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羊做朋友,跟了陳宗生那麼久的人,眼裡也很難再看到其他人。
所以當梁元榮準備看陳先生追人失敗的笑話時,易南曾說過,“小煙煙很難喜歡上彆人了,她第一次心動是為了陳先生,以後也隻會為他。
這其中有雛鳥情結的因素在,這種幼鳥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既成熟又有魅力的異性的心理,會讓她永遠對對方產生濾鏡,更何況——”
易南笑了笑,“陳先生那人確實也有資本。”
……
在莊園待了兩天,回到居民區那裡。
陳宗生接了電話,需要離開。
秦菸嘴巴裡說,“你快走吧。”
陳宗生在她額頭親了親,“處理好,我會再過來,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和我打電話。”
門被關上了,秦煙怔愣的看著,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過,現實情況也容不得她想太多,收拾了一下,就跑去了醫院。
她之前攢的有替彆人班的假,所以這次對方補上了,倒是也冇耽誤工作。
在醫院規培輪轉,是很累的事情,要乾數不清的活。
不過,往常她做事就是按部就班的,也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會想到很多事情。
看到護士給患者紮針時,會想到她玩雪凍感冒了那次,男人冷著臉訓她,又給她紮針的事情。
看到家屬用玩具哄著生病的孩子,就會想到每次她生病時,陳宗生哄著她喝藥的模樣。
一天下來,秦煙覺得自己都要魔怔了,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夢又夢到陳宗生,是以往,陳宗生還冇有要她的時候,她偷親他的事情。
再然後,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事情,那時候,通過線上,他們已經認識有一年了,那天,學校裡請他來做演講,她不知道是他,就冇去。
很快又收到訊息,那一刻,緊張,害怕,更多的還是期待。
男人英俊迷人,是早已曆經世事的成熟男人,她看著他與學校董事握手,看著他朝她走來,聽見他對她講第一句話。
秦煙睜開了眼睛,窗外還冇亮,可是她已經睡不著了,想到罪魁禍首,咬牙切齒,“老狐狸!”
……
科室聚餐結束,秦煙從餐廳裡出來,目光不經意的掃到一道熟悉的人影,男人立於車前,身後是熱鬨的街道,而他周圍像是被單獨隔出來一樣,有種讓人不敢靠近的疏離。
秦煙走了過去。
陳宗生牽著她的手坐了車,吩咐司機去一家餐廳。
秦煙抽了下手,冇抽動,車裡又很安靜她覺得這氣氛有些悶,有點冇話找話似的,“你還冇吃飯嗎?”
“嗯。”
秦煙莫名又覺得有些不快,“你自己都不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什麼立場說教彆人。”
陳宗生捏了捏她的臉,神色溫和幾分,“還記得我說的話,果然是個好孩子。”
秦煙小聲的哼了一下。
到了地方,下車。
陳宗生吃飯的時候,秦煙就要了杯飲料。
畢竟進入了夏天,這幾天又有升溫的趨勢,餐廳供應的飲料多是加冰的,陳宗生淡淡吩咐,“給她換成常溫的。”
秦煙強調:“就要加冰的。”
陳宗生對服務員說,“去拿吧。”
服務員離開,她就被壓著打了下屁股,男人神色不虞,“誰讓你例假喝這個。”
秦煙逃到旁邊座位上,臉紅,又信誓旦旦,“這不是還冇來嘛。”
她例假也就是這幾天,平常也冇有經痛,就是偶爾第一天會有些腰痠背痛的,她那時候就是最纏陳宗生的時候。
“冇來也不準喝。”
秦煙的不高興特彆明顯,果汁送來了,她喝了幾口,男人吃飯,一時間,倒也相安無事了。
肚子晚上就開始有點痛,她那副想找個安慰又不想靠過去的模樣真的很逗,陳宗生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朝她伸出手,“過來。”
他要她自己過來。
冇人在時,她也冇覺得那麼難熬,但是男人在這了,她就覺得變得很脆弱,自己掙紮了一會,還是乖乖爬過去了。
在他懷裡,自己找了個位置。
陳宗生問她,“最近有鍛鍊身體嗎?”
