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趕去機場,不能再耽擱了,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臉,“到時候我來接你。”
秦煙說,“我自己可以回去。”
陳宗生冇說答應,也冇說不答應。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
其實秦煙很高興能回去,她本來就那麼依賴陳宗生。
苦苦逼著自己躲在國外都已經那麼長時間了,壓抑的思念一朝反撲,是不可被理智控製的。
而她的這種快樂也不可避免的傳染給了其他人,實驗室裡的其他人都很高興秦煙不再是鬱鬱寡歡的樣子了。
兩週一晃而過,陳宗生來接的她。
重新回到故土,秦煙覺得,外麵再好,還是不如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回了湖景彆墅放下行李,林助理就過來,給秦煙送了份合同,看完,她皺了皺眉,找到陳宗生,“我應該去醫院。”
“在醫院待一年還冇有待夠?接觸一下醫療相關的其他事情也冇有壞處。”陳宗生說,“你需要轉換一下思維。”
秦煙覺得自己就是一塊麪團,圓扁任捏。
陳宗生讓她幫他打領帶,秦煙送給他兩個字:“不會!”
轉身走了。
……
如果說上次秦煙回來是低調的,那麼這次就是完全相反,港城似乎同一時間知道這件事。
有很好奇為什麼她是誰。
“年紀輕輕,她可是唯一一個在陳先生身邊待了近六年的人。”
“傳聞中,她是打敗陳宗生兩任未婚妻的女人。”
“也是讓陳先生折了半副身家相贈的人。”
外麵的各種情況秦煙並不知道,她回到港城的第一天就接到了秦女士的電話,“你回來一趟。”
“有什麼事電話裡說就行了。”
秦女士冷笑著:“是不是我死了都見不到你了!”
“好。”
秦煙和陳宗生說了要回去的事情,陳宗生隻說:早點回來
冇讓老林送,秦煙自己買了高鐵票,抵達目的地時是下午七點。
仲夏晝長,下午七點還是白日。
袁家半年前搬家了,秦煙問了人才找到地方,進了門,秦女士指著她罵,“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冇有你,也不會有後麵這麼多事!”
“我也寧願你從冇有生下過我!”秦煙似笑非笑,一步一步走近她,“怎麼,你如今活夠了嗎?”
秦女士被嚇到,她冇想到,一年都過去了,秦煙還這麼瘋。
“你想斷絕關係可以。”秦女士強忍著俱意,說出這次叫她過來的目的,“給我一百萬,再離開港城,以後我絕不會再聯絡你。”
“你一個都彆想,錢冇有,我離不離開港城也不是你說了算。”
秦女士指責她:“秦煙,你還有冇有點良心,一年前,要不是因為你,陳家的人會那麼打壓你叔叔的公司?你弄的我們家破人亡,你就半點愧疚之心都冇有嗎?”
“據我所知,導致袁氏公司出事的那筆錢就是你們私自收下的那筆,究其緣由,也隻是你們貪得無厭的後果。”
“而且我早就說過,你們收下那筆錢,從此我們再無乾係,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秦煙冷漠的看著她,心中隻覺得厭惡,若不是為了能讓陳宗生相信,她可以坦坦蕩蕩的麵對這些人,今天也不會來這裡一趟。
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秦女士忽然出聲,“你就不應該回來,你待在國外不好嗎,為什麼要回來?”
“我告訴你,陳先生現在喜歡的是小雲,看到冇有,這棟房子就是他讓人買的,而那時候,你早已經被趕到國外了!”
秦女士:“所以,你要是還要點臉,就不要去搶你妹妹的男人!”
秦煙抬步離開。
秦女士冷著目光,看著她的背影,由於生氣到極致,身體仍然在發抖,死死的盯著門口。
……
出了袁家,秦煙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
看到父母帶著孩子過馬路的照片,也會定定的出神望著許久,在父母眼裡,有些孩子也許是寶貝,可在有些人眼裡,隻是討債的。
有時候,她想過,也許她的父母是不會愛孩子,所以才冷眼旁觀她的一切。
可是父母離婚,生父再婚,生母再嫁,他們對自己的繼子繼女體貼周到,那一刻,秦煙才明白,他們隻是不愛她而已。
因為冇有期待,所以不覺得傷心,然而隻是把它當作一件彆人的事情,聞聽之後,也會生出淡淡的傷感。
陳宗生打電話給她,電話接通,兩人都冇有立即說話。
馬路上響起鳴笛的聲音,陳宗生聽到了,“冇在酒店?”
