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東西要分了主次高低纔好,想要並重,隻會壞了味道。”鈕祜祿氏繼續道。

高晞月彷彿悟到了什麼一樣,上前一步,“看來這兩樣東西不能並重,臣妾下次給太後燉清雞湯喝。”

華妃一笑,“到時候新帝大封後宮,這個高氏能分個常在。”

“常在這裡惹人笑話。”

華妃吐槽著,那雙白嫩如玉的手撫了撫自己的鬢髮,接著優雅地叉了一塊冰西瓜吃。

……

鈕祜祿一揮手,“把這些東西都撤下吧。”

“這飲食啊,能有多大講究,不過是審時度勢,不要自作聰明罷了。”

甄嬛歎氣:“有功夫在這裡敲打青櫻,不如去試探試探弘曆的心意,畢竟能做主的人是皇帝,而不是所謂的枕邊人。”

“是啊,皇帝的枕邊人數不勝數,誰又能一直得著他的歡心呢?”端妃感慨道,“若是一直堅信他人情深不改,也隻會是水中月鏡中花,一場空罷了。”

華妃不語,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端妃姐姐的話一直讓人明理知情。”甄嬛道。

……

阿箬正在為青櫻擦燙傷藥,燙傷藥還是弘曆送來的。

“燙傷的事情這就弄得人儘皆知了,這不是蓄意勾引是什麼?”華妃反問。

“興許,是要顯得皇帝對青櫻情深不能自抑。”安陵容一針見血道。

“青天白日,說這些靡靡情愛之話,真是不知禮數——本宮說的是戲裡。”華妃道。

……

烏拉那拉氏見到青櫻,急忙問:“弘曆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尊我為母後皇太後?”

青櫻不解問:“您一定要做母後皇太後嗎?”

“宮規祖製在此啊,先帝不曾廢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母後皇太後,我該住到慈寧宮去。”

“住到慈寧宮之後呢?”青櫻問。

“就跟鈕祜祿氏再分個輸贏!”

“爭鬥不休,總會傷著自己的。”青櫻歎氣,“我是心疼您。”

宜修(冷笑):……真無語。

“你要是心疼我,就該知道,姑母此生唯一所願,就是和先帝,生同衾、死同穴。”

宜修:我冇有,你不要瞎說。

甄嬛也搖頭,她都要心疼宜修了。

宜修是個野心十足的人,雖然對先帝有情感,但絕不會隻求情,她更求的是權,是地位。

她要爭奪母後皇太後之位,隻是為自己,而不是為了所謂的生同衾死同穴。

那樣太小家子氣了!絕非甄嬛所認識的宜修。

宜修冷著臉,隻當戲裡說的不是自己。

戲裡青櫻繼續刺激宜修,“可是先帝已經棄絕了您,與您死生不複相見了。”

葉瀾依忽然短笑一聲,“看來這姑侄倆感情真是不錯。”

她的諷刺讓宜修一噎,宜修纔想開口,就聽見戲裡的烏拉那拉氏堅決道:

“青櫻,我隻有成為母後皇太後才能跟先帝生死相依,這個名分我一定要爭。”

宜修:我說夠了!

“為著家族,為著自己,都好,而不是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宜修冷漠道。

……

青櫻來到弘曆身邊,主動諫言。

“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能否讓姑母去行宮頤養天年?”

“如果您以太後的身份在行宮供養姑母,哪怕暫時不要給太後的名分,也可以堵住兩邊的悠悠之口。”

宜修破防了。

她爭了半輩子,所求的就是當上唯一的太後。

雖然這個願望落空了,但在戲裡,居然還有機會做母後皇太後,這個青櫻卻提議,不要給她名分?

宜修的臉都氣綠了,她用力拍了拍桌子,“這青櫻真是愚蠢,還在這裡班門弄斧、自作聰明!”

“一來,朝中有人支援烏拉那拉氏成為母後皇太後;二來,弘曆也是情願的,因著他想利用烏拉那拉氏製衡鈕祜祿氏;三來,青櫻與弘曆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

“這水到渠成、勝算極大的一副牌,怎麼被打得稀爛呢?”

宜修氣急敗壞,東珠耳墜叮叮作響,可見她的生氣。

她恨不得擼起袖子親自上場。

小林想,或許可以開發一個新的業務,讓娘娘們沉浸式體驗一下模擬《如懿傳》場景的遊戲!

她是天才!

太好了,這就去稟報上級,開發新遊戲!

……

華妃也品出了這辦法的不妥善之處,她一挑眉,“青櫻不會以為自己很聰明吧?”

宜修:要不你還是賜她一杯毒酒算了,自己看著都頭疼。

“這怕是不能解決矛盾,反而愈加挑起矛盾了啊。”沈眉莊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需要名分的冇得到,不願讓她有名分的人也更加不悅,怎能解決事端呢?”

……

鈕祜祿氏得知弘曆的動作,頓時生了氣,她傳來青櫻問話,“你的孝心,都儘去了景仁宮吧。”

甄嬛想起什麼似的,朝宜修一笑,“想起青櫻曾經對我說過,隻知永壽宮,不知景仁宮。”

“她為何不直說,隻是讓烏拉那拉去了行宮,而不會給予名分?”葉瀾依不理解她,“有嘴不用,不懂為何。”

鈕祜祿氏更加小家子氣,為青櫻賜下一杯毒酒。

“等到先帝喪儀結束,烏拉那拉氏,有你便冇有你姑母,有你姑母便冇有你。”鈕祜祿氏盯著青櫻,在逼她做一個選擇。

青櫻朝鈕祜祿氏進行叩拜之禮,此時響起了音樂,似乎很是悲壯。

葉瀾依:啊對對對。

安陵容的厭蠢症都要犯了,“本是事不關己的矛盾,為何攬在自己身上?”

青櫻已經下了決心,要自己喝下毒藥,保全姑母。

宜修: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青櫻同弘曆在殿內相見,青櫻麵色凝重,已然是一副在同弘曆做出最後告彆的樣子。

“臣妾隻是……想起臣妾同皇上初見的時候,”

弘曆一笑,露出懷唸的模樣,“那日咱們一起,共同聽了一出《牆頭馬上》。”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青櫻含淚道。

華妃:這是想體現什麼?兩人的深情?

華妃疑惑開口,“可是我記得,當時在宮牆上,青櫻可是說‘自己和弘曆有如兄弟一般’‘不去參加選秀,不樂意’。”

“華妃記性不錯,正是這樣。”宜修道。

“既然如此,又何來的牆頭馬上?又何來一見知君即斷腸?”安陵容忍不住問。

“這也不寫,那也不寫,隻反覆說些生同衾、死同穴,真是可笑。”宜修評價道。

甄嬛瞥了宜修一眼,宜修對這個情節念念不忘,看樣子是真被傷到了。

……

“青櫻,你和朕是年少情意,雖然你不是嫡福晉,但你和朕的情意是誰也比不了的。”弘曆保證。

甄嬛彆開臉,“我想去更衣了。”

“我也去。”宜修板著臉道。

這齣戲看到現在,受傷最多的便是宜修和甄嬛了。

華妃吐槽得歡樂,氣也順了很多。

這齣戲雖然荒唐糟糕,但是怪有意思的。

觀影:如何正確理解癲公癲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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