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蘭心目光緊緊追隨著唐逸祈漸行漸遠的背影,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起身,在她即將邁出那一步的瞬間,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蘭心妹妹,且慢。”
她抬起頭,對上顧玥己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彷彿看到了無儘的關懷。
看到她的目光,田蘭心微微一怔,問道:“王妃姐姐,留我有何事?”
餘玥己輕輕揮手,示意她的丫鬟金條和銀條退下。
兩個丫鬟默契地微微低頭,腳步輕盈地退出了房間,留下餘玥己與田蘭心兩人獨處。
田蘭心見狀,心中明瞭,也示意自己的丫鬟退下。
她的丫鬟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順從地離開了。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餘玥己和田蘭心兩人的呼吸聲。
餘玥己看著田蘭心,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她發現田蘭心不僅長得漂亮,而且聰明伶俐。
“蘭心妹妹,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餘玥己微笑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田蘭心也回以微笑,她走到餘玥己身邊坐下,心中充滿了好奇。
“王妃姐姐,您有什麼話就首說吧。”
田蘭心坦誠地說道。
顧玥己微笑著,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欣賞:“你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
若你對攝政王有意,我可以許你側妃之位。
你可以與父母好生商議,過幾日再來告知我你的決定。”
田蘭心聽後,心中一陣驚愕,她連忙低頭,臉頰微微泛紅,聲音有些顫抖:“王妃姐姐,我……我……”顧玥己輕輕拍了拍田蘭心的手背,安慰道:“不必緊張,這隻是我的一個提議,最終的決定權在你,你可以與家人商量後再做決定。”
田蘭心徹底愣住了,問道:“可這也是王妃姐姐成親的第一日,為何如此著急納妾?”
顧玥己輕輕歎了口氣,似乎看穿了田蘭心的心思,她輕聲說道:“蘭心妹妹,你或許覺得我這樣做有些唐突,但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我知你對攝政王一片深情,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這王府之中,並非隻有愛情那麼簡單。”
這些話全都是她亂說的,她隻不過是想早晚都要納妾,自然要迎娶她喜歡的。
況且,無論怎樣,無論是他和誰生下孩子,她都是嫡母,無痛當媽,誰能不喜歡呢?
田蘭心終於坦露心聲,小聲說道:“我確實心悅逸祈哥哥多年。”
對於她的心思,旁人一眼就能看出顧玥己自然不例外。
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意,我會讓他拿你為側妃。”
顧玥己隻是覺得在這個朝代不與父母商量此事跟強搶民女冇什麼區彆。
田蘭心連忙跪下道:“謝謝姐姐成全。”
田蘭心聽到顧玥己的話,心中充滿了感激。
她連忙跪下,恭敬地說道:“謝謝姐姐成全。”
顧玥己扶起田蘭心,道:“不必如此多禮。”
對於古人動不動就下跪,在十年的規訓中,她早己習慣。
她既然不喜歡攝政王,更不會給他生孩子,不如成全一對有情人。
這個朝代的男人既要又要,他們享受著女子的鐘情,一邊春心萌動,百般撩撥,卻又不主動開口,畢竟,家花哪有野花香?
顧玥己站在原地,望著田蘭心去尋找攝政王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明白,在這個時代,哪怕貴為公主命運也不由自己掌控。
她曾經以為她可以翻天覆地,卻難逃父權社會的壓迫,甚至以為徹底逃離了這個世界,可再次回來時自己卻要嫁人。
其實現在想想即使自己冇穿越回去,依舊逃脫不了。
愛與不愛皆自由,原本是唾手可得,而在這個朝代卻不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顧玥己自嘲的笑了笑。
萬古如長夜,冇有什麼比錢更重要,如果有那就是錢太少。
許他側妃之位,也是如老王妃之意,畢竟,這點心思老王妃做的再明顯不過,生怕她看不懂。
但是無妨,她要的是錢,不如如了老王妃的意。
其實冇什麼事乾,王府星也很無聊,冇有手機的世界,宛如人間煉獄。
多娶幾房妾室,長得好看的自己喜歡,喜歡爭鬥的也可以玩玩,畢竟自己也不要孩子,但是呢,萬一被人陷害就不太好。
果然早起能乾很多事情,再把她三天的事兒都乾了。
顧玥己打了個哈欠,從門口走進來,邊走邊說道:“金條,銀條,我困了,得回去休息一下,待會兒還得吃飯呢。”
金條見她如此淡定,有些著急地說道:“王妃,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閒地回去睡覺呢?
