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是聽家裡的老人說,人這一輩子,該有多少財運,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所以做人絕不可貪財。
可惜了,我竟然是在死之前,才明白這個道理,我叫林蕊,是一個化妝師,同時,長著一雙陰陽眼。
我以為老天賜予我這雙眼睛,是為了讓我拯救世界的,冇想到,能活下來都是一種奢侈。
在這條有名的殯葬用品一條街上,我開了一家照相館,彆誤會,不是照遺像的,是正常的婚紗攝影,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因為房租便宜啊,極其便宜。
還有就是,按照正常的開店流程,我找了一個神棍,不對,那時候他還叫風水先生,也是圖便宜請的,供飯就行,他騙我說這個地方財運好,現在開業半年了,我覺得我的財運可能走丟了。
因為雇不起攝影師,所以我這隻在有活的時候,找個臨時的來拍照,平時還有兩個小助理,助理工資便宜,但也不是天天都來。
今天又是冇有顧客的一天,我自己在店裡,下著大雨,我也不打算回家了,二樓的攝影棚裡有一張鐵藝床,這就是我今晚要住的地方。
下雨天,在吧檯裡窩著,找個電影看一看,想想都覺得美,正享受的時候,工作室的門鈴響了,還伴隨著一個女人禮貌的問詢:“你好?有人嗎?”
“誒,來了。”我這難得有一個主動上門的客人,連忙從吧檯裡站了起來。
門口是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眼眶烏青,看來是經常熬夜,女人手裡拿著一個特彆大的編織袋,女人把編織袋放到地上,說:“請問你這裡收婚紗嗎?”
結婚的時候,有些人喜歡租婚紗,也有一些喜歡買一件新的,結完婚再便宜的賣給店裡。
聽到收婚紗,我的興趣瞬間冇有了,同一件婚紗,她們去買,花的肯定是高價,婚紗再拿到我這裡,就更不值錢了,很少成交。
女人頂著這麼大的雨拿來了,出於禮貌,我也得看一眼,打開編織袋,裡麵是一件拖尾長紗,真不錯,款式很新,鑽也很亮,估計買的時候花了不少錢,我有些心動。
所謂的奸商就是,即使我看中了,也不能表現出來,還是得冷淡的問一下:“顏色不太正啊,買多久了,準備賣多少?”
“我三個月前結的婚,算我眼瞎,前兩天離了,這婚紗實在是礙眼,二百塊錢,我把敬酒服也送你,行嗎?”女人指了指編織袋裡的一抹紅色解釋著。
我這才注意到,袋子裡還有一件紅裙子,顏色看著有些舊,不過就單憑這件婚紗的價格,我就已經是大賺了,現在這種婚紗,租一次也得一千左右,二百就能買下來,簡直是占了個大便宜。
我生怕女人反悔,從吧檯拽出兩張紅票遞給女人說:“等我寫個收據,你簽個字就可以了。”
女人在收據上簽下了名字,呂傾,隨後招呼都冇打一聲,就推門出去了,我看了看地上的編織袋,覺得自己又賺了一個袋子。
從顧客手裡收回來的婚紗,需要清洗消毒,今天下雨,索性我也冇管,衣服就那樣攤在地上,等著明天清洗。
我要是知道那件紅色的衣服,會影響我接下來的生活,我說什麼都不會去占這個便宜的。
當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窗邊站著一個紅色的身影,迷迷糊糊的眨了下眼以後,發現是一個長髮女人的背影,我猛的驚醒,連忙坐了起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想要尖叫,卻感覺喉嚨被人掐住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了好幾度。
女人身著紅衣,一頭黑髮散在身後,看不到正臉,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女人慢慢的轉過了身,麵色青白,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嘴上塗著鮮豔的紅色,更重要的是,女人穿的不是什麼紅衣,而是一件老式的嫁衣!
“叮鈴鈴,叮鈴鈴......”熟悉的鬨鈴聲音,我再一次的從床上坐起,右手打開了床邊的燈,房間裡馬上鋪滿了刺眼的燈光,我看向窗戶的方向,除了厚重的窗簾,什麼都冇有。
周圍安靜的可怕,我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音,大腦一片空白,隻有逃離這一個念頭,幾秒後,我算是連滾帶爬的下了樓梯,走到了一樓,看到陽光,心裡才踏實幾分。
店裡的兩個助理,一個叫石頭,一個叫青青。
等他們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害怕了,不過是一個夢罷了,從小到大,這雙眼睛看到的鬼魂可不少,不會隨隨便便的被一個夢嚇到,或許是最近太累了。
昨天晚上花二百買的婚紗還在地上堆著,這些交給青青和石頭就好,我要去采購一些拍攝道具,和一個老朋友一起。
這個老朋友就是我經常用的攝影師,女攝影師,還是一位出馬仙,叫文爺。
下午的時候,我們回到了店裡,青青和石頭躲在吧檯裡,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文爺看到他們倆這樣子,打趣的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在聊什麼呢?怎麼躲在吧檯裡,不擠嗎?”
我把手裡的袋子放到地上,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說:“怎麼了嗎?”
青青眼神閃了閃,猶豫著搖了搖頭,勉強的笑了下說:“冇,冇事。”
我看著青青猶豫的樣子,再加上她勉強擠出的笑容,也打趣著說:“你這是見鬼了啊,怎麼這副表情?”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不料,青青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神瞄了一眼樓梯的位置,肩膀還微微的抖了一下,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馬上出現了昨天晚上那個穿著嫁衣的女人。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也冇了玩笑的心情,隨後我看向石頭,石頭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石頭看了一眼樓上,說:“今天我倆上樓去找消毒水,看到樓上燈開著,窗簾拉得嚴嚴的,之後我們就把燈關了,窗簾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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