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不知,從傷口看,都是一招致命,就連王虎也是被人從後脖頸刺破喉嚨,行凶者或許擔心對方不死,又刺了幾下腰部,普通仇怨不可能下手這麼狠,看著像是複仇。”
程咬金猛然想到秦懷玉,雙方今天鬨得滿城風雨,完全有動機,但那小子不過十四五歲,都還冇上過戰場,下手能這麼狠?而且,那小子戰力如何自己門清,不可能辦到,難道另有其人?
但不管是誰,隻要死的是王家的人,程咬金就決定幫忙遮掩一二,上前觀察片刻,發現確實是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兵器所致,計上心來,對身邊一小將叮囑道:“速速稟告聖上,就說猛虎幫王虎及其部下四大金剛遭人殺害,凶手不明,屍體尚溫,可見剛離開不久,建議全力追查。”
對方猶豫了一下,問道:“要是聖上問起凶手是誰該如何作答?”
“如實稟告,傷口拇指大小,三麵開裂,就說一種從未見過的兵器所為,疑是胡人所為,隻有胡人纔會使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做兵器。”
“喏!”對方匆匆去了。
程咬金看向翼國公府方向,眼中精光閃閃,不管是不是秦懷玉所為,天亮後王家肯定發難,推給胡人就對了,王家有種找胡人算賬去,看向自己兒子,丟了個眼神過去,旋即嗬道:“老二,將屍體帶回營中妥善保管。”
妥善二字故意咬的很重。
程處亮會意的領命,指揮一隊軍士將屍體匆匆抬走。
程咬金則帶領其他人直奔大火燒起的方向而去。
……
甘露殿。
李二被內侍從睡夢中叫醒,帶著一肚子火來到甘露殿接見趕來彙報的小將,聽到王虎被殺,李二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秦懷玉,畢竟王虎帶人殺了秦懷玉不少莊戶,打了翼國公府臉麵,有行凶動機。
當聽到小將轉述程咬金的說詞後,李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包庇、袒護,但冇點破,擺擺手示意小將離開後樂了,作為馬上得天下的君王,李二和身邊武將的感情很深,也非常瞭解,豈會猜不到程咬金的心思。
不過,推給胡人倒是個不錯的藉口。
“這個程老黑!”李二笑了,白天被以王家為首的文官逼迫,不得不妥協委屈秦懷玉,現在有了藉口李二不介意添把火,馬上喊道:“王德?”
“奴纔在。”一名老公公從門外進來,低眉順眼,態度異常恭敬。
“傳旨,有胡人秘諜滲透長安,刺殺王虎,意圖挑起王家與朝廷不和,著盧國公調左右千牛衛封鎖四門,排查胡人,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遵旨!”
看著離開的王德,李二眼中多了一抹笑意,程咬金將凶手定性為胡人,李二就敢定性為胡人秘諜,再把事情交給程咬金去辦,以程咬金的脾性和手段,能放過這次給王家添堵的機會?
如果凶手和秦懷玉有關,這一招既能打壓王家,又能給程咬金等武將勳貴一個交代,也給翼國公府出口氣,一石三鳥,如果凶手和秦懷玉無關,也能趁機打壓王家,向忠心之人表明自己打擊五姓七望的態度不變,一石二鳥。
“到底是不是你呢?”
李二腦海中閃過一名英武少年影子,很快將這個影子驅散開,王虎及其手下四大金剛威名在外,心狠手辣不說,戰力也非法,豈是一個小孩子能夠抵擋?還被反殺,誰信?
但一想到翼國公府最近鬨出的事,李二又生出幾分疑惑,難不成那小子真從神兵上悟出絕世武學?沉聲喝道:“暗衛,翼國公府那邊可有回報?”
不起眼的黑暗角落裡,一名黑衣男子忽然出現,帶著麵具,抱拳,躬身,鄭重說道:“回稟聖上,翼國公府今晚並未發現有人出去。”
“你的意思是,殺死王虎的另有其人?”
“卑職不敢妄猜。”
“是不是哪天凶手進了宮也不知道?”
“卑職惶恐!”
“你是該惶恐,盯了幾天都毫無收穫,要你們何用?還不快去。”李二嗬斥道,一臉威嚴,敲打手下的手段信手捏來。
“遵旨!”
……
秦懷玉並不知道王虎的死引來各方反應,悄悄摸到府邸附近,發現不遠處的暗影中藏著一些黑衣人,正準備翻牆入府,差點冇樂出聲來,有了這幫人的刺殺,隻需要公開現身,王虎的事就算查到頭上也能推個乾乾淨淨。
下一刻,秦懷玉迅速離開,從另一側翻牆進入,免得驚跑了這幫人,落地後順手將遮擋臉龐的黑布扯掉,避免誤會,輕車熟路地直奔後院。
後院被秦懷玉佈置了不少陷阱,除了荷兒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看上去靜悄悄的,秦懷玉避開陷阱回到房間,將不義之財和三棱軍刺丟床底下藏好,迅速更換衣服,就聽到外麵有打鬥聲和呼叫聲傳來,應該是護院發現了凶手。
秦懷玉匆匆換好衣服,故意不整理,看上去像受驚後起床的模樣,從床板下麵摸出寶劍衝出門去,來到二進院子一看,羅章正和一幫黑衣人戰成一團,護院在旁邊協助,封鎖了黑衣人退路。
不愧是沙場老兵,配合默契,以少打多居然穩住陣腳,賈有財看到秦懷玉過來趕緊喊道:“少主,彆過來,兄弟們能應付。”
黑衣人看上去得有五六十,個個出手狠辣,神情冷漠,一看就是老手,時間一長勝負難料,秦懷玉如風一般衝上去,一劍抹掉一人脖子,劍勢旋轉,刺入另一人心臟,快點不可思議。
瞬間,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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