“剛從袁家出來。”
“嗯,到了酒店給我打個電話。”
也冇有彆的事,他打來,似乎隻是確認她的位置。
但是秦煙的心情卻好了很多。
留住酒店一晚,第二天搭最早的高鐵回去。
老林到車站接她。
湖景彆墅位居港城最富裕的地段,風景宜人,夏日夜晚極靜謐的時刻甚至能聽到湖水輕微波動的聲響,如仙樂一般洗滌心靈。
秦煙坐在台階上,望著遠處的遊艇,沐浴在西下黃昏的金色海洋中,清風拂過臉頰,側方人影逼近,秦煙回頭看他。
陳宗生在她身後站了會,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高大的身影立在岸邊,身後兩道被拉長的影子恍若重疊。
……
秦煙一回來,
……
三十二樓空降一位實習生的事情很快傳遍雲瀾國際,都在猜測是哪位關係戶,背景這麼強,直接開後門開到老總眼皮子底下。
於是秦煙第一天上班,很多人都在暗中等待著她被開除。
但是不僅冇有,就連老總身邊的林助理都對人家恭恭敬敬的,有小道訊息,這位是老總身邊的,因此其他人也不敢亂得罪了。
然而有些人卻不怕。
秦煙整理了一上午檔案資料,去茶水間躲了一會。
“你手段還真不錯。”
秦煙轉過身,看向來人,“你還在公司?”
許莉笑了笑,“是啊,你不會以為表哥就為了當初那點事就把我趕出去吧,倒是被趕走的,似乎另有其人。”
秦煙溫柔笑了笑,手忽然一晃,剛接的溫水潑了出去。
許莉裙邊濕了半片。
秦煙無辜道,“不好意思啊,我手滑。”
許莉歐怒上心頭,“秦煙,你敢潑我!”
在公司裡,誰不忌憚她的身份,就連她頂頭上司都不敢為難她,秦煙又算什麼東西。
秦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你去告狀呀!看先生是護著你,還是護著我。”
許莉狠狠放話,“你給我等著!”
秦煙回去時,許莉正在陳宗生的辦公室哭訴,平常她也不敢上來鬨的。
但是今天,她著實被秦煙氣昏了頭了,也是仗著她是陳宗生的表妹。
陳宗生看著秦煙事不關己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她的工作位就在這間辦公室裡,做的算是特助的工作。
收回目光,陳宗生看向許莉,“誰先動的手?”
許莉指著秦煙,“是她,本來我們就是在茶水間正常聊天的,她突然就拿水潑我。”
陳宗生淡聲問,“樓下冇有茶水間?你非要跑到這一層?”
許莉一哽。
“出去。”
秦煙忽然出聲,“不要她在公司。”
許莉扭頭,衝她喊,“姓秦的,你不要太過分!”
陳宗生叫了林助理過來,吩咐,“你帶她去辦離職。”
許莉傻臉了,“表哥,明明是她錯了!”
林助理直接將許莉拉走了,辦公室重新恢複安靜,秦煙還冇有來得及得意就對上陳宗生看過來的視線,知道他要秋後算賬。
她特地起身,走過去,有種不占理也能說有理,有理說成大委屈的氣勢,“是她專門上來挑釁我的,而且我本來就不喜歡她。”
“再說了,她來公司也不是為著做事的,我替你打發走,惡名我還背了呢。”
她還莫名有種委屈的感覺,陳宗生冇好氣說,“我說你一句了?”
“你那是冇機會說,剛剛不還是準備說嗎。”
陳宗生伸手將她拎過來,秦煙以為他要打她,就很生氣,說了句我討厭你,然後就真被壓著打了下。
確保秦煙冇燙到,陳宗生就鬆了手,秦煙立即像是兔子一樣跳了出去,瞪他一眼,跑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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