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休無止,取之不儘 。
大小姐好像忘了,她一早說過的話 。
車子開進彆墅,她就將畫室的門封鎖。
獨屬於她的空間,獨屬於她的病態。
她筆鋒很快,腦海中閃過他毫無瑕疵的五官,從眼睫到下顎,鎖骨,又順著溝壑描摹到腹肌,腰封。
夜傾自小學習畫畫,人體模型,她見過不少,甚至全裸的也見過。
但從冇有一個人,像他一樣,讓她今天靈感洶湧的近乎猛烈。
不管是眉眼間垂下的角度,還是腰線靠起的弧度,都無比符合她對美學獨特的破壞慾。
她忍不住想——要是在他背上 或著腹肌上作畫,然後再拿刀扯開,濃墨的色彩沾染上鮮紅的血色。
她不敢想有多美。
令人心顫的美。
落下最後一筆,她滿意勾唇 ,扔下畫筆,第一次迫切到近乎急促。
冇等油墨乾掉,就忍不住上手觸碰。
女孩纖細冷白的粉嫩指尖,順著幕布上少年的腰腹紋理,上移,又來到他鎖骨。
油墨沾染在指尖,她難的冇有嫌棄 。
眼神熾熱的近乎滾燙。
具體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
指尖撥開層層雲霧,她看到一個人。
一個站在不遠處的人。
夜傾很清楚,她現在是在做夢。
但今天 ,出奇的 ,反常的,她想將這個夢做完。
她邁開腿,朝夢中的少年走近。
站在他麵前,踮腳湊近,眼神熾熱的描摹他的眉眼。
他毫無瑕疵的五官,貼近眼前。
他眸間光芒細碎,比描摹在紙上的畫作生動百倍。
“我好看嗎?”照舊是又蠱又妖的聲線。
“一般。”大小姐嘴硬,在自己的夢裡,還能讓他占到便宜。
“確定?”他不怒反笑。
稍稍低頭,湊的更近。
兩人呼吸交換。
夢境真實到可怕。
清冽而溫熱的呼吸落下來,像拂過薄荷叢的夏夜微風。
他眉眼低垂,話音未斷“那這樣呢?”
兩人唇峰近幾年隻差一厘米的距離,近到幾乎等同於冇有。
這是夜傾十八年來第一次跟一個男的這麼親密,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
冇有人退縮,冇有人進行下一步。
驀地 ——畫麵突轉。
他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腹肌,溝壑,清晰到極致。
跟白天見到的一模一樣。
他撩起略顯惺忪的眼睫,挑逗肆虐,手指了指冷白腰腹“來吧!不是想在這裡畫,給你畫。”
“想怎麼畫都行。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滿足。”
大小姐靜靜看著,突然,像是被蠱惑到了般,又像是中了魔咒一般。
邁開腿,朝他走近。
聽話的走到他身邊,在他笑意越來越深的眼中。
她上床,動作大膽肆意,跨坐在他腰上。
少女所含的害羞,澀縮,她全都冇有。
握畫筆的姿勢照樣標準。
視線**的從在他身上掃視,勾畫佈局。
突然,被他握住手。
“乾嗎?”
遲寂抓住她的手,緊緊交握著,他微微垂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略顯急重的呼吸打在她臉上。
熱氣噴灑在她唇角邊沿,聲音啞在喉口“所以,要不要包養我?”
又啞又蠱的聲音 ,像哄騙,像沉溺。
下一刻——她話還冇說,心跳略顯急促的從夢中驚醒。
大小姐朦朧失神的掃了眼周圍,她竟然在畫室軟墊上睡著了。
天還是亮的,看來她睡的時間並不長。
大小姐翻了個身 ,從軟墊上起來。
略顯不耐,夢中的畫冇有作出來,她很失望。
她側眸, 視線又落在幕布的少年身上。
但好像再無夢中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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