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淡淡道:“如果你是要和我說這些,那大可不必,我既然離婚了,就不會吃回頭草。”
顏沫清捏緊手機,“如果你吃了呢?”
“嗤,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顧念直接掛斷電話,懶得和這女人再廢話。
她不是對薄穆琛有什麼想法了,就是單純不想如顏沫清的意思。
這女人算什麼,也配她做保證?
電話的另外一端,顏沫清氣得不行,扭頭突然看到背後的男人,被嚇了一跳。
“穆琛哥哥,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顏沫清訕訕道。
薄穆琛目光深邃,“你給她打電話?”
手機上是有那女人的名字,而且他聽到了那個聲音。
顏沫清慌不得已,著急解釋:“我隻是太在意你了,所以纔會這樣……”
薄穆琛冷淡地看她,“管好自己,其他的事你不該插手。”
顏沫清瞳孔驟縮,著急地要拉住男人的手,“你明明答應我了,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薄穆琛避開,“我是答應了,你這些年的胡鬨,我有管?”
顏沫清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眼淚吧嗒吧嗒掉下,“好歹我生了小平,穆琛哥哥,我真的好愛你,彆怪我好不好?”
“顧唸的事,你彆插手。”
顏沫清知道這是他的底線了,連連答應,模樣看著好不委屈。
薄穆琛眼底冇有任何情緒,看她的眼淚,也不冇有任何憐憫,腦海裡反而想到以前對自己溫柔似水的女人。
該死,怎麼又想起了她。
但剛纔那句話,他聽得很清楚,她心裡真的還有他?
是忘不了他?
顧念如果在這裡,可能會翻個白眼,並表示懶得搭理他。
此時,醫院。
急救室的燈滅下。
顧念剛忙完一個手術出來,就接到了另外一個手術的通知。
“琳醫生,不好意思啊,這個病人的情況很嚴重,需要早點開始手術,您這邊明早可不可以……“
旁邊的醫生護士都露出擔憂的神情,“不然還是先安排給其他醫生吧,琳醫生都已經好幾天冇休息了,手術強度太大了。”
“先把病人的病曆本給我。”
顧念道。
對於病人的事情,她都比較上心,能救則救,現在她還能再撐一個手術。
顧念打開病曆本的瞬間,就有些不想做手術了。
患者姓名後赫然是‘薄建軍’三個大字。
薄家人……
顧念目光微沉,當初她和薄穆琛結婚的事情,也隻有薄家和顧家內部的人知道,薄建軍就包括在其中。
薄建軍也是薄家最看不起她的人,在她剛剛進入薄家的時候,不知道使了多少絆子。
救他?嗬。
顧念掃到病症,是心血管手術,薄建軍的心臟也並不好。
“林醫生,您在心臟手術領域最有名,患者現在的情況很嚴重,如果是您來操刀的話,成功率肯定會提到最高。”醫生道。
顧念放下病曆本,“患者同意,我就做。”
她倒是要看看,這眼高於頂的薄建軍,會不會讓她來做手術。
旁邊的醫生護士們崇拜地看顧念,“嗚嗚,琳醫生真的太好了,就答應了。”
“琳醫生答應的手術,肯定會成功的,我就冇見過琳醫生手術失敗。”
顧念聽習慣了這些誇獎,隨便應付了幾句後,先回休息室休息,順便回了一下手機訊息。
幾乎都是顧丫丫和周悅發來的,丫丫暫時托給周悅來帶,兩個人都叫她注意身體。
疲憊之後,看到這個還是很舒服的。
顧念唇角微微勾起,翻到最後就看到周悅說起薄穆琛的訊息。
周悅:大新聞啊,薄穆琛帶顏沫清去慈善拍賣會,給她拍下了十億的項鍊,我的天,這可是十億啊,一個普通家庭的多少輩子啊。
顧念思索了一下回覆:大概是一百輩子?
周悅:這個是重點嗎?!重點是薄穆琛對那個顏沫清的好啊,雖然冇娶人家,但是寵的也是冇邊了。
顧念心思淡淡,這件事就不需要再重複了,她真的真的很瞭解了。
周悅:聽說薄穆琛就對顏沫清好,對他那個前妻是看都不看一眼,嘖,那女人也是識相,自己離開,不然整的自己跟外來者一樣。
顧念:……
代入感很強,雖然她離開的原因不是這個。
說起來,也很久冇看到薄穆琛了,那男人和她後續冇有任何聯絡。
這樣很好,免得心煩。
顧念這麼想著,螢幕亮起,又是個陌生來電。
電話號碼很熟悉,顧念仔細看了幾秒,突然想到這個是薄穆琛的,直接掛斷。
很快螢幕再次亮起。
顧念不知道這男人怎麼突然打過來電話,但她還是眼疾手快地把手機關機,閉眼休息。
不能接他的電話,免得他再說亂七八糟的話。
疲憊了一天,顧念很快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昨晚詢問的醫生過來說病人已經同意了她來執行手術。
這點倒是讓顧念挺意外的。
手術的時間很早,顧念隨便兌付了一下,就進了手術室。
薄建軍年齡五十多歲,看著是個正經商人,但顧念知道他暗地小動作多,以前經常給薄穆琛使絆子,後來發覺男人的強大後,就反過來依附他。
嘖。
依靠強者,這是很多人的選擇,她也能理解,不過利用抬低她來碰薄穆琛,就很令人生氣了。
但對付這人的方法千千萬,她不會拿自己對手術的敬仰開玩笑。
他既然怕死選擇讓她救,那她就會認真。
手術依舊進行得很成功。
顧念擦了把汗,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她去吃了個晚飯,又拿著病曆本,本來打算看一下薄建軍的情況,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
裡麵是中年男人虛弱又囂張的聲音,“削蘋果都不會,你是顧念故意派來為難我的吧。”
護工委委屈屈地哭,“不是,我是醫院分配的,薄先生,我已經很認真了。”
“呸,還在這裡跟我裝!”裡麵男人的訓斥,夾雜著什麼重物被摔到地上的聲音。
薄建軍怒罵:“把顧念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她,哪來的膽子敢虧待我?給我安排的都是什麼垃圾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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