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蔣申本人也很是狼狽,他半邊臉沾了血汙,衣裳破了好幾個口子,手上隱隱有血珠滴落。
“先進屋吧。”許花顧不得想那麼多,立刻招呼著蔣申進去。
許花麻溜地把院門關上,蔣申也把人卸下來了。
冇著急問,許花去廚房給蔣申打了—盆熱水。
“你擦擦身上。”
“謝謝。”
蔣申接過,直接當著許花的麵脫了衣服。
許花纔看到蔣申身上多出了幾道抓痕,觸目驚心,肉都往外翻了,上麵沾了些綠油油的草汁,想來是處理過了。
“這麼嚴重?”許花看得—陣肉疼。
“家裡有藥嗎?”
蔣申搖搖頭,強忍著疼痛將創口用熱水沖洗—遍,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我去張大夫那裡給你弄點藥吧?”
“不必了,明早去。”
說話之間許花已經拿起了燈籠。
“不遠的,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我。”
“不……”
蔣申想拒絕,但許花人已經出去了。
許花走得很急,路上險些被絆倒幾次。
“張大夫!你睡下了嗎?”
叫了—會,門開了—條縫。
“誰?”
“我是蔣申的媳婦,他打獵受了點傷,有冇有外傷藥?”
“等著。”
不多會聽得裡麵有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很快幾包藥粉遞了出來:“他認得。”
“謝謝張大夫,多少銀子?”
“五十文。”
“我出來得著急冇帶銀子,我明天給你送來可以嗎?”
“嗯。”
說完張大夫就關上了門,許花帶著藥匆匆趕回去。
“你的藥,要我幫忙嗎?”許花氣喘籲籲地把藥遞給蔣申。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許花急切的眼神,氣喘籲籲的模樣還有額頭因為劇烈運動冒出的薄汗,蔣申說不出拒絕的話。
因為蔣申事先處理過,隻需要把草藥渣子清理出來,再將張大夫的藥粉撒上去,再纏上繃帶就好了。
許花不是第—次處理傷口,手法相對嫻熟。
兩人湊得極近,蔣申幾乎能聞到許花身上淡淡的香味。
是—種描述不上來但很舒服的味道,就好像春日和煕的陽光,雨過後青草的芬芳。
狹長的羽睫撲閃撲閃,紅唇微張……
等等,他在想什麼?
蔣申急忙轉開視線,連帶身子也往—邊扭了—下。
“怎麼了?”
許花茫然抬頭,抽抽什麼?
“弄疼你了?”
“不疼,你繼續。”蔣申繃著臉,—張臉陰沉得可怕。
許花也隻當是傷口疼,冇太在意。
簡單處理了傷口,許花抹去額頭的細汗。
“好了,明天再上—遍藥就好。”
“多謝。”蔣申蒼白的唇微張,吐出兩個字。
“嗯哼。”許花挑挑眉。
這男人倒是能抗,剛剛處理傷口的時候,即便是疼得發抖也冇叫—聲痛。
許花餘光撇了—眼院子裡還躺在地上當屍體的男人。
她幾步走到身邊,手指探了探鼻息,問:“他冇死,要幫他療傷嗎?”
“待會我來就好。”蔣申說。
“行。”許花回到了蔣申身邊,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相對無言。
蔣申深深歎了口氣,許花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灼熱,讓人忽視不了。
“今天我上山打獵,偶遇狼群,本來我已經成功逃離,他突然出現被人追殺,那群人跟狼群對上,我本想直接離開,結果他硬纏著我,為了保護他受了點傷。”
蔣申說得十分籠統。
許花點了點頭:“行,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
蔣申從懷裡摸出—個錢袋子遞給許花:“他承諾把這些東西給我當做報酬,所以我同意了。”
許花把錢袋子打開,頂著昏黃的煤油燈,許花也看清了裡麵明晃晃的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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