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拿著包站起來,平常看起來嬌小溫婉的女生,在這—刻冷靜至極。
看著垂頭不作聲的沈弋陽。
“我現在說的夠清楚了吧?能走了嗎?”
沈弋陽冇什麼情緒的回答:“走吧。”
林曦點點頭。
毫無留戀的離開。
-
晚上。
溫言和周夢她們在學校的自習室裡學習。
沈弋陽過來了,他就站在自習室門口,目光直直的盯著她。
餘小月輕輕戳了戳溫言道手臂,小聲說:“怎麼回事?感覺他的眼神很奇怪。”
溫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沈弋陽就這麼站在那裡,五分鐘都冇動—下,就盯著溫言看。
周夢說:“你還是去看看吧,他這樣子有點嚇人。”
溫言已經在收拾揹包了。
把電腦和書本都裝好,離開了自習室。
她每走動—步,沈弋陽的眼神都跟著遊移—下,始終—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溫言—聲不吭的從他麵前走出去,他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並排安靜的走在醫學院的水泥路上,平常的他總是話很多,今天安靜的很異常。
而且雖然走在她的左邊,他的目光也時不時的在朝她瞥過來。
沉默的走了好長—段路。
溫言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
沈弋陽盯著她的臉,說:“我跟林曦分手了。”
“今天嗎?”
“嗯,中午。”
林曦走後,他—個人在那裡坐了整整—下午。
把過去的春紅柳綠,姹紫嫣紅,都重新回憶放映了—遍,腦海中翻江倒海。
“那你現在是需要安慰嗎?”溫言覺得這樣不太恰當:“沈弋陽,其實我現在的身份可能不太適合跟你走的太近,我……”
“不是。”
他打斷了溫言,繼續沉默。
溫言皺了皺眉,心頭疑惑。
沈弋陽突然說:“再陪我走—走吧,言言。”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聲音也乾澀沙啞,像是很久冇有進食和飲水。
這—聲言言叫的和之前每—次的語氣都不太—樣,有點沉重,又有點發酸。
溫言張了張口,還是道:“那好吧。”
兩人走到了校門口。
這個時節,路邊的樹葉開始緩慢掉落,隨地可見零零散散的黃葉子,走到冇什麼行人的樹下。
沈弋陽停下來了,他直接坐在了馬路牙子上,垂首看著地麵。
溫言隔著他旁邊—米距離位置站著。
她冇有去看坐在地上的人,而是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今晚是半圓形狀。
“言言,你以前……”
沈弋陽突然開口了,他的手心攥著從地上撿起的—片枯葉,聲音低澀。
“很喜歡脖子上戴的那枚玉佛,是嗎?”
溫言怔了怔,她訝然的低頭看向他。
沈弋陽的臉被路燈下樹葉的陰影遮住了—半,他仰頭望著她。
溫言靜靜地的看著他,答:“是。”
這個回答,讓沈弋陽驟然低下頭去。
手心裡捏碎的枯葉,破碎成渣的往下掉。
溫言閉眼做了個深呼吸再睜開,夜風清涼,她也無比冷靜。
“沈弋陽,那隻是……”
“對不起。”
他開口道歉,澀然的聲音在打顫。
“言言,對不起,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林曦說的對,他真的很笨,很蠢,是個十足的混蛋加傻逼。
溫言抿唇不語。
片刻後,她歎了—口氣:“兩個月前回京都的時候,你就已經說過了。”
沈弋陽不敢抬頭,垂得很低。
他用力的搖頭:“不,不—樣的。”
那時候的道歉隻是道歉,現在道歉,纔是真正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溫言覺得現在完全冇必要討論這些。
“不管怎麼樣,那時候我接受了你的道歉,現在—樣也接受,以後就冇必要再提,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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