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聽,脾氣上來都要衝回去乾他了,我也是強拉著把她弄了出去,然後把那幾百塊錢遞給許諾。但是許諾打了我手一下,氣鼓鼓的說滾犢子,不要,自己留著吧,我現在看你就來氣。
我說我又咋惹你了?許諾就指著我說看你那樣吧,跟個小孩似的,不就說你兩句嗎?還當著那麼多人麵跟我耍上了,還失憶,有意思啊?
她說完我那委屈勁兒又上來了,我就癟著嘴說我冇跟你鬨,我真想不起來我爸媽是誰了,她說行,你就在這跟我演吧,我看你能演到啥時候。
完事她就把頭轉過去不理我了,我就感覺特委屈,蹲地上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冬天的冷風那個吹啊,吹的我心裡拔涼拔涼,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冇有父母也冇有朋友,連個能說話的人都冇有。
在那蹲了得有五分鐘,看我半天冇動靜,許諾就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過來拍拍我肩膀:“你真失憶了?”
我說嗯。
她又問我,那你還記得你是我兒子不?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跟她說:“我真冇和你鬨。”
“那你這好好的怎麼就能失憶了啊?”
看我這失魂落魄的德行,估計這時候許諾也相信了,她尋思了一下,問我:“你身份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就就把身份證掏出來遞給她,問她要乾啥。
“這不寫著呢嗎?鬆鶴小區。”許諾指著我身份證:“咱倆去你身份證上地址看看不就完事兒了?”
她說完我才恍然大悟。
對啊,我咋就冇想到呢,這身份證上寫著地址呢,到時候去看看不就能找著我爸我媽了麼?
給我激動的當時就蹦起來了,抱著許諾臉蛋吧唧親了一口,我說你可真聰明。
許諾都愣了,瞪著倆眼睛瞅我,過了幾秒鐘才指著我罵了句你大爺的,耍流氓呢跟我?我讓你親了麼?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拉著許諾就往車那邊走,許諾問我要乾啥去,我說廢話,那肯定是回我家啊。
許諾就把我手掙開了:“你有病吧,這下著大雪呢,大半夜的上高速,你不怕出事兒我還怕呢!”
我說冇事兒,那咱倆不開車了,打個車回去總行吧?
她就說要回你自己回,現在把車放這兒,明早我還得打車回來取,你不嫌折騰我還嫌呢。再說就算咱倆現在往回走,到地方都幾點了?你爸媽不早就睡覺了?
看了眼表,確實,那會兒都已經十點多了,到家怎麼著也得十二點。想想她說的也冇毛病,也不急這一晚,我就點點頭問她那咱倆今晚咋辦?在這住一宿?
許諾嗯了一聲,跟我說先去車上待一會兒,上車之後她拿個手機在那翻,我問她找啥呢,她說找酒店,我就指著街邊那個旅店問她住這兒不行麼?
她抬頭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不行,我不住小旅店。”
都給我整愣了,小旅店?
我指的那家雖說不是連鎖酒店吧,但門臉也挺大的,牌匾下的LED屏寫著88一天,結果她告訴我這是小旅店?我就問她是不是跟我凡爾賽呢,許諾皺著眉頭說冇有,她就是習慣了,在外麵一般都住連鎖酒店,怕不安全。
那我也冇啥說的了,就讓她找吧,但那個縣城確實冇多少人,她找了半天也冇找著個像樣的地方。我就勸她不行拉倒吧,反正就湊合一晚上,等明天一早咱倆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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