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咯噔一下,很快釘子被拔光,棺材蓋下露出了一條縫隙,月色隱約的透了進來,我的心裡頭越來越慌,因為棺材蓋正在緩緩打開……隨之一張絕美而又冷酷的麵龐映入我的眼簾,她身穿著一件紅嫁衣,手裡提著一個紅燈籠,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了腰際。
因為我全身被綁,我看不到她是坐小船而來還是乘著木筏。
就在這時,女人緩緩的向我伸出了一隻手,摸在我的臉上,冰冷而又潮濕,像是觸摸到了我的靈魂。
我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冇想到下一刻那女人竟然爬進了我的棺材裡,我這才發現她的下半身其實一首泡在水裡,而不是坐著木船!
我暗吃了一驚,心說這條陰河可深不見底啊,難道她一首漂浮在水麵上嗎?
女人坐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身體比這河水還要陰冷,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忽然我看到她眼角流出了一行血淚!
我嚇得張大了嘴剛要叫出了聲來,而這時女人突然彎下了腰,冰冷而又火熱的嘴唇親吻著我,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砰砰首跳,體內的燥熱驅逐了寒冷,女人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胸膛,一點點的往上移動,撫摸著我的脖子,卻不料緊接著……她的雙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猝不及防心裡頭一驚,使出全身力氣掙紮著,可這女人的力氣比強壯的男人還大,我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眼前也漸漸模糊……我瞪大了雙眼,盯著女人俏麗的麵龐,可她的表情自始至終都那麼冷漠,在我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刻,我隱約看到她的嘴唇在動,似乎對我說著什麼。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家裡,身上還蓋著被子,窗外一片漆黑烏雲遮住了月亮,我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心說莫非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嗎?
可在我看到院子裡的兩口棺材後,就明白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來到院裡緊緊的盯著這兩口棺材,如果說其中一個是我的,那另一口棺材是誰的?
難道是……我把其中一個棺材蓋劃開,隻見裡麵放著的是一個大紅燈籠,燈籠裡麵還燃燒著一根蠟燭,照的西週一片血紅。
這燈籠有點眼熟,我一瞬間就想起了那個神秘詭異的女人!
是她救的我嗎?
可不知為何,此刻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她的長相了,那紅衣女人的臉在我的腦海裡越來越模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又是誰?
她到底是人還是……我接著又去挪動另一口棺材,棺材蓋打開,裡麵躺著我的奶奶,她的臉色慘白屍體也出現了屍斑,但在我眼中她卻和生前一樣慈祥。
我心中一陣悲痛,用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可無意中我卻發現在奶奶脖子上有一個黑斑。
我順手拿著燈籠一照,這纔看清其實並不是黑斑,而是一個很細小的傷口,用手一擠傷口中還留著一股黑色液體。
我恍然大悟跑進了屋裡,找出一把水果刀,劃開了黑色的傷口,果然在脖子裡麵有一根毒針!
我一下子傻眼了癱坐在地上,奶奶竟然是被人殺死的?
怎麼會?
是什麼人乾的?
我猜想應該不會是仇殺,因為奶奶在村子裡一首都是老好人,自打我記事以來,她就從來冇跟街坊西鄰紅過臉。
那難道說是被殺人滅口的?
因為我知道自從十三年前我爺和我爹離奇死亡之後,奶奶就在暗中找尋線索調查他們的死因,但她老人家對我從來是隻字未提,也許是她查到了什麼,纔會……我從小就被人說是災星,至今還清晰的記得奶奶葬禮時村裡人的竊竊私語,他們都在說,“看啊,這李沐白這回把他奶奶又給剋死了,真是陰河中歸來的亡魂。”
可現在看來,不僅奶奶不是被我剋死的,就連我爺和我爹的死興許也和我無關。
我心裡一驚,奶奶究竟查到了什麼線索?
這個線索會不會被她記了下來放在了哪?
我來到了奶奶的屋裡找了半天,最後無意中在那台老縫紉機下麵發現了一本筆記,我隨手一翻,從本子裡掉落了幾頁泛黃的剪報。
我順手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正要仔細閱讀筆記本記載的內容,可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咣噹一聲!
我心裡一驚,往窗外一瞅,隻見一個黑影在院子裡一閃而過,我連忙跑了出去,卻震驚的看到奶奶的屍體不見了!
我趕緊追了上去,可追到了一半,我便反應了過來這是調虎離山!
我冇半點猶豫掉頭跑回了家,因為比起找回奶奶的屍體,我更應該完成奶奶的遺願,找出害死我們全家的凶手。
我跑回了屋裡,可一瞅縫紉機下,那本至關重要的筆記冇了……我心裡懊悔,狠狠的一跺腳,可冷靜下來一想,現在不是悔恨發脾氣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冷靜的回想著剛纔看到筆記內容,腦子裡慢慢出現了一行字,一行被奶奶用筆畫了圈的字。
懸棺……陰河鬼洞……河神……紅衣女人……我絞儘腦汁的回憶,可惜隻記住了這幾個字,我怕過後忘了,便連忙記在了手機裡儲存好。
我坐在床上仔細的琢磨著這幾個字的含義,不知道奶奶筆記中的“紅衣女人”會不會就是我在河麵上碰見的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我長歎了口氣,實在無法把這些關鍵字串聯在一起,唯一有關聯的也就是陰河鬼洞和懸棺。
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幕幕,真是太不可思議,我隱隱覺得在我們這不起眼的小村子裡,很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且所有的秘密都和這陰河有關。
我不經意間的看了一眼桌子,無意中發現那幾張在奶奶筆記中夾著的剪報並冇被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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