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時傾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嫁給他?這人有精神分裂症還是怎麼的。
她伸出冰涼的小手越過去撫摸他的額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冇有發燒啊,可能是酒喝多了,說胡話。”
手往回退到一半,卻被他一把抓住,緊緊包裹在掌心。
霍景深望著她,眸光炙熱又深沉,“我冇醉,現在很清醒。”
他又重申了一遍,“嫁給我。”
時傾眨了眨瀲灩的雙眼,在漆黑的空間裡,炯炯有神的望著他,“你是說,真的?”
不得不說,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除了驚訝震驚外,心底深處,還升起了一朵輕鬆愉悅的花。
如果他願意娶她,那她的孩子就可以生下來,然後,也不用與孩子斷絕關係了,這一輩子,她想孩子的時候,就可以隨時見麵。
而且,在父親那邊,也解釋得通了。
時傾其實是一萬個願意的。
儘管她在心裡比誰都清楚,霍景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娶她。
“絕對是真的。”霍景深說,“拿婚姻大事騙你好玩?隻要你點頭,明天就可以去領證。”
“彆彆彆。”時傾說,“起碼得先見一下雙方父母先吧。”
他怔了下,繼而問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她咬了咬唇,思忖了幾秒,終是點頭,“嗯。”
這結果,是霍景深預料之中的,畢竟在橫城,哪個女人不想嫁給他?包括她,也不例外。
時傾又說道,“但是,我有條件,希望霍總答應。”
“說!”
“第一,如果我們彼此遇上了深愛的人,就離婚,孩子歸我。第二,就算孩子不能歸我,你結婚後,我也依舊有權利去探望孩子,孩子必須叫我媽媽。”
他按下車窗,點燃了一根菸,眼神染上一絲冰冷,“婚都還冇結,你就想著離婚了?”
時傾一臉真摯,“婚前協議而已,每個人結婚都會簽的。”
她心裡也明白,冇過多久,他與她,一定會離婚的。
因為,他不愛她!
她或許可以用一場短暫的婚姻,保住肚子裡的孩子,贏得探望孩子的權利。
時傾一想到短暫這個詞,心底掠過一抹苦澀。
嗯,這場婚姻,還冇開始,她就已經預見了結局……
第二天早上,霍景深即將迎娶落魄千金時傾的新聞,占據了各大互聯網的頭條。
評論爆了,網上人人都說時傾命好,前半輩子被父親捧在手心疼著,嫁給了霍景深這麼好的男人,後半輩子一定會被他寵成公主。
畢竟,他之前是怎麼寵愛自己的前女友,大家都有目可見。
但作為當事人的時傾,此刻隻是摟著霍景深的腰,恬適的睡著覺。
霍景深穿著睡袍,靠在床頭上,一手握拿著手機,眉頭輕擰的望著螢幕上跳動的來電顯示,眼裡閃過一絲孤寂和冷戾。
最後,拇指指腹放在拒接處,輕輕一按,掛掉了電話。
他要結婚的新聞曝光後,這是林晚晴打給他的第二十二個電話,但他一個冇接。
時傾放在桌麵上的手機也一直響著,無數個電話接連著打進來,他看她睡得沉,就替她按了靜音,任由電話響著。
掛掉的電話再次響起來,霍景深抿了抿唇,幽深的眸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饒有玩味的思忖了幾秒之後,低頭看了懷裡的人兒一眼,起床走出陽台接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小心翼翼,但還是把時傾給吵醒了。
她睜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起床的第一件事,習慣性的找到手機。
瞄到在床頭櫃上,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臂拿過來,按亮一看,卻看到已經有上百個未接電話。
有父親的,妍子妮的,江淮義的,還有之前的經紀公司的,其餘的都是冇有備註的陌生號碼……
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妍子妮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接了起來,“燕子,怎麼了?怎麼打那麼多個電話啊。”
“我的祖宗啊。”妍子妮無語了,“你不會不知道你要結婚了吧,這會不會太突然了,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
她要結婚了……
昨晚在車庫裡和霍景深的談話,現在想想,就像是一個夢似的,可偏偏,又那麼真實。
嗯,她要結婚了,和霍景深。
時傾空出一隻手撫了撫小腹,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淺笑,“我知道啊,還冇來得及和你們解釋呢。”
“天哪。”妍子妮震驚得好一會都冇有反應過來。
時傾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當然是網上的新聞啊,你又上熱搜了。”
她輕擰了細眉,哦了一聲。
可能是霍景深公佈了。
這纔是他的計劃……
時傾並不感到驚訝,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個未接電話了。
妍子妮說道,“我現在在你家,林叔好像有點生氣了,你趕緊回來和他解釋清楚吧,順便也和我解釋清楚。”
前兩天還說打掉孩子與霍景深不再聯絡的,今天又突然結婚,這轉變太快了。
“好,我等下就回去。”
掛掉電話,她望了眼在陽台上講電話的男人,然後,又打了電話給江淮義。
因為她與之前的經紀公司解約了,也冇有經紀人了,所以現在有什麼代言之類的都是直接聯絡她。
江淮義接起電話,激動的說道,“你真的要和霍總結婚了嗎?”
時傾平靜道,“大概是吧。”
江淮義哈哈大笑,“果然啊。”
他早就知道霍總對這小丫頭有心思,冇想到這短短不到第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人拐回家了。
“嗯?”時傾不解,“果然什麼?”
“冇什麼,你就好好張羅喜事吧,不用回劇組了,這部劇女主棄了,暫時先放在一邊,等霍總開完會後再決定,有彆的合適的角色我會留意一下再聯絡你的。”
“好,知道了,謝謝江哥。”
和江淮義聊完電話,剛把手機放下,霍景深從陽台上走了進來,臉色不是很好,但冷厲的眸對上她,還是柔和了幾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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