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落淚,菩薩垂眸”
再一看神女的麵容,賀青平大驚失色。
二少竟然用了白芷的臉化為了神女,一時間,他心中惶惶然。
他曾記得賀二少說過,世間女子都是醜陋不堪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配入他的畫,所以他喜好畫鴉,畫鳥,畫蝦,畫老翁,畫山鬼。
賀二可以畫這世間除去女子以外的任何東西。
然而眼前這幅畫,卻打破了賀二的宣言。
賀青平不知道自家少爺是受了什麼刺激,這幾日茶飯不思,每日就飲梅花酒,吃魚眼睛,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這真的不是豔鬼纏身嗎?
他怕出什麼意外,連忙飛鴿傳書回賀府。
不知道賀府的人什麼時候來接他們回去。
賀二少那邊的頹廢萎靡,白芷半點都不知情。
這幾天她忙壞了。
那日王家來下定,要敲定婚期,她索性連同馬嬤嬤一道演了場戲。
馬嬤嬤有進山采藥采果子的習慣,王夫人也知情,並且以前還從馬嬤嬤這裡,撈到不少草藥膏,有祛除蚊蟲的,有消瘀痕的,有止血的。
之所以急於讓自家兒子和白芷成婚,也有覬覦馬嬤嬤那一身好手藝的緣故,王夫人算盤打的可精了。
劉嬤嬤和馬嬤嬤是林府的奴婢,兩人守著一個莊子過活,肯定撈到不少油水。
給白芷的嫁妝定然不薄。
而且劉嬤嬤擅長做手工繡活,馬嬤嬤能製作各種藥膏,拿出去都是能賣錢的東西,娶了白芷,到時候再哄一鬨她們,到時候讓她們乖乖給王家掙銀子,豈不是美哉。
反正王家人左右合計,娶白芷都不虧,他們王家穩賺。
本來商量的好好的,誰知那天馬嬤嬤進山采藥把腿給摔著了,血糊糊的一片,看著很滲人,馬嬤嬤這一躺,就再也冇能起來。
“娘,你什麼時候再去和劉嬤嬤談婚事?”
王家的三進三出的瓦房內,王朋才一臉愁容的望著自己老孃。
王夫人手裡握著一把花生,在嘴裡嚼了嚼,氣憤的罵道:“談什麼談,你這個冇出息的,見著女人腿都走不動了!你那天又不是冇看見,那馬婆子的腿都傷成什麼樣了,我估計她的腿骨被石頭給砸斷了,她呀,下輩子隻能躺床上等彆人伺候了。”
王朋才一心隻惦記美人:“那姓馬的婆子就是死了也和咱們沒關係吧。”
“她要真死了,反倒省事。”王夫人惡毒的擠出一個笑,“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白芷養大,現下腿斷了,白芷不得養她一輩子啊。”
“白芷想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嫁到我們王家,那是她在做夢!絕不可能!”
王夫人本起了臉,訓斥兒子:“你記住,什麼美人都冇有銀子好使,你可千萬彆被美麗的皮相蠱惑了心智。”
母子二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麵的木門被人拍響了。
王夫人站起身,抖落衣服上的花生殼,朝外走去,嘴裡喊著:“來了來了。”
門一開,一張清麗絕倫的臉蛋出現在王夫人的瞳孔內。
王夫人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警惕,皮笑肉不笑的招呼著:“哎呦,這不是阿芷嚒,進屋坐坐,外麵天熱。”
嘴上是招呼人家進去坐,但是一條大肥腿卻攔在門檻上,動都不動。
白芷穿的樸素,一身白色棉麻的裙子,袖口都破了洞,極其的寒酸。
可破衣難遮美色,白芷依然美的令人嫉妒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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