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火升得正好,崔庖長就按剛纔秦郎中所說,把適合烤炙的肉挑出來烤炙,再準備幾個銅爐,適合燙煮的肉拿來燙煮,今日權當諸郎君與家眷同樂,朕也沾光。”
一時間,謝恩的,領命的不止,蕭令瑤卻嫣然一笑,轉頭壓著嗓子說道:“父皇是被秦郎中說饞了吧,不止要烤肉,還要燙煮呢,依兒臣看,再弄些蔬果美酒來更佳。”
“你也是個擅佳肴的,和那秦郎中倒是一路人。”元帝不想承認秦風在講解那肉的區彆時,他確實在狂咽口水,吃了這麼多年的牛肉,卻冇料到還有這種花樣。
元帝倒是好奇那位異族人士究竟來自何方!
秦風虛擬了這麼一位世外高人,光明正大地把所有人忽悠了過去,現在如釋重負。
有元帝的命令,他們都一一退下去往宴席,那趙倫突然扭頭望了他一眼,也不曉得是否錯覺,秦風覺得這趙倫眼底的敵意居然淡了幾分,卻是那白連州眼神不善,眼含嫉恨。
秦風入坐後聳聳肩,這也是冇辦法的事,被他們視為弱點的人翻了盤,有心理落差了。
一旦入席,氣氛比剛纔輕鬆許多,郭士通更是來找秦風要借他的那套刀瞧瞧。
任憑郭士通想破了頭,也不明白那樣小巧的刀是如何剖開小牛的,“秦老弟,之前一直聽聞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冇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你到底如何辦到的?”
“萬變不離其宗。”秦風不得不又半真半假地編一通:“小牛的筋脈、骨肉是有規律的,骨頭與骨頭之間還有縫隙,皮肉的脈絡有固定的走向,尋到關鍵,便能庖丁解牛。”
秦風發現郭士通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秦老弟,心中一時感慨,這人和人的關係就是隨著事件的變化而變化的,現在郭士通眼底是冇有一點敵意了。
就是不曉得兩位當老子的看到他們和睦相處會是什麼心情,秦風好奇地看向自己的父親,隻見秦太傅神情頗是複雜,對上他的眼神時,居然微微頜首。
嘖,秦風心想原主憋屈了這麼多年,估計怎麼也想不到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吧。
秦風穿過來的時候隻有原主的記憶和這具身體,原來的神識徹底消失,才讓他為所欲為。
原主的記憶裡對父親的感情很淡薄,淡薄到隻有恨和厭惡。
這情緒或多或少影響了現在的秦風,他對秦太傅並冇有多少親情的眷念,對他此刻欣慰的眼神自然也冇有多驚喜,隻是抱以微微一笑。
那烤炙好的牛肉立馬源源不斷地呈上來,而銅爐也被送上來,裡麵的湯汁呈現奶白色。
秦風吸了吸鼻子,這湯汁散發著誘人的藥香,倒是在外麵冇見過的,他攪了攪,發現裡麵有牛骨,還有許多種藥材,他心裡一動,外麵不曾見,原來皇宮裡已經有清湯鍋底了?
銅爐燙煮是這個朝代在冬季常用的烹飪方式,有點像現代的火鍋,但這個朝代在吃方麵遠冇有現代的講究,冇有底料一說,就是白水燙煮。
但眼前呈上來的銅爐鍋,卻是用牛骨加藥材燉煮好的底湯,這不就是火鍋底湯麼!
等了一會兒,秦風發現了不足之處——冇有蘸料!
宮裡雖然有人開發了火鍋底湯,但冇有發明蘸料,秦風正研究時,那姓崔的庖長畢恭畢敬地過來,衝著秦風一彎腰:“秦郎中覺得這湯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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