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柳瀚潤開始吟詩了,彷彿竹竿般矗立於天地之間,青衫古樸典雅,透著濃烈的書卷氣。
“好好好!!!”
‘啪啪啪---’
掌聲如雷響動於全場之間。
……
“再不去便來不及了。”文公子想起商議好的事情,焦急的催促著。
“哦!好……”
心中劃過一絲冇抓住的古怪感覺。
腳步不自覺的挪移,前往不遠處的填金處,一股腦的把金子全都扔了進去。
“這些都給柳瀚潤填金!”
‘劈裡啪啦--’
金子被儘數倒出……
足足有一百金!
負責收金的管事都傻了眼,待看清來人的樣子,再想想閣主的吩咐。
這不是吩咐照顧那位嗎?
壞了!是要出事了。
……
“好好好!”
白寰等人收到信時,樓下正響徹著落落不絕的叫好聲,有人為柳瀚潤填金,接連七首不曾停。
壓下竹簾往外看……
“天將暮,雪亂舞,半梅花半飄柳絮。”柳瀚潤吟完第八首詩,掃視一圈台下,清冷的朝著評委先生們拱手,道:“先生,學生冒昧打斷比試,因心中有一事不明,想請先生解惑。”
“你說。”雲瀚林摸著長長的鬍子,愛才的望著眼前的學子。
“填金過五未不停,報信一聲聲喊冇箇中止,學生心中好奇,想問問宴閣的管事,那人究竟多厚愛柳某,給我填製幾金。”
柳瀚潤淡然的說出這段話來。
其中的潛藏的含義不用解釋,全程之人便都明白了。
填金不過五是不成文的規矩,數額過多,有故意為難之嫌,現在八金已過,還未停歇,有此問題情理之中。
剛剛雲瀚林光沉浸著欣賞詩句,一時忘記其中的規矩,現如今想到心儀的學生會遭此刁難,心中便藏不住的惱怒,轉頭朝管事問去,“這柳瀚潤的添金有多少?填金者又是何人?”
“這……”管事是難為至極,一邊是宴閣的評委,另一邊是閣主,天平傾斜,拱了拱道:“先生莫怪,閣中有規矩,不能說填金者姓名和金數,隻能說其金額不小……”
此乃兩全其美的法子,一能保全評委的麵子,二來能顧忌閣主吩咐的事。
此事一切都好……
“填金數額足有百金。”
意外橫生了。
二樓的雅間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緩步走出,似是一副好看的畫卷,道:“填五金是愛才,填百金不知是何故,你能告訴我緣由嗎?宋二小姐!”
“那……那是四大才女之一的袁琇瑩!”
“我的天!”
“這位是今年絹花詩會的第一名!”
伴隨著謫仙般的少女走下樓時,原本熱鬨的會場更加鼎沸了,天下才女堪稱鳳毛麟角,自然更受文人追捧。
“等等,難道隻有我在意填金的事嗎,方纔袁才女說宋二小姐,難道這金是宋二小姐填的?”
此話一出,喧鬨的會場安靜一瞬,所有的目光似是尖刀一般看向不遠處手足無措的宋昭君。
“我,我……”
原本隻是想讓莫公子的贏,卻不知為何事情鬨大,竟有無法收場之勢。
他們為何都憤怒地看著她……
以後她再也不亂填金了,還不成嗎?
很明顯,這丫頭不明白讀書人的規矩,更不懂得此卑劣手段,已然引得了眾怒。
沉默的工夫,袁琇瑩已經走下樓梯,緩步朝著宋昭君走來,一張娟秀的臉冇有任何表情,道:“聽聞宋小姐心儀莫公子多時,此人正是柳才子的對手,莫不是故意填金,想要莫公子不戰而勝?”
肮臟的手段被直接挖了出來,毫無保留地攤開在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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