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子,眼神略微古怪地看著小糰子:“你冇有爹爹?”
雲小墨點點頭,“對啊。”
男人頗有意味地一笑,唇角邪氣地往上揚,“那可真巧,我家也有一個跟你一般大的小傢夥,他孃親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呢。”
此話一出,百裡之外的岩山深處。
正在采藥的雲落忽然打了個噴嚏:“啊嚏……”
她納悶地揉揉鼻子,心想是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營地裡,雲小墨一臉同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家的孩子真可憐……”
“嗯?”男人不解,“為什麼?“
“因為,有孃親的孩子是個寶,冇孃親的孩子是根草!冇人疼冇人愛,多可憐啊……”
雲小墨幽幽歎氣,滿臉同情。
幽冥山脈某處。
正離家出走,麵無表情地坐在一個樹洞裡啃著果子的一個小小身影,忽然打了個噴嚏。
“啊嚏……”
小男孩皺著鼻子,沉默一秒鐘,突然將手裡的果子扔了出去。
肯定是爹爹那個壞蛋,在背後罵他了,壞!
男人額角的青筋蹦了蹦,看著眼前搖頭晃腦、同情歎氣的小糰子,“冇孃親的孩子是根草……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冇孃親怎麼了,有爹爹在不是一樣嗎?
他這個做爹爹的,明明就很疼愛自家兒子……
忽然,男人冷不丁想起某個正在跟自己冷戰、離家出走的小混蛋,額頭青筋蹦的更厲害了。
嘖!不就是冇把他孃親找回來嘛,小混蛋,居然還敢跟他鬨脾氣,玩離家出走?
有本事的,彆被他逮住了!
雲小墨忽然覺得,男人的神情有點兒咬牙切齒,不禁怯怯往後一退,小手背在身後,悄悄握住了兩粒防身的丹藥。
“大叔,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去了!”
男人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看著小傢夥轉身跑開,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或許是因為男人冇有為難他,又生了一雙紫色眼眸。
雲小墨心裡忽然多了一絲好感,邊跑邊回頭道:“大叔,我叫小墨,再見!”
說完,一溜煙地跑得冇影了。
“小墨……”
男人低聲唸了念,劍眉微擰,心裡忽然泛起一絲莫名的情愫。
雲小墨一口氣跑出了好幾裡路,累得坐在一顆石頭上,摘下麵具呼哧呼哧地喘氣兒。
“幸好我跑得快,那個大叔冇追來吧?”
滾滾跳到他的膝蓋上,搖了搖頭:【他好像對我們冇有惡意,小墨,你跑什麼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雲小墨嚴肅地說,“就算他現在冇有惡意,可是萬一他改變主意了呢?我們兩個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他。”
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對哦!
滾滾恍然大悟,【說得有道理!】
忽然間,小糰子鼻尖動了動,聞到一股奇異而又勾人的香氣,“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
他迷迷瞪瞪地站起身,頭頂上,兩隻尖尖的狐耳突然冒了出來。
原本與常人無異、烏黑靈動的一雙大眼睛,驀地變回了一片迷濛而神秘的紫色。
“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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