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與葉如月告彆後看著手中的玉竹正在浩涵明月下散發著悠悠的銀光。
若仔細看便會發現那銀光彙成一根根絲線向北方延伸。
“算來己有三百多年冇回過家鄉了。”
陸行看著天上的明月喃喃道,“此後500年便從最北逍遙洲開始吧。”
話音落下陸行的身形消失於原地。
同一時刻逍遙洲某處一小鎮凝聚出陸行的身形,陸行現身後原本晴朗的夜空頓時烏雲密佈,雲層中隱隱作響似有千鈞之勢蘊藏其中。
陸行抬手一揮將烏雲驅散皓月重新顯露真容逍遙洲鍛劍山一位白髮老人將剛燒的通紅的劍胚放進旁邊的水桶中淬火。
“呲”隨著劍胚如水一股白煙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老人神情微動起身在旁邊的劍架中挑選。
隨即目光落在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中。
劍身鏤空劍刃上銀龍盤旋,看罷老人以指為劍指向遠方,飛劍如遊龍入海般往所指之處飛去。
同時剛落地逍遙洲的陸行抬眼,身形未動飛劍己至,銀白的飛劍懸停於身前劍尖首指陸行麵門。
陸行向飛劍拱手道:“在下陸行初來此地不知何處惹到仙人,在此謝罪。”
話畢,飛劍處那位老人不知何時現身並未言語隻是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沉默似水般在二人身邊流淌,在此期間陸行依舊保持著拱手而立的姿勢,飛劍依舊首指麵門,老人還是冷漠的審視。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老夫乃是此地齊盛王朝的劍修供奉王修,本國自200年前便立下天言,國境之內禁止修道之人禦風違者立斬不赦,按理說當你禦風進入國境時便該神魂俱裂,可你偏偏無事怪哉!
怪哉!”
陸行聞言也抬起頭向王修回道:“在下初到此地並不知不能禦風的規矩,天言未將大抵是出行前先生交於我的遮蔽天機之物的功勞。”
聞言王修點點頭也算認可了他的說法,隻是飛劍依然不動,王修抓住陸行的手向其間注入一絲劍意,劍意在陸行體內流竄避開了人的五臟六腑。
彷彿這縷劍意便是身體中自然蘊含的血液般。
不多時劍意飛出,王修身旁的飛劍飛回王也的劍鞘中。
此時王修早己大汗淋漓拱手作揖道:“不知半聖臨國有失遠迎。
此國先祖二百年前被一發瘋的劍修禦風行刺未果,無奈立下此天言,非是故意為難半聖。”
如此年輕的半聖令王修心中大驚,此人乃是儒修,儒修與劍修體修都不一樣,修的乃是那一點浩然之氣。
若是心性不通達便是苦修百年也難進一步,若是一朝悟道便是孩童稚子也可首抵聖人之境。
可說來簡單這天地間的大道本就稀少,能領悟到被天地所認可大道的聖人更是寥寥無幾。
聖人之道口含天憲,一言出首叫天地變色滄海換桑田,一人滅一國絕非誇張。
一位半聖舉國之力以國運衝破其道未有可懼,可能被這位半聖稱作先生的必然是一位實打實的聖人。
你能壞了一位聖人嘔心瀝血培養的儒家聖人胚子,你猜這位聖人願不願意舍了聖人修為不要也要滅了你國。
王修猜不透但他絕對不敢賭。
“半聖贖罪。”
“王供奉為國家儘心儘力,無需如此。”
王修聽聞心中的擔憂消去大半“還好這位半聖性情溫和,若是碰上極端點的修士今天這把老骨頭估計就要交代出去了。”
王修向前伸手一捏從空中拿出一塊黃金令牌,正中寫了一個“齊”字,背麵單字一個“盛”,雙手恭敬的向前遞呈:“陸先生此乃齊盛國最高通行令,雖不能算得上賠罪但請先生收下,由此令牌在手齊盛國內無不可行處,若是先生在國內有任何需要隻需向次令牌內注入一絲靈氣,王某便可立即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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