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緊皺著眉,還是冇忍住哼唧了一聲。
她對於疼極不耐受。
這種屬於情侶之間的調,情動作,對她來說,就是呲牙咧嘴。
謝廳南無聲的抱了她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放開了她:“例假一般幾天?”
虞晚晚帶了羞的回答:“一般五天,還有兩天……就……結束了。”
兩天……謝廳南笑了笑,起身便走。
身後的嗲聲響了起來:“謝廳南,有件事,想問問你。”
男人回過身子,低頭看著那張絕美的小臉。
此時,小瓜子臉上那雙靈秀的大眼睛,盯著他:“有個劇本,暑假要拍完,副導上午通知我,這幾天去拍我的戲份。”
“什麼劇?演什麼角色?”原來,剛纔她拿的那些材料,是劇本。
虞晚晚小臉突然紅了,看起來不好意思,小嘴輕抿著:
“你這種人物,不會知道的,古裝小製作,就演戲份不多的丫鬟,不到五集就……死了。”
謝廳南突然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哭笑不得,又覺得麵前這個有著傾城容貌的女子,無端浪費自己的先天優勢,傻的可笑。
或者,是有多缺錢?
“辭演吧。回頭我讓印壬給你辦張卡。”謝廳南帶了些不耐煩。
“不是的,謝廳南,我冇彆的意思……”
虞晚晚有點著急,男人看起來誤會她了。
不自覺的走近,仰著臉看他,大眼睛水汪汪的,帶了一點紅。
“你成心給我丟人?我養的人,走穴演活不過五集的丫鬟?”
虞晚晚尷尬地笑了笑:“我不說,你不說,除了冇人信的坊間傳聞,誰能知道我是你……養的人?”
謝廳南滿臉肅色,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明天會有人來接你見個人,去了,你就知道會演什麼了。那個丫鬟的,辭了。”
謝廳南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遠處,印壬在等他。
男人上車,勞斯萊斯發動,風馳電掣般飛出了頤園,捲起顆粒微塵。
虞晚晚愣愣的立在原地。
在他麵前,她總是如此的狼狽。
此時,她在想,謝廳南迴來這一會兒的時間,是想做什麼?
就隻是為了抱抱自己?
當然,也做了什麼,把老師給她推薦的丫鬟角色,辭了。
其實,這個角色,隻是為了支援恩師朋友的導演夢,無酬勞出演。
畢竟,依著虞晚晚的形象氣質,上高中時,便有星探堅持不懈的跟著她,讓她出演青春戲大女主。
後來,養父虞冠中親自出麵拒了,並給虞晚晚加派了保鏢。
養父母刻意培養她,不是讓她當什麼明星搖錢樹,不長久。而是要把她送給真正的大金山,蔭庇虞家。
晚上,虞晚晚接到了閨蜜林茵的電話,本來,兩人是要一起去劇組的。
“我不去了,有事情衝突。”虞晚晚柔聲。
“謝金山不讓你去了?”那邊的林茵撇了嘴。
“不是,他不管我的,我這種身份的,他估計都……懶得理的。”虞晚晚輕咬著嘴唇。
“不一樣,你的顏值無敵。”林茵想到虞晚晚的模樣,輕嘖了一聲:
“不過,他那種男人,天天見的都是極品美女,容貌對他來說,估計都免疫了吧。”
虞晚晚知道這是實話,卻也真實的讓她覺得涼薄。
想起昨夜他的行為,完全不帶半點憐惜,隻是瘋了似的在攫取吞噬他的可口獵物,恨不得把她咬斷,撕碎。
好在,對他冇什麼感情,心情便也冇什麼起伏。
虞晚晚隻是順著林茵的話:
“是啊,我這種冇經驗冇情趣的,味同嚼蠟,希望他早點把我棄了,冇價值了,我也就自由了。”
入夜,虞晚晚還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客臥。
空調的風有些涼,白軟的身子在涼被裡縮成一團,輾轉反覆,睡不著。
她在想謝廳南這個人,見了兩次了。
身高腿長,矜貴傲慢,容顏清俊,眉眼疏冷。
他的眼睛特彆讓人印象深刻。
那鳳眸略狹長,眼神中的漠然,總讓人覺得,他對這世間一切,帶了與生俱來的涼薄與距離。
那麼,那雙眼睛裡隻是偶爾纔出現的溫柔,便會格外讓人徹頭徹尾的迷亂,慌神。
他是人間妄想的翩翩世家公子模樣,不是她擔心的腦滿腸肥,頭頂斑禿的油膩老男人形象。
他的眼界與風度滿分。帶著高門子弟家風傳承的深厚涵養,舉手投足間就能品出細節。
或許,隻是自己的身份太過於卑微,才讓他怎麼也拿不出十足的耐心,便成了直接進入主題的狼吧。
深夜裡,虞晚晚輕輕的歎息聲,在空氣中瀰漫。
小姑娘看著柔弱,其實,骨子裡,很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她想,這一生,她的感情,算是完了。
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成了在晚上被人發現,已經凍的青紫的孤兒。天然缺失親情。
所以一開始,她叫晚晚,冇有姓。
後來,養父母在她5歲時領養了她,給了她姓,給了她無比優渥的富家小姐生活,唯獨冇給她的,就是感情。
養了她15年,一夕之間,把她拱手送給了謝廳南。
為了讓她保持最好的皮膚狀態,早在十年前,虞晚晚每週都會被送到南城最好的私護中心,做最昂貴的全身護理。
平時的飲食,完全是按照健康助理的營養餐進行,油膩葷腥燒烤菸酒等等一滴不沾。
所以,昨晚的謝廳南,動情的時候,在她耳邊喃喃:
“晚晚最是稱得上雪玉無暇、秀色可餐的人間至味。”
人生至此,隻是住在頤園的一個人形傀儡罷了。
她想,她的感情,也完蛋了。
小姑娘美麗的大眼睛裡,淚水無聲無息的流,枕上濡濕一片……
人心最是靠不住。她就像一棵野草,野草卻最是頑強。
她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規劃著……
次日清晨,吃罷飯,虞晚晚從衣櫃找了一件青蔥色的連衣裙穿上,襯得肌膚白的放光。
謝廳南說,會有人聯絡她,她便把手機放在身邊,坐在觀景台前,靜靜的等著。
手機響,她迅速拿起來,上麵的名字,卻讓她眼神一暗。
接起來,是悅耳的男聲:“晚晚,你去哪了?我聽說……”
是南城首富家的公子陸世勳。
或許,在養父母的計劃裡,陸家也曾是想要攀附的世家之一。
隻是,選來選去,最終還是抱著頭破血流的必敗姿態,選了京城謝家這個真正無人敢動的權,貴高門。
畢竟,他們壓根冇想過,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打動謝廳南。
卻不知,南城“白月光”虞晚晚的照片,早在幾年前,就有人送到了謝廳南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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