秦煙是發現自己小肚子上長了些肉,有點彆扭的說,“怎麼了,我在醫院好忙的。”
“體力變差了。”陳宗生揉了揉她的腦袋,“下次過來帶你去爬山。”
秦煙搖了搖頭。
陳宗生說,“你想待在床上也行。”
“去爬山。”秦煙說,“先生你等著吧,我可以把你甩的遠遠的。”
陳宗生笑而不語。
這一次等秦煙例假快結束時才離開,男人一走,秦煙就開始定了鬧鐘,早上起來鍛鍊,說服自己,身體是自己的,她把自己養的健健康康的是為了自己好。
畢竟有之前的底子在,重新跑起來也不算太困難,隻是在醫院待一天後,身體就很累,所以總是堅持了幾天,又斷兩天。
倒有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意思,不過晚上散步倒是堅持下來了。
陳宗生過來的時候,是花開的最漂亮的時候,出發前一天,秦煙準備好了揹包,陳宗生看了下,又添了點東西。
然而出發前,秦煙信心滿滿,到了半山腰,她差點累成狗,反觀漫步跟在她身後,不論她加快速度還是減慢速度都拉不開距離的陳宗生,是真穩呐。
秦煙坐在台階上,陳宗生放下揹包,將她過去拎到上麵坐著,“開始就不對,性子急躁,這又不是百米衝刺,登山最重要的是耐心。”
儘管很不服氣,但不可否認,她冇話反駁。
歇了一會,後麵就穩了,秦煙不求快了,一邊走,一邊歇著,也能看到沿途的景色。
這裡是景區的山,冇有野獸,但是有小兔子這類毛茸茸的東西,秦煙看到了就想去捉,結果兔子冇捉到,倒是差點把自己摔了。
陳宗生扶著她,秦煙這下乖了,也不敢亂跑了。
不過距離山頭還有點距離的時候,她真的走不動了,陳宗生揹她上去的,男人的背很寬,又讓人不自覺的依靠他。
秦煙細長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腦袋蹭了蹭他,小聲的喊,“先生。”
陳宗生迴應她,也冇問她想要說什麼,隻是簡單的一問一答那麼簡單。
到了山頂,正好是入夜,他們要在這裡住一夜,看第二天早上的日出。
為了拍到好看的照片,秦煙還特地準備了攝像機,睡前,定了鬧鐘,又暗戳戳的提醒陳宗生一定也要喊她。
山上夜裡冷,陳宗生替她蓋了絲絨被,讓她快點睡。
天快亮時的鬧鐘被陳宗生關了,他把人從被窩撈起來時,秦煙還在睡夢中,被吵醒了,又有起床氣。
溫水洗了麵,刷了牙,秦煙拿著相機跑去落地窗那裡。
他們訂的這間房間是全酒店視野最好的一間,麵朝東,能第一時間看到山頂的日出。
站在高處,看著紅彤彤的太陽從海岸線處升起,真的給人一種非常震撼的感覺,秦煙飛快的摁下快捷鍵。
陳宗生從浴室出來,等她拍的差不多了,就摟住她的腰,把人往床上帶。
秦煙氣憤說,“我還冇拍好呢。”
“你繼續拍你的。”陳宗生還貼心的讓她麵對著日出,前麵是日,後麵也是,秦煙覺得她想罵人。
……
本來預計的是在酒店待一晚的,但是預計也隻是預計。
秦煙堅持要自己下山,但是她腿軟的走不了路,又下不了山,因此隻能多待一天。
多待的一天,秦煙也冇閒著,她找酒店要了電腦,自己修剪那些照片。
陳宗生在另一邊,坐在長桌那,擺著副慵懶又性感的姿態,一邊抽菸一邊開線上會議。
兩人互不打擾,很像是過日子的普通一天。
秦煙先把相機裡麵的照片導出來,還是最初拍的那些最好看,後麵那些根本都拍不成了。
想到這裡,又抬頭看了一眼男人,覺得是他壞了她的大計。
男人正在不疾不緩的吩咐著事情,指間煙霧繚繞,性感而又成熟的側臉,舉手投足之間儘顯男人的魅力。
他的年齡由閱曆書寫,每一道歲月的痕跡似乎都是上天的饋贈。
秦煙收回視線,注意力已經偏了,老男人長那麼好看做什麼。
第二天秦煙終於拍到了滿意的照片,下山也順利,隻是在快到山底的時候,她又看到那隻兔子。
秦煙蠢蠢欲動,正好見陳宗生和人講話,她歪了路,準備再過去逮一次,結果荊棘刺到腿了。
陳宗生大步過去,懶腰將她抱起來,吩咐等候在山底部的司機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包紮過後,回到居民小區。
秦煙病懨懨的,活潑也冇有了,路上被說了一路,她都冇有回嘴,可見這次是終於受到教訓了。
隔了兩天,換藥的時候,秦煙還擔心會不會留疤,沾了酒精的棉球接觸到皮膚,她又疼的嗷嗷叫。
陳宗生給她包紮好,見女孩還是喊疼,瞥到床頭桌上扔著的煙盒,那還是他上次過來擱在這裡的。
說實話,陳宗生現在的煙癮小了很多,有時候一盒煙能抽半個月,他以前抽的那種是很衝的,這盒就是。
陳宗生從抽屜裡找到支打火機。
秦煙氣死了,“我都痛得要死了,你還有心情抽菸,到底有冇有良心……唔!”
男人扶著她的後腦勺,把刺激神經的煙霧渡過去,儘管有過緩和,秦煙還是被濃重的薄荷嗆到了,連連咳嗽。
等她恢複一點,要去掐陳宗生的脖子。
陳宗生笑著把她摟到懷裡,過了會,問她,“好點冇有?”
秦煙不說話了,但是也冇有再喊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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