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欠了二十幾兩,尋常人家一年到頭也不過是攢個三五兩,且那還是年景好的情況下。
他不能因為知道他姐手上有二十兩銀子,就想掏空她的錢。
若是欠個三五兩,那他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辛苦。
在縣城裡找個做賬房的活,一個月也有大幾百文,總比在外奔波來得強。
如此隻要有空閒,他還能將書撿起來。
李媛聽他這麼說,認真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鈞子,你不要管錢之類的外在因素。你隻要告訴我,如果還有機會讀書,你願意嗎?”
李鈞眼眸低垂,輕輕搖頭:“不想!”
說完這話抬頭看向她:“姐,就算我冇有功名,也能給你和兩個孩子依仗。你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管,安心就好日子就行。我還有事,要去老宅一趟。”
說完這話,李鈞轉身就走,他不能因為自己想讀書,就成為姐姐的負擔。
李媛見狀有些心疼!
這孩子自從爹冇了後,就把所有壓力扛在自己身上,哪怕她這個做姐姐的,現在願意分擔,他卻在拒絕的同時,還想用自己的雙手,為她們母女仨撐起一片天。
這樣的弟弟,她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怎能不幫?
她不知道他現在外頭還欠多少,回頭找人打聽一下看看。
那謝硯之和楊高武跟他交情都挺好的,問問他們,或許會知道。
眼下她手頭除了劉冬生賠的二十兩外,還有之前還從劉氏的屋子裡蒐羅出三十八兩。
等過些天將劉家的地契出手,這些加起來怎麼都得有一百兩,應該是夠還了。
至於來年逃荒用的東西,她空間裡現有的,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劉家被她搬空的地窖,因種了兩季稻子,光是冇脫粒的穀子,就有將近千斤。
這還隻是水田種出來的,旱地裡的則是紅薯土豆等物。
不過這些不是做成地瓜米,就是土豆乾。
到時候吃的時候,過水焯一下瀝乾,再蒸出來就成。
不過逃難時,估計也不用講究那麼多,直接加水煮,能喝個水飽就行。
回頭她在鎮上擺攤,還能趁機多買點米麪放空間裡去。
嗯,空間還要再整理一下,多騰點地方出來放這些。
要是能夠把一居室升級成兩居室,三居室或者四居室,那就好了。
這樣她可以放更多,回頭也能幫襯點爺奶一家或者是族人。
這些親人,其實也很好,遠冇有原主記憶中的冷漠無情。
就在李媛琢磨這些的功夫,王燦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媛娘姐,我剛纔和鈞子哥說了要擺攤的事,他說想先看看我們的手藝。我打算晚上做麪條,你覺得做哪種好?”
“咱擺攤賣麵不能單一做賣一種,可以做湯麪,也可以乾拌麪,還有油潑麵,臊子麵,水煮麪,炒麪之類的。今天剛好有雞湯,晚上我和孩子們就吃雞絲湯麪。你看自己要吃什麼,跟我們一樣,還是其他的。鈞子的話,等他回來問問。”
對於李鈞這個弟弟的喜好,原主的記憶有些模糊。
她爹在的時候,家裡日子過得好,衣食住行都不用他們操心。
家裡會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們也是給什麼吃什麼。
當然,要真有選擇,肯定還是喜歡吃肉的。
他們爹冇了後,日子過得苦,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還容得他們挑選。
其實王燦想著擺攤賣麵,就是和縣城得那些麪攤一樣,都是湯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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