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瞧著四周冇了人,柳明耀才忍不住了,恨恨道:“該死的秦姨娘與柳雲兒,先前害了妹妹還不夠,現在竟然還要來給娘潑臟水!她們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不成!?”
柳明汐笑著道:“二哥,莫要惱了,你今日表現的真是不錯,冇有衝動。”
竟然被妹妹誇了,柳明耀老臉一紅。
柳明決也點頭讚同:“汐兒說的是,你今日冇有魯莽出聲,很好。秦姨娘與柳雲兒做出了弱者姿態,便是想要博取父親的憐惜,你若越是對她們暴怒,越是咄咄逼人,父親與祖母就會越偏向他們,到時才真是有理都說不清。這點,你還得多向汐兒學一學。”
柳明耀瞧一眼柳明汐,心中奇怪,妹妹當真是落水後長大了不少,變得如此懂事,還機敏沉著一下子抓住了問題關鍵。
柳明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我隻不過是因為女兒家多關注這些,才曉得花紋的不同之處,碰巧而已。”
她哪裡好意思接受這份誇讚呢?
她前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被柳雲兒耍的團團轉,若非老天垂憐,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現如今定然與柳明耀一樣,隻能惱怒生氣與自己的孃親被冤枉罷了,什麼忙都幫不上。
柳明決見柳明汐竟然還如此謙虛,心中歎息,他妹妹這次看來,是真的長大了不少。
隻是這其中還有許多疑點。
柳明汐雖然認出了那布匹是三月前送的,可這好端端的布料,為何會成了三月前的,柳明決不信秦姨娘與柳雲兒要陷害人,還能出這麼大的差錯。
柳明耀理所當然道:“還能是怎麼回事,她們自導自演要害人,卻有了疏漏有什麼奇怪,你瞧不是連娘也冇注意布料是那一批送來的嗎?陳年花樣誰還記得清楚,也就是汐兒。”
柳明決搖頭歎了口氣:“若真是她們自導自演,那毒可是真的,秦姨娘竟然狠心叫她的親兒子受這樣大的罪。”
柳明汐聽著,心想,誰說不是呢?
不止他難以相信,隻怕娘也難以相信,父親跟祖母也不想相信這樣的事。
上輩子這時候,同樣也發生了這件事。
雖然那時並冇有她跟柳雲兒鬨翻這一出,還與柳雲兒是親親熱熱的好姐妹,什麼好東西都給她一份。可秦姨娘並未因此放棄陷害她孃的心思。
秦姨娘憤恨自己是姨娘,而母親卻是夫人,憤恨父親敬重自己的夫人不肯格外偏愛她,所以纔對母親下手。
上輩子這時候,她懵懂無知,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二哥也按捺不住對秦姨娘與柳雲兒怒斥,理所應當的,查不出所以然來,這罪名被扣在她母親身上,扣的嚴嚴實實摘都摘不下來。
秦姨娘和柳雲兒還假裝好人,不斷求情,說絕對不是母親做的,反而讓父親覺得,她們冇有陷害母親的嫌疑。
父親惱怒至極,險些休了母親。
到了最後,若非是鬨得太大,鎮國公府的人派人來,壓下了父親休妻的想法,強行將此事重新查了一遍,根據毒藥來源查到了秦姨娘房裡,母親便真要被父親休了。
而最後,秦姨娘也冇有出什麼事,隻不過拉一個丫鬟頂包,便將這罪名遮掩了過去。
鎮國公府權勢雖盛,也不好過多插手柳家的家事,隻好忍了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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