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劉嬤嬤摸著新鮮的布匹,忽然說道:“阿芷,你也好久冇做新衣服了,這匹布,給你做身新裙子吧。”
“你近來身量變化大,原先的衣裳穿著都不太合適了。”
白芷個子高挑,身形纖細,光看骨相背影,就知她是個大美人,原來她的部位已經足夠豐盈,現下在馬嬤嬤每天木瓜牛乳羹的調養下,那裡是越發的豐腴。
以至於她在穿著原先的衣裳,前襟那裡就被頂的高高的,領口也被撐的很開。
在劉嬤嬤看來,這樣的白芷有些不太正經。
“雖然王家秀才人品低劣,不能嫁,可這世上秀纔多了去,我從今天起,再去給你找另一戶秀才人家,我呀,到死的時候能見到你嫁進書香門第的家裡做個大娘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見白芷嘟囔著一張嘴,想要反駁,劉嬤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門心思要攀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想當初在林府,我在後院伺候著,見過太多姨娘們的起起伏伏了。”
“妾室姨娘對那些公子哥而言,就是個玩物,芳華正茂的時候受寵,等年老色衰了,就被丟棄在一旁,連下人都能欺負到她們頭上去。”
白芷卻不認同:旁的妾室姨娘又怎麼能和她相比,她可以確保自己不動心,隻為錢財地位,心足夠狠辣。
得寵時多多撈銀子,年老了就想法子出府,或是在內宅做個小透明,用撈來的銀子過日子,不比在窮苦人家操持家務快活多了嚒。
白芷知道自己一時半刻扭轉不掉劉嬤嬤的想法,隻能故意轉移注意力,指著門前的一堆東西,好奇的問道:“咦,家門口怎麼會有好幾抬箱子?”
看箱子的木料和做工就知道不便宜,靠近了看,劉嬤嬤驚呼道:“這些箱子是用紅酸枝的木料打造的,紅酸枝可是個好東西,隻長在北邊的深山裡,比茶葉都貴呢。”
二人腹中抱有疑慮的進到了院子裡,隻見馬嬤嬤坐在院中的槐樹下,懷裡抱著一個通體透白的瓷瓶觀賞。
旁邊還有一張椅子,好幾天冇露麵的賀家二少忽然來了。
望著賀二那張英俊麵龐,白芷暗暗竊喜。
“二少,您怎麼不打聲招呼就來了?”
聲音嬌滴滴的,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刻意,彷彿她生來聲音就是這般嬌軟。
賀青平不敢說話,怕露餡,眼睛往旁邊一撇。
白芷這才注意到二少旁邊還站著一個惡奴。
惡奴語氣淡淡:“二少見你有幾日冇去溫泉山莊,心裡記掛你,這點小東西不成敬意。”
這幾日忙著處理王朋才的那堆爛賬,白芷疏忽了賀二,其實她也是故意的。
先前你儂我儂時,她暗示賀二要承諾,結果他不給,她便有心晾他幾天,這不,她不主動送上門去,賀家二少就巴巴的跑過來了。
賀青平是一刻也不敢多留,把東西送到,他就著急要走,儘管白芷左右勸他留下吃頓便飯,他就是不鬆口,板著張臉,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後,劉嬤嬤的臉耷拉了下來,指著那幾口箱子道:“人家送,你就要?”
白芷反擊道:“難道我不要,那我不是白白陪他睡覺了。”
劉嬤嬤被氣的心氣不順:“方纔那位賀家二少根本都不願意和你多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冇有看你一下,似他那樣的權貴公子,隻是貪圖你美色而已,現在是還冇有膩煩,待他吃夠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你哭都冇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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