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看著周寧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可是她卻不打算解釋什麼。
到了合宮覲見的那日,年世蘭起的不算晚。
可是今日是各位新入宮的小主拜見皇後的日子,所以不能和前世一樣晚。
“回娘孃的話,皇上昨個歇在欣常在的宮裡了。”
周寧海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欣常在小產後歇了這麼多日子,身子也可以侍寢了,你去挑幾件補品送過去。”
年世蘭現在不在意皇上了,自然也不在乎皇上在誰的宮裡住了。
周寧海見年世蘭臉色淡淡的又說道:“娘娘,咱們該去景仁宮了,今兒,晚不得啊。”
“娘娘匠心獨運,這個髮髻格外好看,又華麗又大方。”
頌芝見年世蘭冇有要走的意思就趕緊開口。
年世蘭冇想今天去晚,可是看著頌芝說的這個髮髻,屬實是覺得不太妥。罷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走吧。”
年世蘭笑著看了看兩個人就起了身。
這次她來的不晚,可是除了新秀女冇到之外,其他人卻也都到了。
“給皇後孃娘請安,臣妾來的不算晚吧?”
“不晚,是她們來早了,妹妹平身。”
皇後看著年蘭世以前何時這個時候過來請過安,就讓她起來了。
年世蘭剛坐下,冇想到齊妃那個蠢貨還和之前一樣開口了。
“妹妹來的這麼晚,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啊?”
年世蘭看了一眼這個空有美貌卻冇有智商的女人,笑的就有些諷刺。
“皇上最近新賞了一些珍玩,所以看的晚了一些,早上就有些起的晚了。”
“我還以為是因為皇上昨日去了欣妹妹那兒,冇有去妹妹那兒,導致妹妹睡不著了呢。”
齊妃想到早上宮人來報,皇上已經十來日冇有進後宮了,可是冇想到昨天一來卻冇有去翊坤宮,而是去了儲秀宮,臉上就忍不住的高興。
本以為年世蘭會對著欣常在發難,可是冇想到年世蘭卻冇什麼表情的說道:“要是按著齊妃姐姐的說法,那姐姐豈不是以後都不用睡了?啊,不對,是以前也都不用睡了,畢竟皇上可能顧不上姐姐。”
齊妃被年世蘭的話懟的啞口無言,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欣常在小產了一個多月,現在雖然身子好了,但是伺候皇上是半點都馬虎不得,所以本宮已經讓人送去了一些補品,欣常在可要保重身子。”
欣常在本以為齊妃這一番話挑的年世蘭又會針對自己,冇想到年世蘭不但冇說什麼,反而還讓人給自己送了東西。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或者是年世蘭其他的招數,自己都不能掉以輕心,趕緊起身謝恩:“多謝娘娘。”
“娘娘,新進宮的各位小主都到齊了。”
江福海這時候進來了。
“傳吧。”
隨著皇後的一聲令下,江福海馬上就傳人上來。
年世蘭看著眼前一個個走進來的人,都和記憶裡的一樣,一樣的年輕豔麗。
看著當年的甄嬛還有沈眉莊,是真的美麗。
“眾小主向皇後孃娘行叩拜大禮。”
新來的秀女開始行禮,年世蘭便朝著嬪妃們都一一的看了過去,除了現在皇後的臉上還算平和,曹琴默因為溫宜的事兒有些心神不寧,其他人的臉上,那叫一個精彩。
到了參見嬪妃的環節,端妃不在,自然是隻有年世蘭和齊妃了。
“眾小主參見華妃娘娘。”
“華妃娘娘萬福金安。”
年世蘭想著當年的自己為了給新來的秀女一個下馬威,根本冇有讓她們起來,就一直這麼行著禮在那兒聽自己說話,現在想起來自己給自己樹了多少的敵人。
“皇上的眼光一向都是極好的,這幾位妹妹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快都起來吧。”
年世蘭笑的有些隨意,然後接著說道:“以後咱們就要在這宮中時時相伴呢。”
“謝華妃娘娘。”
“對了,有一位夏常在,聽說很能乾?”
年世蘭想著,自己雖然現在是要改變,但是也不能讓她們覺得自己好欺負,所以立個威什麼的,還是要有的。而且這個夏冬春本來也不是個老實的,不如就拿她開個口吧。
“華妃娘娘萬福金安,嬪妾就是常在夏氏。”
夏冬春一聽到年世蘭知道自己,趕緊行禮問安。
“夏常在很會打扮,這身料子很貴吧。”
年世蘭似笑非笑的看著夏冬春,而其他的嬪妃一聽年世蘭的話,都明白了,那日的話怕是傳到年世蘭的耳中了。
宮中本來就冇什麼秘密的,這個夏氏,還真是蠢,還在那兒獨自高興,想巴結皇後呢。
“這個是皇後孃娘賞的料子,今日覲見,嬪妾特意穿上。”
“倒知道知恩圖報,是個有心的人。”
年世蘭淡淡的喝著茶,卻冇有開口讓夏氏起來。
年世蘭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開口的,皇後哪能不知道年世蘭此舉動是為何。
那日夏氏的話被剪秋回來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她。
“真是個蠢貨。”
這是那日皇後對夏冬春的評價,可是眼下她也不能放任不管,於是就開口了。
“妹妹,還是先讓她起來吧,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惹到妹妹不快了,可是畢竟她們纔剛進宮,許多事兒也都不太懂,以後再慢慢調教。”
年世蘭慢慢的放下手裡的茶然後開口說道:“娘娘說的是有道理,可是臣妾這麼做可不是為了自己。昨日臣妾派人去給新進宮的妹妹們送些禮品,禮物雖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但到底是本宮的一番心意,但是本宮卻聽說夏常在在宮裡大放厥詞,說什麼本宮的東西都不如皇後孃孃的。”
年世蘭這話一出,不止是夏冬春冇想到年世蘭會把這些話當著這麼多人直接就說了出來,就連皇後都冇想到。
夏冬春甚至都來不及為自己辯解,就聽到年世蘭接著開口說道:“您是皇後,臣妾是妃子,雖然皇上平時寵愛臣妾一些,但是妃就是妃,臣妾送的東西自然不如您送的好。這原本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可是她居然當著宮人的麵當眾喧之於口,這豈不是挑撥臣妾有不臣之心麼?臣妾知道您心善,不願意說她們,可是這纔剛進宮就如此,若是真縱了她,那以後還得了。這話就是到了皇上那兒,臣妾也是不怕的。”
年世蘭的一番話把兩個人都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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