊柯兒,一口咬定是齊柯兒勾引他,就能以毀了齊柯兒為代價,保全他自己。
可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林辰是絕對乾不出來的。
齊柯兒見林辰並不理會她,隻是望向鄰水,不由更加詫異,問道:“林鄉長,怎麼了?”
忽然,林辰發現,蘆葦蕩突然左右分開,一艘小船從中穿了過來。
船上有三個人,正是柳長河、二賴子和奎子。
齊柯兒也看到了,也看到了柳長河拿著相機,還在對著他們兩個不停地拍呢。
“無恥,卑鄙。”齊柯兒氣得渾身發抖,俏臉通紅,向來斯文的她第一次爆了粗口。
林辰則是淡定下來。
若是柳長河三人拍了照就走,林辰還真是拿他們冇辦法。
可現在,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打算上岸呢。
林辰冷笑一聲:“柳長河,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長河哈哈大笑道:“姓林的,男鄉長和女文秘私下約會,被我們三個正好發現,又拍了照片。”
“一旦我把這些照片送到縣委和市委,以及省委,你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齊柯兒氣得俏臉通紅,指著柳長河,怒吼一聲:“柳長河,冇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卑鄙下流的一個人渣。”
這時候,船到了岸邊,柳長河帶著二賴子和奎子一起上岸,向二人走過去。
柳長河來到二人跟前,冷笑一聲道:“柯兒,我這樣做,其實是為你好啊。”
“這個姓林的,纔來鄰水鄉一個月,就打上你的主意了。”
“而且,你也知道,他是省派乾部,早晚都會離開鄰水鄉。”
“到時候,你被他玩了,甚至於大了肚子,或者生了娃,豈不是一輩子都毀在他手裡了嗎?”
“你……”齊柯兒氣得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林辰淡淡說道:“柳長河,我和齊柯兒之間是清白的,容不得你這樣汙衊。”
“今天,你派二賴子和奎子分彆將我和齊柯兒騙到這裡,然後用相機給我們拍照,肯定有卑鄙的目的。”
“廢話少說,柳長河,你準備開什麼條件?”
柳長河得意地大笑起來:“果然不愧是南山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推理能力非常強嘛。”
“不錯,姓林的,不怕告訴你們,今天的這個局是我設的,目的有兩個。”
林辰冷冷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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