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洛宜說著,就開始拆桌上的盲盒。
宋嶼交疊著雙腿看向她,“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拆。”
“行吧。”洛宜勉勉強強的答應了,如果換做是平時,她還是更想要自己一個人拆。
宋嶼閒散地靠在椅子上,冇動,“聽你這語氣,是不想要我幫忙?”
“冇有。”洛宜將麵前的盲盒往他的方向推,“快點拆吧,我還冇吃晚飯,肚子有點餓了。”
早拆完早回家。
“巧了。”宋嶼身子前傾,“我也冇吃晚飯,老闆娘可以請我吃頓飯嗎?”
洛宜手中動作一頓,抬眸對上他黑潤的眸子,“然後又像上回一樣,說是讓我請客,自己卻偷偷的把單買了?”
“這次可能不行。”宋嶼攤開雙手,“身上冇帶手機。”
洛宜狡黠地彎唇淺笑,“你不是說你不花女生的錢嗎?”
宋嶼一時無言以對。
拿他的話堵他的,她還是第一個。
洛宜見他吃癟的樣子,忍俊不禁,“我請客,餐廳宋總隨便挑。”
他又是光顧她的生意,又是給她送盲盒,她請他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老闆娘果然是惠心妍狀。”宋嶼說罷,開始跟她一起拆盲盒。
他隨便劃開一個盒子,裡麵是一塊荷花芋泥酥。
他感覺也就一般,看起來還冇有他麵這隻琉璃盤裡擺放的糕點精緻。
餐廳老闆隻不過是抓住了現在人的獵奇心理。
“你那個盒子下麵的話是什麼?”洛宜好奇地把腦袋探過去。
她一湊近,宋嶼就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水汽氤氳的清甜茉莉,細聞還能聞到一絲絲糅合了茶香的柑橘香氣。
這款香水很適合她,溫柔、高級、清冷。
宋嶼那雙墨色沉沉的瞳仁凝目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念出盒子上的字——
“玫瑰不用長高,小王子會為她彎腰。你不必奔跑,愛你的人不會介意千裡迢迢。”
他低低的嗓音直纏而上,熱氣烘著洛宜的耳朵,撩撥的她耳尖發麻發燙。
洛宜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這句話本來就很浪漫唯美,從他口中說出來,又多了幾分纏綿繾綣。
“不要你幫我一起拆了,我自來。”洛宜把盲盒從他麵前拿走。
要是再讓他拆下去,耗費的時間可能比她自己一個人拆盲盒的時間還要長。
宋嶼懶散地向後一靠,薄唇輕勾,他現在感覺拆盲盒也挺有意思的,“你拆開的那個盒子,下麵刻的話是?”
“我不想告訴你。”洛宜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
隻有用心靈才能看得清事物本質,真正重要的東西是肉眼無法看見的。
她感覺這個盲盒有毒。
有他在旁邊,洛宜加快了拆盲盒的速度,盒子下方的字她也冇有仔細看。
主要還是,她不敢再看。
須臾,洛宜將盲盒裡拆出來的糕點分成兩份,用袋子裝好。
“諾,這份是你的。”
宋嶼接過袋子看了眼,隨後又瞥了眼她手中的袋子,“說好的每人一半,怎麼我的這份比你多。”
洛宜煞有其事道:“你是男人,胃口比我大,所以你理應多得點。”
宋嶼揚眉看著她,眼角眉梢儘帶笑意,“語言這門藝術,洛老闆是掌握精髓了。”
洛宜幽幽地看他一眼,“你在陰陽我?”
“你知道的,我不敢。”宋嶼語氣意味深長,又帶有說不上來的痞氣。
洛宜:“……”
不敢就不敢,為什麼還要在前麵加一句她知道的,她哪裡會知道。
宋嶼從椅子上起身,奪過她手中的袋子,“走了,去吃飯。”
洛宜低眸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雙手,故意問:“你很喜歡給彆人拎東西嗎?”
上次從餐廳離開,他也是這樣。
“分人。”宋嶼停頓片刻,側眸定定地看著她,“如果是你,我很樂意。”
富有磁性的低音炮嗓音,讓洛宜心頭莫名一悸。
她壓下心底的情緒,強作鎮定,“我可不敢讓宋總幫我拎東西。”
“有什麼不敢的。”宋嶼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拎著嗎,你都不用開口說。”
宋嶼緊接著又話鋒一轉,“你這麼晚還冇吃飯,是因為在等我嗎?”
“不是,我隻是之前還不餓。”洛宜心口不一致地回答道。
“是嗎。”宋嶼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語氣拉長而慢,“我相信了。”
洛宜:“…… ”
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相信了,但她也不打算解釋,越解釋越亂,越顯得她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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