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這幾個人,既是為了樹立威信,也是給其它瞧不起他的那些家兵一個警醒。
“屍體處理乾淨。”
“另外告訴謝道韞,汪成才這個人本官要了。”
方永沉聲命令著,忽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
“幫我問問她,能不能給我弄幾口鐵鍋來。”
方永看了一眼麵色不喜的伍元召,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廚房。
他感覺到了伍元召心中的不爽。
家兵之中除了汪成才,其它人都不是真心侍奉自己。
終究是彆人家的手下。
想要真心實意給自己做事的人,還是得自己招的才行。
方永忽然想起了之前甄德帥推薦的定彥平。
受傷以後很多事做起來都不方便,倒不如先把家兵湊齊。
第二天一早。
方永安排人搭建簡易大棚,自己則忍著手上的傷痛,言傳身教的教汪成才做了一道菜,隨即便讓汪成才攙扶著趕往朱雀街。
金陵有兩大街道。
一為尋花問柳的繁華之地烏衣巷,二則是市集商販集聚之地的朱雀街。
朱雀街有一座連接河道南北的橋梁,名為朱雀橋。
朱雀橋南頭。
有一蓬頭垢麵的男子常年在此乞討。
雖然無家可歸,但一直有人接濟,倒也不缺吃喝。
方永來到朱雀橋頭的時候,男子正盤坐在雪地上啃著發硬的饅頭。
方永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甄德帥說的定彥平。
他走到定彥平身前,打開食盒,把精心準備的食物放到了定彥平麵前。
“饅頭已經結冰了,吃下去有傷脾胃。”
“還是吃我帶來的吧。”
食盒裡裝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麪。
麵很白,麪湯很清,幾顆蔥花漂浮在麪湯上,顯得有些刺眼。
定彥平仔細打量眼前的方永。
這敗家子他是知道的,但他身上的官袍是怎麼來的就不知道了。
他以前經常看到這敗家子拉著青樓的女人在街上逛來逛去,不過這還是方永第一次接濟他。
“多謝。”
定彥平道了謝,從食盒裡端起麪碗。
剛把麪碗端到嘴邊,一股濃烈的雞湯氣息便湧入了他的鼻尖。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如此清澈的麪湯居然是雞湯,那麼這麵……
定彥平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魚!”
“是魚!”
“這不是麵!”
定彥平震驚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大個頭俯視著蹲在地上的方永。
“你不是方家那個敗家子。”
“不,你就是方家次子。”
“但這不是你能做出來的食物。”
如此神奇的麪條絕不是一個驕奢淫逸的敗家子能做出來的東西。
但站在他麵前的,除了那個矮矬矬的汪成才,就隻有方永了。
方永自顧自的解釋到,“這道菜叫做魚麵。”
“凡事都有兩麵性。”
“你說這道菜是魚,它就是魚。”
“你說這道菜是麵,它也是麵。”
“你甚至可以說它是一碗雞湯。”
“因為判定規則的權力掌握在你的手裡。”
“規則範圍之內,你說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為人處世也一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當遊戲規則在彆人手裡的時候,彆人想怎麼收拾你就怎麼收拾你。”
“而我想做的,就是改變規則。”
“然而隻有製定規則的人,纔有改變規則的權力。”
定彥平大口吃著碗裡的麵。
他已經看出了方永的心思。
他並冇有和方永接觸過,但方永表現出來的性格似乎和他聽說的有些不一樣。
“你想招攬我?”
方永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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