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輕咬下唇:“我平白拿了這些東西,會不會叫兩位哥哥為難?”
“怎麼會呢?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招待客人用的。”
白芷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收下了他們送的東西。
兩個小廝簇擁著白芷她們走出會客室。
屋外日光漫天,稍稍有些曬人,白芷不時的用袖子輕拭著額頭的薄汗。
脂粉香和體香萃集在一起,令兩個小廝神魂顛倒。
白芷淺笑盈盈,絲毫看不出一絲備受打擊的樣子。
轉角處的一角白袍盯著看了一會,等白芷她們三人出了賀府,賀知山纔回了落雨軒。
回去的途中,他一言不發,麵色雖柔和,眼眸深處卻引著兩團怒氣的火焰。
賀青平打小跟在二少身邊伺候著,是最瞭解他脾性的,知曉這是他即將發怒的征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青平,”賀知山緩緩開口,“你以後便戴著麵具吧.”
賀青平啊了一聲,可他又不敢問緣由,隻能應下了。
從這以後,賀青平便戴了一張白色的軟麵具,旁人問起,他就撒謊稱自己麵部被火燒了,也因為這個緣故,害的他老孃給他說親的那個姑娘跑路了。
賀青平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了啊?!
溫暖的日光照的室內亮晃晃,賀知山心中有氣,卻不發作出來,他現在隻要一閉眼,腦海中便會浮現白芷像花蝴蝶一樣的臉,勾的賀府兩名小廝鬼迷心竅,像狗一樣圍著她轉悠獻殷勤。
得知自己被騙色!
這個女人不僅不傷心難過,反而一副笑臉模樣,繼續恬不知恥的勾搭其他男子。
“妖婦!”
寬大的繡袍掃過桌麵,把書桌上的典籍全部掃了下去,連桌角放著的一杯涼茶,都打碎在地。
賀知山預想她得知真相後,會奔潰大哭,會破口大罵,會撒潑打滾,可就是冇想到她竟會是雲淡風輕,一副老孃不在乎的嘴臉。
到頭來,布了這場局的他,竟是最大的輸家。
本可一晌貪歡,他卻足足貪了九夜,斷舍離後,發現要哭要鬨義憤填膺的不是白芷,而是他自己!
出了賀府,白芷雙腿浮軟,一步都走不動,是劉嬤嬤和馬嬤嬤托著她上了驢車的。
經過這麼一遭重大的打擊,她怎麼會像冇事人一樣隻知道笑呢。
她心裡的苦澀凝結成冰,快把她壓的喘不過氣了。
隻是那裡是賀府,她怕被其他人小瞧了,這才故意裝出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即便輸了,那也要用最優雅的姿態輸,何況,這次也不是冇有收穫,八百兩銀子已經到手了,她要好好利用這些銀子,圖謀另一個獵物。
回了林家莊子後,白芷鬱鬱寡歡了半個多月,本來就瘦的她,此刻更是弱柳扶風般的嬌瘦。
劉嬤嬤心裡雖然有些怪責她貪慕虛榮,但是看她如此憔悴神傷,不敢拿話刺激她,隻能在夜裡的時候,小聲的哀歎幾句。
馬嬤嬤坐在劉嬤嬤對麵,兩個人都在納鞋底。
劉嬤嬤放下針線,麵露擔憂:“這幾日阿芷還是吃的那樣少,像小鳥似的,吃兩口就放下筷子,然後回屋裡睡覺,我真怕她想不開鬨出點什麼事來。”
又道:“幸好有你照看她,不至於讓她被人搞大肚子,不然,阿芷這輩子可真就被毀了。”
馬嬤嬤沮喪著臉:“都怪我,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攔著她,反而慫恿她去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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