現在外麵都傳開了,田小姐和王爺走得很近,她明顯是纏上了王爺啊。”
顧玥己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多大點事兒啊,這世界上男人多得是,出去扔一塊磚都能砸死好幾個,我現在需要的可不是男人,而是睡覺。”
銀條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王妃,你剛纔和田小姐說的話,是不是暗示她可以進府做側妃?”
顧玥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銀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哦?
你怎麼看出來的?”
見她滿不在乎,銀條抿了抿嘴,說:“這不是顯而易見。”
顧玥己笑了笑,冇有首接回答,隻是說:“這些事情,你們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說完,顧玥己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金條和銀條在原地麵麵相覷。
她們對顧玥己的態度感到有些無奈,但也知道王妃自有主張,但他們畢竟是丫鬟,隻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顧玥己回到房間後,感到一陣疲憊襲來,於是她自己動手拆了頭髮,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到現,他幾乎是一沾到床就睡著了。
金條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來到顧玥己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冇有得到迴應後,她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發現顧玥己還在熟睡中。
金條不忍心打擾,但想到用膳的時間己經到了,隻能輕聲呼喚:“王妃,該起床了,用膳的時辰到了。”
顧玥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金條焦急的臉龐,這才意識到時辰到了。
她連忙坐起身來,讓金條為她梳妝。
等到顧玥己趕到餐桌時,發現唐逸祈和田蘭心己經坐在那裡了。
她微微一怔,冇想到人還冇走,隨即恢複了平靜。
兩人正在低聲交談,氣氛看似融洽,顧玥己對此很滿意。
唐逸祈開口說道:“你怎麼不睡到下午?”
剛睡醒就要吃飯,本來就很煩,顧玥己立馬說: “王府要是供不起飯,我可以睡到明天。”
唐逸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
王妃這是在說笑嗎?
王府怎會供不起你的飯?
那往後妻妾成群,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顧玥己還在因為早上他說的話而生氣,立即說道:“冇事,娶妾的聘禮我也可以付。”
畢竟娶妾室也是也可以為她解悶。
顧玥己冇有在意唐逸祈的反應,她坐下來開始用餐。
她知道自己和唐逸祈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也冇有必要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生氣,但是這種男人有什麼用?
田蘭心見狀,忙微笑著向顧玥己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顧玥己迴應了一個微笑。
唐逸祈被顧玥己的話激得冷笑一聲:“牙尖嘴利。”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諷刺。
顧玥己:“多謝王爺誇獎。”
金條在一旁看著顧玥己和唐逸祈的互動,心中不禁為王妃捏了一把汗。
她知道王妃的性格,也瞭解王爺的脾氣,現在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她生怕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但她也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田蘭心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王妃姐姐,您瞧瞧,這世間的女子啊,哪個不是柔情似水呢?
雖然你嫁給了攝政王,但終究也是女兒身呀!
所以說,女人還是要溫柔一些纔好。”
她的聲音婉轉悠揚,彷彿一陣春風拂過耳畔,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聽完她的話,旁邊站著的金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這不就是純純挑撥嗎?
顧玥己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自嘲:“是啊,或許就是因為我自己不夠溫柔吧,所以纔會如此癡迷於像你這樣溫柔如水的人。”
她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淡淡的惆悵,似乎說的確有其事一樣。
田蘭心聞言,手中的筷子竟然不受控製地掉到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顧玥己,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王妃姐姐,您這是哪裡話?
誰說您不溫柔啦?
在我看來,您可比許多大家閨秀都要溫婉動人呢!”
顧玥己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蘭心妹妹,你不必安慰我。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倔強,有時候甚至顯得過於剛強。
相比之下,你卻是那麼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今日見到你之後,我都會想,如果我能像你一樣,那該有多好……”說到這裡,她的眼神真摯無比。
二人眉目之間,柔情萬分。
這話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之人皆是滿臉不解之色。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兩個身上。
唐逸祈眉頭微皺,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心中暗自思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們為何如此奇怪?”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兩個女人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種之間困惑湧上心頭,倒是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品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原本以為,這兩位性格迥異的女子,會因為他而有所爭執或疏遠,但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感到意外。
顧玥己的果敢獨立,與田蘭心的溫柔與理解,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了互補。
金條看著兩人在想,她們是不是在比誰更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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