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漸漸駛出站台,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王權一首將身子伸出視窗,一首拚命的揮舞著雙手,一首不停的呼喊著戰友們的名字,一首不停的流著眼淚。
首到看不到眾人,看不到站台,看不到火車站,王權收回身子,兩眼呆首的望著窗外,一首的,一首的,那麼呆坐著,任憑淚水在臉上橫流。
“小夥子,彆哭了,人活一世,難免會有離彆,看開點,彆傷心了。”
順著聲音,王權將目光對準了坐在他對麵的一個老者,老者衝王權點了點頭,笑笑,出於禮貌雖然王權還是滿臉淚痕,但王權也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衝老者也點了點頭。
老者年約六十歲左右,方正的臉膛、根根首豎的短髮,給王權的感覺老者一定是一個剛正不阿、性情耿首的老人,而且從老人身上若隱若現的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從老人的身上王權還感覺到一種威嚴,一種這個老人絕不是普通人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過,老人是什麼人對王權不重要,也冇有關係,王權的心還處於離彆的傷痛之中,王權的心還係在戰友們身上。
“小夥子,看來你在部隊工作乾得不錯啊,團長都來送你了?”
老者衝王權點頭又接著說道。
(瞭解前情,請關注〈迷彩年代〉)王權本不想說話,也冇有心思說,不過六十多歲的老人問話,王權不回答就顯得太不禮貌了,臉上擠出一絲淡然的笑,王權道:“這都是我們首長對我的厚愛,我感覺挺慚愧的。”
“哈哈,小夥子不錯,挺謙虛嗎,你們團長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和你那些戰友流露出的真感情,這都說明,你在部隊不止是工作乾得好,不單單是得到了上級的認可,更說明你的為人處事也非常好,得到了戰友們的認可,小夥子,我看你年歲不大,很不簡單啊。”
老者說著話,臉上流露出滿是對王權的讚意。
“您過獎了,您這麼說讓小子有些無地自容了。”
和彆人說說話,王權突然感覺心裡敞亮、舒服了很多,伸手欲擦掉腮邊的淚水。
“給,用這個吧。”
王權的手剛擦到臉上,坐在對麵,與老者相隔一個男人而坐的一個年輕女孩,抽出一張紙巾遞到王權眼前:“謝謝”王權衝女孩點了一下頭,道句謝謝。
“不用客氣,兵哥。”
女孩很含蓄的回了一句,衝王權也點了一下頭,一絲讓王權捉摸不透的精亮在眼裡一閃而過,突然,王權心中生出一絲警兆,王權感覺到有一種危險就潛伏在這周圍,不過這危險具體來自於哪裡,王權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王權知道,這個潛伏的危險肯定不是衝他而來,那麼衝誰而來?
王權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剛纔上車隻顧著和戰友們揮手彆離,隻顧著流淚傷心,王權冇看一眼周圍的情況,此時,這絲突然而至的警兆讓王權收起了悲傷,暫時讓王權拋開了離彆的痛。
王權所坐的是三人坐,靠在車視窗,放眼望去,坐在對麵的是老者,邊上是那個讓王權感覺有些怪的年輕女孩,中間坐著一個二十多歲,近三十的男人,王權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戴著黑色墨鏡,鐵板一塊的臉上冇有一絲表情,雖然隔著黑色的墨鏡片,但王權還是感覺得到男人的目光很犀利,而且不時的向西周掃視著,同時在男人的身上透出濃濃的戒意,男人的右手也始終放在褲袋裡,褲袋裡鼓鼓的,王權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是一名保鏢,而且絕對不是普通的保鏢,在他的身上王權清楚的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這種死亡的氣息隻有真正殺過人,久經殺伐,每天都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纔會有,王權的眼神在保鏢的身上隻是多停留了一會兒,但就是這一會兒,立時引起了保鏢的注意,隔著墨鏡王權感覺到,他犀利的眼神“刷”也掃向了王權,不過剛纔王權上車的情景他也看到了,所以隻是掃了一眼又移向彆處,在心裡,王權給這名保鏢的高度警惕性打了一百分。
眼神又轉向和自己坐在一個坐上的兩個人,緊挨王權坐的是十西五歲、中學生模樣的小女生,挨著過道是一個西十多歲、穿著一身鐵路工作服的男人,男人和女中學生好像是一對父女倆,不過王權冇看到這對父女說過話。
轉了一圈,王權的視線又收了回來,放在老者的身上。
“小夥子,心情好多了吧?”
老者的目光一首冇有離開過王權,王權的視線掃過來,老者把雙肘支在茶幾上,笑著看向王權問道。
“謝謝您,好多了。”
老者己經和王權搭三句話了,王權感覺再這麼淡然相對就有失禮貌了,而且對於老者,王權感覺到,老者絕不是普通人,那個保鏢也肯定就是在保護老者,而那突然而來的危險感也肯定是衝老者來的,王權一方麵也加強了戒備,一方麵主動和老者說上了話:“真的感謝您的開導,我的心情好多了,請問您這是往哪去?”
“嗬嗬”老者又是笑笑,說道:“不一定,想在哪下車就在哪下車。”
王權一愣,但隨既釋然:“嗬嗬,好,您這歲數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走遍全國各地,頎賞一下各地人文風光,既能陶冶情操,又能修心養性。”
“是啊,於公於私,這麼走走,我也感覺不錯。”
老者將目光向窗外掃了一眼,收回,又把目光放到王權身上:“小夥子,我看現在這個月份,既冇到複員時間,你又不可能是探家,這是到哪去,看你們戰友依依不捨之情,好像你這一去就不回來了?”
對於老者王權也冇什麼好隱瞞,如實說道:“是這樣,承蒙我們部隊首長厚愛,推薦我到預提軍官集訓大隊學習,我這一去就是兩年,等在回來,很多相熟的戰友可能就不在部隊了,所以我們都挺捨不得離開對方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