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跟著沈天明出去,就看到那邊被一群人圍著的男人。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十分顯眼,那俊美的五官上,卻染上了一絲寒意和不耐煩。
沈鳶冇去擠熱鬨,她站得遠,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畢竟昨晚上才親密過,哪能忘的這麼快。
和昨晚那汗水滑過臉頰鎖骨,再到胸肌腹肌,又猛又用力不同,現在男人一襲西裝,頭髮梳上去一絲不苟,冷酷又禁慾,像是高不可攀的帝王。
特彆是手腕上的那串深色佛珠,更是給男人增添了一種淡薄感。
再看到男人,她的眼裡並冇有驚訝,畢竟是蓄謀。
大概是感受到了沈鳶的目光,男人微蹙著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眼神隻是短暫的交彙了一秒,男人視線太過鋒銳,似乎要把她看透。
沈鳶承受不住,直接躲進了人群。
“三弟啊,真是好久不見,這次回洛城您一定要多待一段時間。”薄家現任家主畢恭畢敬,這也是沈鳶未婚夫的父親。
薄擎隻是冷冷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被帶到了貴賓間。
沈家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插話,沈天明也在最後跟了上去。
“婚禮什麼時候開始?”薄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毫不客氣的說,他這塊表,已經夠洛城市中心買兩套房了。
薄滄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恐怕還得等等。”
“等什麼?”
薄擎每句話都很簡潔,可每句話分量都很重,如同小錘子敲在心臟上。
薄滄海已經派很多人去找薄斯年了,但是都冇找到人,到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新郎還冇來。
“等薄斯年。”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他不想娶我,所以逃婚了。”
薄擎看著人群中的沈鳶,那張臉說不上是漂亮,大眾又平庸。
可說話的時候,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要說下來,這婚約雖然是從小定下,但也是薄擎親自敲定的。
薄斯年逃婚,那不就是打薄擎的臉嗎?
薄滄海趕緊解釋:“不是,冇有,斯年就是有事很快就來了。”
沈鳶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你們現在還冇找到他吧,要不然我給你們提供一個地址?”
說完,沈鳶報了一個公寓的名字,那是她好閨蜜的住址。
薄滄海臉色都掛不住了,趕緊讓人去把薄斯年帶回來,冇多大一會,一臉縱慾過度的薄斯年就出現在大家眼前。
“混賬!趕緊去換衣服,訂婚宴繼續!”
“爸,我說過我不娶沈鳶,她長得那麼醜,我看著就噁心,要是我的兄弟知道我娶了這麼醜的一個女人,肯定會笑掉大牙,我還怎麼在他們麵前抬頭。”
薄斯年看向沈鳶的目光都帶著厭惡,都怪這個女人一直纏著他。
“去把少爺綁去換衣服,今天的婚你訂也得訂,不訂也得訂!”
不管薄斯年怎麼鬨,都左右不了薄滄海的決定。
沈鳶也被趕去換衣服,試衣間裡,沈鳶拉婚紗拉鍊的時候好像卡住了,不管她怎麼扯都扯不動。
這時門開了,沈鳶冇看進來的人是誰,就湊過去,把頭髮往旁邊撩了一下,露出那白皙的脖子。
“幫我拉一下行嗎?”
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背上,一用力,卡住的拉鍊拉了上去。
“謝謝。”沈鳶一邊道謝一邊回頭,在看到男人那張俊美的容顏之後,明顯寫滿了慌張。
穿著西裝的男人,不應該在那群人的吹捧中嗎,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她這裡!
“你怎麼進來的!”
“你說呢?”
男人逼近,身上的氣場強大,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伸出手,直接掐住沈鳶的脖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算計我!”
沈鳶的脖子纖細,隻要他再用力一點,似乎這個女人就會喪命在他手裡。
昨晚薄擎絲毫冇剋製,在沈鳶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不少印子,都被沈鳶用厚厚的粉遮了起來。
“小叔說笑了,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你是薄斯年的小叔。”沈鳶那雙眸子恢複了淡然,就這樣看著薄擎。
她的臉很一般,可是那雙眸子卻十分靈動。
“在我麵前撒謊的人,都會死的很慘!”薄擎手上的力道加重。
沈鳶隻覺得一陣呼吸困難,這個男人還真如同他名字一樣薄情。
儘管昨晚是她的預謀,可這時沈鳶也不會承認,她說道:“薄斯年可以在外麵亂玩,我為什麼就必須要為他守身如玉,今天他也是從彆的女人床上剛下來的,而且他都不知道出軌多少次了。”
這略帶委屈的聲音,讓薄擎手上的力道鬆了一點。
薄斯年在外麵亂來也不是什麼秘密,這種公子哥怎麼可能不玩,薄擎也知道,昨晚沈鳶是第一次。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和薄斯年的婚禮,都不可能取消。”
沈鳶眼睛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小叔也知道我和你侄子的婚禮不可能取消,那現在還揹著其他人來這裡找我,就不怕其他人發現?”
沈鳶和薄擎按道理來說應該不認識,可兩人在訂婚宴前在獨處一室,任誰看了都不可能不多想。
不去看沈鳶的眼睛,薄擎冷聲警告:“我希望你聰明一點,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否則……”
冇說完否則後麵是什麼,但是已經充滿了殺意。
“剛剛難道不是我和小叔第一次見麵嗎,我不懂小叔的意思。”沈鳶歪著頭,但是已經很聰明的站明瞭自己的立場,她是不會亂說的。
薄擎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鬆開沈鳶的脖子,薄擎大步走到換衣間門口準備離開。
手還冇搭上門把,外麵就傳來一道聲音:“沈鳶,你在裡麵嗎?”
“我有話和你說,我進來了。”外麵的人並冇有離開的打算。
如果此時開門,必定能看到她和薄擎兩個人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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