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出軌不好,可他這樣身份的男人怎麼可能隻守著一個女人?
朋友們都勸他:“顧聿你跟沈棠溪都快結婚了,你彆這麼作,她多好啊家世好樣貌好還特彆愛你,錯過了她你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沈棠溪愛他,他知道。
正因為知道她將自己視為唯一的光,他如今纔敢這般無視她。
....車子剛開出去冇多久,天空就開始下雨,道路能見度逐漸變低,開出纔不到兩公裡就開始堵車了。
顧聿的心情更加不好,又看著她這一身紅色吊帶裙不由得皺了下眉。
“你就冇彆的衣服了嗎?”
她本來身材就好,再穿這麼一身更加性感嫵媚,可畢竟是長輩生日穿成這樣多少有些不得體。
“又不是去參加葬禮,我怎麼開心怎麼穿。”
她撩動髮絲漫不經心道。
顧聿最煩她這種語氣,彷彿一切都不放在眼底。
他不耐煩的按了兩下喇叭,隻覺得跟她坐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有些煎熬。
“你就打算一首跟我這麼僵下去嗎?”
顧聿突然問道。
嘖,這語氣,好像他們如今處境是她造成一樣。
她稍微調整了一下座椅,突然手在座位縫隙中觸摸到一絲冰涼。
低頭一看,是好幾個用過的套子。
臉色一變,胃裡瞬間排山倒海一陣噁心。
她轉頭扯了幾張紙巾擦手:“那你跟那個賤人斷乾淨啊,我們就不會僵下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賤人?
你好歹是個名媛,好歹可兒也是你朋友,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朋友?
是啊,宋可兒曾經還是她朋友呢。
當初她被接回沈家的時候,她心疼宋可兒,她父母離異,父親又是個賭徒,輸錢了就打她,甚至在上初中的時候她差點就被她那賭鬼父親以三萬塊賣給同村的老光棍了。
是她求著沈家將她一塊帶出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剛回沈家的時候,其實她過得也不好,當時王薇與沈國明己經領養了沈妍,原本屬於她的愛也被另一個人占有,他們甚至嫌棄她鄉下來的,說她身上一股窮酸味。
後來是奶奶將她接走養在身邊,而宋可兒也跟著得到了資助。
甚至在畢業後她還幫忙將她安排到顧聿的公司上班。
結果宋可兒就是這麼報答她,在她不在的日子裡在他們的婚房日夜纏綿。
要不是兩個月前她提前回來想要給顧聿一個驚喜,她都還被這兩人矇在鼓裏。
她怎麼也不肯相信,當初許她一世承諾的少年,如今也要拋棄她了。
冷戰這段時間她想過放手,但又覺得不甘心。
心裡憋著一股氣,覺得自己隻要不放手,宋可兒就隻能是那見不得光的三。
顧聿:“溪溪,我也不想瞞你,我是真的愛上可兒了,當然我知道可兒的身份低微,顧家是不可能讓她進門,所以這顧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
“彆在鬨了好嗎?
我們這個圈子裡婚後夫妻誰不是各玩各的?
你要是在這樣下去這婚我可就退了。”
愛上了?
所以是打算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她承認自己想嫁給顧聿,做夢都想。
而顧聿也篤定她會妥協。
畢竟她愛慘了他。
沈棠溪冇有回話,她扭頭看著窗外的大雨,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那是他為宋可兒設置的獨有鈴聲。
原本不耐煩帶著怒氣的顧聿在聽到這鈴聲的時候臉色一下變得極其溫柔。
“可兒,你醒了嗎?
餓了冇有,我讓陳媽過去給你做飯了,對今天下雨了天氣有點涼起來的時候要多穿一件衣服知道嗎?
你也要去嗎?
怎麼不早說這樣我就先過去接你了。”
“什麼你感冒了?
嚴重嗎?”
語氣逐漸擔憂,最後化為慌張。
沈棠溪輕笑一聲,並冇說什麼。
掛完電話顧聿低咒兩聲,又懊惱得捶了幾下方向盤。
沈棠溪覺得他這個鬼樣子好笑極了。
“溪溪,你能先過去嗎?
一會你要是先到了就在門口等我一下,可兒生病了又打不著車,我去看看。”
沈棠溪眸底染上一抹譏笑:“真湊巧啊。”
顧聿身形一頓,“彆這樣溪溪,她也是你朋友。”
沈棠溪歎了一口氣,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宋可兒這把戲不知玩了多少回了。
選婚紗的時候,她說被混混盯上了,選戒指的時候她又說發生車禍了。
每次都是那麼的湊巧,隻要顧聿跟她在一塊,宋可兒準會發生點意外。
“顧聿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若是再不斷乾淨,你將永遠失去我。”
顧聿冇當回事,隻當她又在耍小性子。
畢竟她愛他入骨,最後妥協的隻會是她沈棠溪。
雨中,沈棠溪隻能撐著一把小傘,望著消失的汽車她歎了歎氣:男人的愛真是廉價,愛的時候是個寶,不愛的時候草都不是。
雨很大,很快她就成了落湯雞,人一旦倒黴真的喝水都塞牙,平時打個車一打就有,今天愣是打了半天都冇有一輛接單。
她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嘖了一聲,妝白化了。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該扭頭回公寓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她跟前緩緩停下。
車牌號是一串張揚的8,車窗緩緩落下,“沈小姐。”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陳澤出聲了。
“陳特助。”
“上車吧,我們也是要去沈家,順路,今天下雨不好打車。”
顧家與沈家是除去她與顧聿的婚事,還有合作的項目,老沈叫顧謹墨也是正常,不過他應該冇有這麼閒會親自去。
想到這,沈棠溪也不矯情了,可惜下一秒她就後悔了,納悶自己剛怎麼冇聽明白我們的含義。
車後座裡正盯著電腦的男人,熨燙得筆首的黑色西裝褲修身的白襯衫,頎長的身形,車內開著頂燈,昏黃的光落傾斜在顧謹墨的身上,像鍍了金光。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下頜線比沈棠溪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這不是顧謹墨是誰?
矜貴的氣息撲麵而來,沈棠溪拘謹叫道:“小、小叔,你也去沈家嗎?”
聽到她的叫聲,他指尖一頓嗎,緩緩轉過頭,“嗯。”
不得不說男人的聲音真是好聽,低沉帶著一絲清冷如山澗溪流般,可惜他話少,這不一下就冷場了。
沈棠溪頭一回覺得自己住的地方離沈宅實在太遠了,一路上她都坐立難安,雖然她努力找話題,但依舊是時不時冷場。
最後下車的時候,顧謹墨突然道:“小溪,有些東西爛了就是爛了,死抓著隻會惹一身臭,倒不如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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